《王者天下》第63章

反应。
不管事件如何，就以程慕反应的来看，狼王这通脾气发的确实很够火候，或者应该说狼王对于程慕的性格太过于清楚。知道什么样的反应能让他动容，更知道反应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这个以退为进做的完美。
半晌一蓑风雨才道：“我们先回南京，我请你喝酒……”在天津这样走着，一蓑风雨很没有安全感，他还清楚记得上回在秦淮河畔狼王对他动手拔剑，那人可是不讲什么人情的。
“嗯。”程慕点点头，情绪仍然显得非常低落。
转送去了南京，离驿站最近就是秦淮河畔的画舫，虽然贵一些，但因为上门的客少，倒真是个喝酒说话的好地方。不过回想起来，这是第二回因为狼王的事情，来这喝酒了，上一回程慕拉着他说了那么多，一蓑风雨也多少有点想知道程慕对于狼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程慕召手要了酒，只是直到ＮＰＣ小二把酒倒上了，程慕一直垂着的头才抬起来，却还是那个问题：“蓑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把事情做过了？”
一蓑风雨却不能不叹气，道：“洗兄觉得我怎么样回答你你才觉得好受些。”
程慕倒是怔了一下，道：“为什么要我好受些，我只是想听听蓑兄的客观意见。”
一蓑风雨却是摇头了，道：“世界上很多事情并没有对与错之分，就像今天的事情，更没有所谓的过与不过，只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标准在心中，就看程慕的心往哪里偏了。
程慕头又低了下来，却是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轻声道：“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一蓑风雨不由的反问，直言道：“要是洗兄本来的打算就是跟狼王划清界限，但今天的事情就绝对不过。要是洗兄……”
“我本来……只是想着以后就当不认识就好了，我……没想过……”程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混乱，连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点搞不清楚。
一蓑风雨只能提醒他：“你己经是逆天的帮众了。”
“我明白。”程慕低头说着，却又道：“我一直以为我加入逆天之后，狼王对我就该……我没想到他竟然……”
一蓑风雨这才有点恍然，程慕最大的意外就是狼王能痴心至此。再加上今天的翻脸又给了狼王如此的悲剧色彩，程慕的内疚完全是情理之中，也是他这种性情的人会做出的反应。要是换成孟青流，估计是大笑之后会骂狼王侮辱他的智商。其实这倒不是智商不智商的问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于，程慕在局中，旁人都是局外人。
一蓑风雨只能换了一个问题：“洗兄，你对于狼王到底有没有……”
“我只当他是兄弟。”程慕很肯定的说着，最少在纵横之前他完全没有其他想法。
“那现在呢？”一蓑风雨不由的追问。
程慕想想摇摇头，只是道：“我只想当从来不曾认识过他。”
一蓑风雨对这话无语了，不能不道：“但是人生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想当不认识就当不认识，要是人生能那么随意，人活着就真的轻松多了。
程慕拿着杯子自斟自饮喝了几杯，一直非常低落的情绪好像更是不见回转。一蓑风雨也是陪着喝了几杯，却也是沉默不语。有些事情能劝，有些事情却是不能，狼王是什么样的人，上回孟青流在时话都说的很明白了，朋友也就是做到这种地步，再多真是没有插嘴的余地。
半晌程慕突然道：“我想好好在逆天呆着。”
一蓑风雨只是看着他，看起来很像是表白心志的话，但是一蓑风雨心里却是叹口气。呆在逆天看起来跟狼王划清界限了，但是网游里认识的，想远离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游戏。要是程慕能狠下心来了放弃游戏，那才是真放弃了。现在这样说，说白点还是在犹豫。
不过这些话一蓑风雨不会跟程慕直言说的，好与坏，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人走到叉路口时，能做出决择的只有当事人。
“你们也在……”突然的一声，正对着门口的一蓑风雨抬头，竟然是逆天和帮里的高层们出来喝酒。
看到这么一大队人马，程慕也是愣了一下，不过有外人来，总好过他一个沉闷着。也是起身相迎，只是不等他开口，就听独不见打趣道：“哎呀呀，我说洗兄你这么不懂事呢，单独约了一蓑先生来喝酒，你也不怕……”
独不见的话没说完，没人打断他，只是面板上的消息却是写的清清楚楚：“奖金不想要了是吧。”
消息发送人逆天却仍然是一脸淡定模样，只是看向一蓑风雨道：“真是好巧，我与帮里人也难得闲了，就过来喝一杯。”
独不见迅速补充：“我可以证明，帮主真不是知道一蓑先生在所以特意找来的。”
逆天仍然是一脸淡定模样，又道：“既然遇上，大家一起吧，正好有几位朋友，也顺道认识认识。”
一蓑风雨笑着点点头，看向逆天身后的路人甲乙丙丁，他早听逆天说过，逆天高层都是他现实中的朋友，一群人也早吵着想见见面。一蓑风雨是不介意见逆天朋友的，但是他们实在都是大忙人，能聚齐的时候都不多，更不用说再约上一蓑风雨了，所以今次这样的巧合还真是巧合。
独不见在收到逆天的第二条恐吓信息之后，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薪水着想也决定不再插嘴，而是叫来ＮＰＣ小二张桌子。一蓑风雨和程慕两个人自然坐的小桌，现在这么多位上来，要换成大的了，独不见还插嘴问了一句：“要不要包厢？”
结果被逆天淡定的看了眼，独不见立即低下头，他怎么忘了自己的老板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哪里要包厢，人家是直接包店。当即领了旨意，找店家商量，一般来说，当钱不是问题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会有问题。
程慕在逆天呆的久了，路人甲乙丙丁己经认识，现在的重点就是介绍给一蓑风雨认识，而且这个意义很有些不同。程慕心里明白，看来两人那次被自己调节之后进展飞速，也许没有现实见面，但确实有走向现实的意思，估计关健性问题就是一蓑风雨的心里障碍什么时候没问题。
“对了，这次玩家见面会，洗兄会参加吧。”独不见把话题引向程慕。
程慕倒是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很久以前孟青流就说过的小道消息，当即问：“时间地点定了吗？”
独不见点点头，道：“官网上己经有通知了，８月的时候Ｓ市，这是头了一场，要是反应好，估计以后其他城市也会有。”
“噢……”
独不见看向程慕问：“洗兄家是哪里的？”要是太远了，估摸着程慕不了一定会来。
程慕倒是笑了道：“要是８月底我能过去。”他念的学校也是Ｓ市的，虽然不到报名的时间，但提前过去也是可以的。
一蓑风雨听他能去，心里也有几分高兴，道：“那好啊，我们正好也现实见见。”
“嗯。”程慕也笑着应了一声，把网游的朋友拉向现实，好像也挺不错的。
人多热闹，一桌人闹起来的时候程慕一直低落的情绪也回转过来，只是闹到差不多十点多的时候，程慕就下线了，这两天他都起的早，今这想早睡。本来今次酒场他不是主角，早走一会也没什么。
其他人继续闹着，不过有工作的有工作，有事情的有事情，没多大一会其他几个下线了，本来独不见没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只剩下他与一蓑风雨、逆天三个人时，也是找了个理由下线了。临下线前还给逆天一个消息：“老板要记得加薪……”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一蓑风雨和逆天时，两人反而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相对坐着，好一会逆天才道：“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好……”
“你的也不差。”一蓑风雨笑着。
“喝多了伤身。”逆天轻声说着。
一蓑风雨只是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就听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有没有搞错，我今天可是带钱来的，竟然还不让进门……”
十年后的重逢
这个声音让一蓑风雨怔了一下，他仍然是对着门的位置，下意识的抬头看，人却是完全僵住。虽然己经相隔这么多年，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星夜来，以长相来说星夜也就是一个很周正的小伙，说不上多好，但是他气质却是总是让人一眼看到是他。按照某些小说里写的，这就是所谓的王八之气。
逆天看到一蓑风雨神色不对也是迅速回头看去，脸色却是阴了下来，星夜也许不认识他，但他是认识星夜的。当年他能连表白都没表白就那样出国走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星夜这个人，直到在国外很多年后，他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星夜是个值得人爱，两人情投意合自己何必插一脚让彼此难看。
也因为走的甘心情愿，所以后来传来的消息才真让他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