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记》第11章


郝帅还在擦头发,放下毛巾抬头看去,顿时一怔,就见雪莱脸还是那张脸,然而脑袋上戴了一对儿毛茸茸的三角耳朵,脖子上又挂了一道黑色项圈。项圈上另有一只铜铃铛,不偏不倚的正好搭在锁骨中央的凹陷处。
雪莱看他盯着自己发愣,便向他眨了一下眼睛,声音暧昧的笑道:“哥哥今天是不是买了一只小豹子呀?”
郝帅知道雪莱要送什么给自己了,喉咙有些干,哑着嗓子唤他:“雪莱。”
雪莱从窄窄的门缝里挤了进来,好像真是一只夜色里偷溜进来的小妖。他走到床边,身上还是罩着郝帅那件白色T恤,下面是两条雪白细直的腿,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但是中间荡了一条黑色的猫尾巴。
抬起一条腿跪上床沿,他双手搭着郝帅的肩膀贴近他:“主人。”
他声音又轻又软,比小猫的叫声更诱人。
郝帅已经起了反应,睡裤高高耸起一块,顶着雪莱的大腿。他握住了雪莱的腰,力气要比以前大很多:“你上来。”
雪莱轻声一笑,顺从的爬上了床,又伸手下去隔着裤子拨了那根东西一下:“这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呀?”他跪坐在郝帅的一条大腿上,把他的内裤拉下一点,那根肉棒立刻就弹了出来:“是主人的逗猫棒吗?”
郝帅涨红着脸靠在床头,明明这些话都是雪莱说的,可是他好像比雪莱还羞耻。手从腰往下,他一路摸进了雪莱的臀缝里:“这个东西怎么挂上去的?”
雪莱俯身撅起屁股,把那根毛茸茸的尾巴摇的直晃荡:“你猜呀。”
郝帅看过片子,知道这个大概是肛塞一类的东西,但是片子是片子,真正在现实生活中看见有人戴着这个东西,那种冲击感还是太刺激了。他揪住尾巴往外扯,试图看清全貌,然而那东西刚从肉穴里拽出来一截,雪莱便发出一声轻哼,低下头将脸颊贴在了他的性器上,可怜兮兮的用鼻尖蹭着讨好那根肉棒:“主人,你要把我的尾巴拔掉吗?”
郝帅盯着那露出来的半截东西,感觉自己硬的快要爆炸——那不是肛塞,是一根紫黑色的硅胶阳具,经脉凸浮,与真人无异。
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把那根东西又塞了回去。
雪莱被他顶得整个人都往前耸了一下,正好嘴唇就抵在了龟头上。他抬眼看向上方,没生气,反而笑起来:“主人,你好坏啊!”
郝帅看着他的笑眼,有些不好意思,他并不是存心的……只是有些失控。
雪莱开始舔他的阴茎,小小的一点舌尖,猩红柔软,从上往下,把整根都舔的湿淋淋的,又张嘴将顶端硕大的龟头吞进去嘬了一下。
他像是一只真正的猫,嘬着郝帅的肉棒品尝滋味,然后抬起头道:“主人,你的逗猫棒味道怪怪的。”
郝帅几乎是咬牙切齿,掐着他的胳膊将他拽上来:“味道不好就不要舔了。”
雪莱知道郝帅是很体贴的一位床伴,但有时候体贴太过,就会失了情趣。他坐在郝帅那根东西上面,画着圈儿的扭动屁股,兴味盎然的想要勾引郝帅,看看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克制不住的时候:“那用下面的嘴好不好?下面的嘴尝不出味道。”
郝帅猛地坐起翻身,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到身下,“哗啦”一声拽开床头柜抽屉,用手指从里面夹出一只套子,送到嘴边咬开包装给自己戴上。
雪莱很兴奋,终于看到了一点儿郝帅急躁粗暴的样子,竟然觉得相貌平平的郝帅现在看起来也很性感了。他主动张开大腿催促道:“主人,快点,喂我。”
郝帅捏着他的尾巴根,一把将那根假阳具抽了出来。那东西塞在雪莱身体里有些时候了,已经和甬道契在一起,拔出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扯出一片淋漓体液。
郝帅看着张合的殷红肉穴,头脑发昏,头一次不管不顾就挺了进去。
雪莱抱着他的肩膀叫了一声,有些痛,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满足感。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贱,被人凌虐的时候希望有人能善待自己,现在被善待久了,又心骚难耐的想要尝尝粗暴的滋味。
双腿环在郝帅腰侧,他几次三番被撞得直往上移,铜铃在他脖前晃出声声清响。郝帅怕他磕到头,还要抽空将枕头竖起来,垫在他脑袋和床板之间。雪莱被干的舒服了,嘴里哥哥主人乱叫一通,并且贼心不死,不住用手去扶脑袋上的耳朵,一边浪叫一边娇嗔:“主人……你把我的耳朵都撞歪了……”
郝帅低头咬他的嘴唇,和他接吻堵住他的嘴巴,发狠似的耸动下身,把对方所有的淫言浪语压在喉头,变成似哭非哭的呜咽呻吟。
这天晚上玩儿的有点疯,地板上被郝帅扔的到处都是套子。雪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身上遍布吻痕掐痕,红紫斑斓连成一片,脸色都有点苍白了,然而神情餍足。他双手无力的搭在脑袋两边,晾着肚皮仰面朝天。
这时候他还有兴致调戏郝帅,问他:“哥哥,你看我,像小母猫吗?”
郝帅看他一眼,继续用热毛巾给他擦身:“像。”
雪莱又问:“小母猫骚不骚?”
郝帅把毛巾丢到床边水盆里,然后拉起被子盖住他,“啪”的一下关了灯。
雪莱乐此不疲,非要逼他说句荤话不可:“你回答我啊,骚不骚?”
郝帅把他搂到怀里,无可奈何的吻了吻他的嘴唇,说:“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不叫骚。”
雪莱张了张嘴,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他当然不承认自己喜欢郝帅,但是这个时候,好像又没有办法反驳。
于是他就有点气闷,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居然被老实人调戏了。
第七章
雪莱最近感觉郝帅越来越爱自己了,当然了,也不是说从前不爱,只是当一个人全身心坠入爱河的时候,面对心上人时的神态会有很大不同。周末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雪莱抱着薯片嘎吱嘎吱啃,偶然一撇眼,就看见他一只手虽然握着遥控器,然而目光早已不在电视上,只含笑望着自己,神情专注,满脸都是脉脉的情意。
雪莱陪过无数客人,也遇到过在那么几天里疯狂迷恋自己的,但是都和郝帅现在的眼神不一样。
他假装没看到,低下头继续从包装袋里掏薯片,心里莫名的有点慌,还有点儿紧张。
他一贯是在情场中游刃有余的,但是面对这样的眼神,他手足无措了,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找不准回应的方式。
郝帅对他的温柔和体贴像是温暖的海,无边无际,予取予求,他飘在里面恣意是恣意,但飘的久了,也被水压的胸口憋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新的一周,郝帅按部就班的上班去了,雪莱睡了个懒觉起来,坐在床上想了想,决定今天出门走走。
他去了一家酒吧,点了一杯蜜桃莫吉托慢慢喝。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他在深市的第一个主顾,当初他刚在深市落脚,除了一只行李箱一无所有。是这里的老板何承收留了他,给了他一个住处,也让他有了第一份工作,职业酒托。
何承人不错,除了喜欢占员工便宜。雪莱在他这里赚够了租房子的钱,便搬出去了。
如今他出现在酒吧里,酒保都还认得他,一边擦杯子一边问:“来找我们老板吗?”
雪莱看了他好几眼,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对方的面孔,忍不住问:“你认识我?”
酒保笑了,说:“我当然认得你了,你长得这么好看,见过一眼就不会忘的。不过你应该不认得我,你在这儿的时候我只是个侍应生。”
雪莱觉得这个酒保嘴很甜,长得也还可以,事业病发作,忍不住就想调戏一下。他推开酒杯向前探身,双肘搭在吧台上,睁着一双碧莹莹的大眼睛问他:“那我现在也记得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酒保回答他:“我姓高,高泽。”他又问:“你是来找老板的吗?他在楼上,我可以帮你去叫。”
雪莱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NO;我是来找小泽哥哥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高泽也明白雪莱只是来消遣的了,笑着道:“小泽哥哥今天还有工作,不能陪宝贝玩儿。”
雪莱撇撇嘴,坐回了椅子上:“真没劲,最近酒吧有什么新鲜事吗?”
高泽想了想,说:“也没什么新鲜的,过几天教师节酒吧有节目,开校园主题的师生party,你感兴趣吗?”
雪莱无聊的用小棒搅动酒杯:“不行,我晚上出不来。”
“为什么?”
雪莱看他一眼:“我怕晚上有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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