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血染江山的画》第26章


血风被血鬼王一掌打向了墙壁,出手之重之不甘令他难以消平心中的怒气。他一甩袖侧脸对着血风,血风脸色很苍白,直冒冷汗,如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血鬼王则如同严寒的雪地,冰封了一切,冷冻了空气,但他仍然用一副关心心腹爱将的口吻问道:“血风,你终于肯向我透露外面的一些情况了!”
血风的心顿时如沉入了冰封的水底,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几秒,他的手攀着背后的墙壁,战战兢兢,他一颗心还想硬撑到底,反问道:“我不太明白,鬼王这么
问事何意?”
血鬼王一身寒气凑近他面前,道:“哼,血风,你别以为我这段时间都在洞内疗伤,就不知道你再外面做了什么?你以为我对齐州城的事一无所知?就凭你一人,就可以将齐州城搞的风雨连连。你已经在不断地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你看我两次都败在她手上,所以你想倒戈相向。但是你没有立刻接下血厉王抛给你的橄榄枝,那是因为并不确定血厉王
是会重用你还是送你去冥界。你在她面前故弄玄虚班门弄斧?我曾经和她共事那么久,我都没彻底摸清她的秉性,你太不自量力了。”血鬼王一把掐住了血风的脖子,血风已无说出半个字,血鬼王眼睛已经开始泛红,“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在身边这么久,我早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一声惨叫从洞内传出,如同纤薄的空气飘荡在整个阴山上空。
第十九章 梅花林处藏杀机
翊都的圣山,高峰处白雪皑皑,低腰处红枫似火,她巍然宏伟,绵延无际,她是王权的象征,她是数千年来你争我斗的见证者,她还是上古神力终结的标志。她身旁的那座皇宫,几经沧桑,仍然以华丽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可又有谁知道在那面貌之下那令人窒息的争斗。
这是一间修饰堂皇却带显苍白气息的寝宫,紫阳宫的内室,白政天躺在床上,神色疲惫。一名年事已高的御医正坐在旁边为他把脉。那名御医已经诊断了半天,可是他一直皱着眉头,摸着胡须,仍旧诊断不出什么毛笔。内室被一扇屏风与外室隔开了,外室坐着一名宫装妇人,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她几次拿起茶杯却几次望见屏风处的身影而放下。
过了许久,那名御医才从屏风出走来,神色凝重。
那名妇人立刻迎上去,问道:“御医,政儿,他到底怎么样了?”
那名御医摇摇头,道:“王后,微臣已经尽力了,微臣行医看病数十载,但是从没把过这样的脉象,数老臣直言,王君的脉象很奇怪,根本就无法诊出是什么病。除非……”
“除非什么?”
“王后,你有没有听说过南疆蛊毒!”
“什么?南疆蛊毒!”王后不由得后退两步,退到了椅子边上,坐下去。
御医立刻上前道:“王后,老臣一定竭尽全力,即使用老臣的性命,老臣也会查出王君的病因。”
王后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站起身,从袖口处拿出一张叠好的纸张,道:“张御医,这个你收下!”
御医立刻推回去,激动地说道:“王后,你放心,王君身体安康,只是今日偶感风寒,需要静卧一些时日。”然后,张御医就马上跪下,道:“先往曾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不仅会为先王也会为年轻的王君效犬马之劳,王后有什么吩咐,老臣在所不辞。”
王后立刻将她扶起,道:“你先退下吧!”
“是,老臣告退!”
等张御医退了出去,王后立刻奔向屏风后面,双膝跪在床边,白皙的手抚摸上了白政天那张看上去很疲倦的脸,眼角带水。她的声音哽咽,似要哭泣:“政儿,政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后,你这一走,你叫母后如何是好?”
白政天的睫毛闪动了一下,眼睛缓慢地睁开了,他的声音很小很无力也很含糊:“母后,不要难过,生死有命。”
王后立刻扑到他的身上泣不成声。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飞天阁果然别具一格。一间雅致的屋子里,原飞漫正坐在窗子前发着呆,手里还不停地转着桌子上的小杯子。自从那夜回来后,齐州城的血族人真的少了很多,也没之前那么猖狂了。
可是秦夜却走了,已经两天了,他在那夜的第二天突然决定回南疆给他的母亲上香。原飞漫觉得这两天寂寞席卷,心里觉有些空落。她又想起了第一见到秦夜的时候,想起了她帮助秦夜从楚浩林手里逃脱出来的时候,竟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原飞漫手中的杯子翻倒了,她收起了笑容,心里有些拘谨,但她还是很大方的站起身,柔美的唇线让人想到了樱花的烂漫。此刻,李沉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在这里可住的习惯,会不会闷,这几天忙着齐州城的事,都没时间来看你,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齐州城是一个很繁荣也很好玩的地方。”
“那请你带路了!”
这是齐州城内最繁荣的一条街市,有着许多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接暇的商店和各种各样的酒店,街道两旁还有卖各种特色的玩意和小吃的商贩。其实这些在原飞漫的眼里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曾经她和她的干爹走过了雪原的很多山山水水。她又想起了秦夜,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自从那一夜,她就发现秦夜有些变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夜他与血厉王之前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的心思好像不在这里!”
“李公子,不瞒你说,我担心秦夜。”
“你跟他的关系让我羡慕。”
“呵,李公子,你说笑了,我们多年的好朋友。”
“是吗?”李沉已经带着她走到一家绸缎庄外,“到了,我们进去吧。”
原飞漫抬起头:“李记绸缎庄!”原飞漫走进去,将庄内的绫罗绸缎一扫而过,走到浅蓝色的丝绸面前,背对着李沉,道:“很早以前,我就听说你们飞天阁经营的丝绸是雪原上的上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沉摸上那浅蓝色的丝绸,对着原飞漫道:“喜欢吗?就用这丝绸为你缝制一套衣裳。那天虽然时夜晚了,虽然你的衣服已有些破损,但是你穿着那一身蓝色的衣服真很美。”
原飞漫的手停在了丝绸上,没有继续往下感受那丝绸的质地。
“李公子,我还是先去别处看看吧。”原飞漫转头从他面前离开。
李沉拉住了她的手,原飞漫看着李沉的手,看抬眼看李沉,道:“李公子。”
李沉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刻放手,道:“对不起,不过既然来了这里,我们还是先去楼上喝杯茶吧,你还没告诉我有关那把莫邪剑的事情。”
从李记绸缎庄的二楼望下去,是一偏熙熙攘攘的行人,好不热闹。在李沉别有深意的眼神的注视下,原飞漫把自己的故事淡淡道来。
我是一个孤儿,生来就被遗弃,是干爹收留了。我干爹姓原,叫原闻天。他原本是一位将军,尽忠职守,谁料遭奸人陷害,导致战事失利,先王大怒,被贬为庶人,永不录用。那时,干爹很失意,看到朝廷乌烟瘴气,先王尽信谗言,他心灰意冷,于是变卖家财,云游四海。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干爹捡到的一个婴孩。从此我便跟在干爹身边,游历江山,学武练剑,练的就是那把莫邪。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几年前干爹病逝。干爹临终前告诉我关于莫邪的来历,并叫我投靠神兵山庄,因为干爹与神兵山庄的现任庄主,就是楚叔叔,有些交情。
“为什么你干爹不叫你来投靠飞天阁,我们飞天阁与原家可是世交。莫邪与干将原本就是一对!”
“这个就要问你们飞天阁了。”
“我不太明白你话中的意思。”
“我也不明白,你应该明白,哼,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原姑娘……”
“公子!”青影站在楼梯口。
李沉对原飞漫,道:“你等我一下。”
李沉走到了青影面前,与她小声交谈,原飞漫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不过倒是看到了青影将一张小纸条交给了李沉。等青影离开了,李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候,说道:“原姑娘,我们下去走走吧。”
“恩,好啊!”原飞漫爽快的答应了。
一匹马在东南方向的大道飞驰,秦夜骑在马上,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梅郡,梅花林在梅郡。他骗了所有人,他并没有打算回南疆,其实秦水柔的祭日是快到了,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回南疆。娘,原谅儿子不孝,儿子这次恐怕赶不及去祭拜你了。在他身后一百里处一名红衣女子骑着马跟在他后面,从空中的气味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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