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第335章


快步走了一会儿,我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边走边问前面的严大哥道:“咱们是不是走错路7?为什么我先前撒的那个圈不见了?”
严克脚下没停,边走边道:“你确定已经过了?来回路线出现十几成几十米的偏差也是有可能的。”
我刚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钟声。转头看向殷骞他们,两人也都向同一方向瞧去,看来听到这声音的不止我一个人。
第八章
这钟声不同于中国古时候寺庙里的那种大钟。那种钟声音浑厚悠长,而这个一听就是小钟,清脆响亮,而且发出的是连贯的“叮当叮当”声。
这种钟在中国很少见到,中间是钟槌,然后垂下来一根绳子,需要敲响的时候只要拉动下面的绳子,钟体左右摇摆,就能发出这种急促的声响。
但国外有这种东西的地方也多是…教…教堂?!
我念及此处,顿时想到刚才在瞭望塔上面所看到的那张画中的情景和文字描述,难道…难道这片密林中真的藏着一个小教堂?每当钟声响起…那些尸体…
这些内容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管怎么说,这片林子充满了危险和古怪是不争的事实,眼下我们当务之急还是立刻出林为妙。
可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俩,钟声结束后,紧跟着竟又传来一阵悠扬的管风琴乐曲声。曲子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每一下接拍都刚好敲打在心脏跳动的节奏上,我立刻就被这曲调吸引住了,忍不住想要走过去瞧瞧究竟是谁能弹奏出如此动人的旋律。
向斜侧方走出去了十几步,心脏的跳动突然急速加快起来,顿时错开了音乐的节拍。为了配合心脏的跳动加强供氧量,我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这才重抬早已涣散的眼神。
再看殷骞和严克,两人一左一右,似乎也被那管风琴的声音所吸引,满脸如痴如醉的表情,慢慢向林子最黑暗的地方走去。
左肩此时的灼热感告诉我,刚才一定是着了道儿了!如果不是痴梦甲,我可能和他俩一样,现在也不会醒。
虽然管风琴的曲调还在,但此时已经对我没有了任何作用,等于是我的心脏和身体机能此时已经被痴梦甲接管,大脑可以不再进行浅层的思考和判断。
眼瞅着两人越走越远,这怎能了得!?我当即跑上前去,却见二人瞳孔此时缩得极小,显然是已经丧失意志的征兆。
拍打了殷骞几下,又掐了掐严克的人中和太阳穴,两人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看来简单的办法是叫不醒他们了。我想起刚才画圈用的那瓶粉末,赶忙掏出来想要倒一些给二人吸上点,兴许会将其唤醒。
可拿着瓶口在手上磕了好几下,竟发现一点不剩,刚才竟都被我给用光了!
没办法,我想立刻回身找到那个圆圈,也许从地上收集一些能够帮到他们,但刚往回跑两步,回头见二人远得都快要瞧不见了,狠狠心,又只得转身追他们去。
不管用什么方法,但先决条件是这两个人不能跟丢!
两前一后的走了一会,我见地上掉了根手腕粗的树技,长近一米,于是抄起来拎了拎分量,走到殷骞后面狠下心,对准他的脖梗就照直抡了下去。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昏他俩,待我找到了可以清神醒智的东西再把他们救醒。决不能任由两人这么走下去。
虽然我掌握着力道,但想要将一个人打晕还是需要下狠劲儿的。可这一棒子砸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树枝随即断为两截,倒是殷骞却还像很本没事儿似的,继续眼神呆滞地向前走着。
这回我算彻底没了办法。脚下的树枝不少,可我不敢再试,万一劲儿使大了把他俩给打死,那可就点背到家了。
按理说这么重的一下,殷骞又没有经受过专门的扛击打训练,一定会晕。但从现在看来,似乎他的意识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所以昏只是一种保护意识的方式,既然不受控制,自然也不会昏了。
没办法,现下只剩一个方案,就是跟着他们和这管风琴的乐曲,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如果能将其给毁掉,两人自然也会苏醒过来。
但这只能是没有办法的下下之策,这乐曲既然能令人丧失神智,吸引着人们到这里,就一定有害人的事情在那儿等着。
我无奈地跟在两人身后,一路走一路观察,一路做着记号,以便稍后撤退使用。
好在那个撞瞭望塔的“大怪物”再也没出现过。这让我也放了不少的心,鬼和僵尸遇得多了,总有办法可以破解。但一个体型数倍甚至数十倍于自己的巨兽站在对面,我还真没什么招能对付。
渐渐地,在密林的深处隐隐约约出现了连成一片的黑影,而管风琴的声音也正是源自于那里。
我加快脚步走到他们二人前面,努力向前望去,树干之间依稀可见一个尖顶房屋的轮廓,想必就是那间所谓的“小教堂”了。
终于来到近前,只见林中有一片百多平米的空地,一间下部方砖砌成的围挡、上方纯木质结构的墨绿色尖顶建筑正立在空地中央。
建筑的顶端有一个小阁楼,里面挂着的钟清晰可见。再往上就是教堂的标志……十字架了。
除了在电视上,我从没见过真正的教堂。虽然省会城市一般都有,但家里也没人信这个,我自不会往那些地方跑。
此时眼前的这座小教堂和我印象中从电视上看来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其太过于迷你袖珍,目测也就两三间教室的大小。
教堂的大门敞开,里面黑洞洞的,而管风琴的声音正是从其间飘出。
殷骞和严大哥脚下不停,径直走进了黢黑的教堂内。我虽然觉得进去凶多吉少,但又怕他俩有什么闪失,也只得小心跟了进去。
真正来到里面,倒也没外面感觉那么黑。除了中间的过道,教堂的一大半都摆着那种典型的长条椅子。走道两边一边一把,能坐三五个人,从后往前紧紧凑凑得摆了十几排。
教堂的最里头点着一排蜡烛,但是光线昏暗,正中有什么也看不到,左边应该是一间忏悔室,而右边则是那架始终演奏着乐曲的管风琴。
我见殷骞和严克走至第一排,然后坐在了右手边的长椅上就不再动弹。于是稍稍松了口气,上前研究起那架管风琴来。
管风琴我也是头一次见,侧面看形状和小学上学时音乐老师弹的那种琴很像,但正面则复杂得多了。
我无心去研究那个,只是想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个大衣柜似的家伙停止自动演奏。
除了正中的那一排蜡烛,管风琴上还放着个老式的油灯,火苗子忽闪忽闪地,似乎在随着音乐的节拍而跳动。
我端起油灯,围着这个“大衣柜”转了一圈,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也不知道它究竟是通过什么原理来自己演奏的,颇为发愁。可越愁越急,我干脆抬起脚照着其侧面狠狠地踢了一下。
“咣!”里面顿时传出一阵噪音,显然是踢中了某部分发音的装置。
与此同时,坐在第一排的殷骞和严克“唰”得站了起来,眼神终于开始聚焦,但却是一脸愤怒地都看向我。
有反应就是好的!我也瞅着他俩,脚下冷不丁又猛地瑞了那管风琴一下,两人随着发出的杂音顿时浑身剧颤。
我见有门,又连踢了几脚,但这下却彻底惹恼了他们俩,两人竟突然张开双臂朝我抓来。
有意思的是,我本以为多踢几下也许会让他俩恢复神智,但显然有些小看这琴声的魔力了,竟给自己挖了这么个大坑。
为躲避他俩,慌乱中我不得已扔掉了手中的油灯,谁知不偏不倚,刚巧落在管风琴上。灯油撒得哪里都是,一遇火苗,顿时“轰”得一下彻底着了起来。
这管风琴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随着周身火焰的肆虐,竟忽然间换了首节奏激昂的曲子,殷骞和严克也像发了疯一样地到处追我,看那样子如果我落在他俩手中,非得被当场撕碎了不可躲殷骞不难,严克身手了得一直是我所忌惮的,但此时中了邪的他似乎也没了早前的迅捷,就像个不会打架的孩子一样,动作简单呆滞,只是一心想抓到我。
我岂会如他俩所愿?倒也不往别的地方去,只是围着着了火的管风琴绕圈。要说这两人神志迷糊之下也够笨了,竟然不知道一边一个来堵我,只是排好了队跟在屁股后面傻追。
火势越烧越大,摸清了他俩的规律之后,我闲暇中还能得空看一眼四周,竟发现那教堂正中窗户下挂着的巨大十字架上绑着的却是一副骼骸。一时还不知道一开始就是骼骸还是先绑的人后变的骼骸?
我们仨围着跑了两三分钟,那中间的管风琴已经烧得不像样子了,开始时不时地出现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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