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传奇》第58章

“这样的话，哪简直太好了。”黎紫葳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
“如果我留下了黄老头，你怎么感谢我呢？”说完，小海不怀好意的看这黎紫葳。
黎紫葳猜到小海的‘龌龊’思想。脸蛋不由的一下就红了，犹豫了许久，才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只要你能做到，随你便。”
“真的随我便。”小海声音拔高两度，透露着惊喜的说到，本来他只是想像上次一样小小的讨点便宜。如今黎紫葳回答的话里有大大的漏洞。随我的便，哪岂不是可以随我的便——
小海一脸‘纯洁’的想入非非。
专注的神情让一旁的芷儿都不满了。
“小海真是坏——”说着，小手抓在小海的腰上狠狠的一扭。
“哎哟，——”正在销魂的小海突然感到腰间又痒又痛，一下子被刺激得跳了起来。转过头来，一脸不解的看着芷儿，想不通一向温柔可人的芷儿，也有暴力倾向：“芷儿，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呢？谋杀亲夫啊。”
旁边的芷儿和紫葳咯咯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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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大厅的背后，有一个内院，过了内院，往右边走，是黎家高层的聚集地。现在黎昶泓一家还有十二长老，紫葳他们就住里面。当然小海和芷儿也住里面。
左边的大片建筑群，便是黎家所有的家族成员。中间划分较为整齐的是黎家的管家，家丁，杂役，以及黎家士兵的住所。
黄老头的房间紧挨着张管家，房屋是木质结构，虽然不怎么漂亮，但是却是中间的建筑群里最好的。从这点，也看得出，黎家对他的礼重。
小海带着芷儿穿过两株高大的洋槐，敲响了黄老头的门。
没有反应。
小海再敲。
还是没有反应。
“砰砰砰——”直到小海快要把门砸烂了。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来啦。敲这么小声，谁听得见，也幸亏老头子我耳朵灵敏。”
外面的小海听了，顿时无语。在这老头面前，他根本不是对手。
一旁的芷儿呵呵，笑个不停。意思是，看你平时牛皮哄哄，这下遇到对手了吧。
小海白了芷儿一眼，双手做了个拥抱的姿势，芷儿见状，吓得跑到洋槐树背后躲了起来。
门终于打开了。
黄老头，一手把门，一手扶着自己头上的瓜皮帽，盯着小海：“主人，我已经说了，你们对我很好，我也想一直留在你们黎家助你们一臂之力，可是雪梨鸭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只能说抱歉了。”
小海被黄老头折磨得快疯了，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芷儿的份上，说不准小海现在已经一拳呼了过去：“老不死的。看清楚，我是小海，不是黎昶泓。”
黄老头终于听出是小海的声音。他把眼睛凑了过来，对着小海上下瞅了瞅：“我就说嘛，我刚和主人告别，他怎么会又跑到我这里来。不过你这样子和主人太像了些。”
小海想想黎昶泓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模样，心头的郁闷一碗一碗的盛出来，他仙人板板，这能说像么。这一刻他被黄老头直接打败。
趁着还有口气的时候，赶紧转变话题：“听说你要离开黎园世家？”
“是的，我要去找我的鸭蛋。”黄老头的眼睛还停留在小海身上，仿佛在努力的看他和黎昶泓两人的不同之处。
“你找鸭蛋做什么？”小海问。
这句话仿佛提起了黄老头的往事，他叹了一口气：“小海长老，你们先进来吧。”说着，站在一边。
小海心想，终于想起这一茬了。带着芷儿便走了进去。
黄老头的房间里有些昏暗，中间堆着一大堆的中草药，左右两边是两个靠着墙壁的大架子，上面摆满了不同大小规格的瓶瓶罐罐。中间一条过道通向里面，哪里面估计便是黄老头的卧室了。
小海走进去之后，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芷儿正要用手掩住了鼻子，小海阻止了她。
黄老头把两人带到了里间，抖抖索索，好不容易找出了三张椅子。然后又说，给两人泡杯茶。
小海担心他这眼神，一不小心把什么鹤顶红，三步倒的毒药当做了茶叶，那就是真冤了。于是，赶紧阻止了他：“不用这么麻烦，你赶紧说，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雪梨鸭蛋呢？”
黄老头没有回答，而是悠悠叹了一口气。
小海觉出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便把语气放缓了：“黄老头，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也不能帮你，但是总好过你闷闷的压在心里。而且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黄老头看了小海一眼，小海坦诚的望着他。
十秒之后，黄老头再次叹了一口气：“也罢，我看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说着他望了望芷儿：“真的是羡慕你们俩。”
小海有些不明所以，知道他还要继续下去，也就没有接他的话茬。
黄老头取下了头上的瓜皮帽，眼神忽然变得专注起来，过了许久，终于开口了：“从前，有两个年轻的男女一见钟情，十分恩爱，就像你们这样。”说完他再次看了两人一眼。
芷儿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小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对一见如故的年轻男女，后来结为了夫妇，整天形影不离，两人一起游山玩水，浪迹江湖，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说到这里，黄老头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后来怎样了？”小海知道事情到了关键的时候。
黄老头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很久之后，才又继续说道：“那应该是在四十九年前了。这对年轻的夫妇在帝都游玩的时候，街上碰到一个贵族子弟，哪人看到这个女孩子长得漂亮，动了心思，要哪年轻女子跟他走。这两人不从，于是哪贵族子弟便叫手下明抢。年轻男人奋力抵挡，结果被贵族的手下抓了起来。正要当场处决的时候，年轻女子站了出来，说愿意跟那贵族子弟走，条件是放了年轻男人。就这样，年轻男人保住了一条命。”说道这里，黄老头脸上一片黯然。
小海听了，脑子里面渐渐浮现雪焚，柽俞达的影子。听到后面愤然而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还有没有天理。难道那人不去告官？”
“年轻男人虽然留下了性命，也觉得这样很是窝囊，于是便四处告官，可是都没有结果，甚至，有一次，他走进一个府堂，把事情的经过刚刚陈诉一遍，结果主审的官员一听，立即就把他给轰了出来。有好心人劝他，算了，民不与官斗，忍了这口气。可是他不服，还是执着的到处申诉，这样一来他不仅没有得到伸冤，反而因为动静闹大了，受到了各方面的威胁。让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以及那个贵族子弟的强大，最后他知道了，那个贵族子弟是自由王室的五王子。得知了这个结果，他便知道自己这辈子伸冤无缘了。于是远走帝都，到处流浪——后来又生了一场大病，险些送命，幸而遇到一位世外高人的解救，医好了他的病，并传了他一手医术。后来这人又返回帝都，想方设法混入帝都王府，企图毒死五王子，救出爱妻。可是王府森严，他行动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被抓到了五王子的面前，正要处决的时候，曾经的妻子，再次出来救了他。据说他的爱妻，在他离开的时候，便自寻了短剑。他也痛不欲生，投河自尽，可是都被世外高人救了起来。几次三番都是如此。他也看开了，便跟在高人门下，高人只教他医术，不传他功夫。两人时而出来救助弱小，但更多的是隐居山林。后来高人故去了，他便又出来行走江湖，传承高人衣钵，悬壶济世，不知过了多少年。再后来他听人说，火烈岛上有种雪梨鸭产出的鸭蛋，加以一定的方法，便可以让人的大脑回到重前的状态，想起重前的事，如同亲身经历一般。恋妻心切，所以他便来了火烈岛，走进了黎园世家。”
原来小小的一枚鸭蛋还有这么多心酸曲折的故事，芷儿听了，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海在一边也是一咏三叹，对这个平时有点看不起的老头，心中多了一分敬意：“没想到黄老先生对你的妻子如此用情之深，真让人敬佩。鸭蛋没有了，过错全在我们这里。”
黄老头摆摆手：“鸭蛋没有了，我还可以去找。能治好芷儿，看到你们俩这么高兴的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那黄老先生能不能继续留在黎家呢，你需要的鸭蛋，包在我小海身上，等我把火烈岛上的事情完成了，就帮你去找。还有，不管什么五王子，七王子，不管他势力通天，干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总有一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