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66章


君,那么之于我而言,你我既是夫妻,自当平起平坐。我不是一个时刻需要丈夫保护的妻子,你也不是一个时刻需要妻子无所事事地待在你身边伺候的丈夫,明明我们可以互相关怀照顾、互相扶持守护,也可以互相珍爱疼惜的,你又为何只许你心疼我、保护我,却又不许我心疼你、保护你呢?”
闻言,白子画渐渐地红了眼眶,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也不自知,而容挽歌一见白子画流泪,几乎不曾流过泪的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子画,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好……”
“子画,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
二人蓦地紧紧相拥,仿佛是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留住彼此身上的气息以及真切地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暖。
容挽歌向来是不爱哭的人,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却是控制不住地一直流泪,伴随着左胸口处一直剧烈发作的锥心之痛,让她几欲窒息。
……
白子画与容挽歌相拥着哭了一会儿之后,但见对方双眼通红、泪流满面的样子,自觉逗趣地不由得破涕为笑,然后二人相扶着站了起来,携手一同走入房内。
容挽歌从墟鼎之中取出了忘忧琴,面对白子画疑惑的眼神,说:“子画,忘忧琴灵力充沛,我用忘忧琴来助你压制毒性吧,然后我再去冥界询问解毒方法。”
“忘忧琴之于你会有这等功效,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忘忧琴之于我会有这等功效吗?”白子画半信半疑。
容挽歌微微睁大双眸,问:“我没告诉过你,忘忧琴有你的一丝气息吗?”
白子画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容挽歌干笑一声,神情有些心虚,而后解释道:“虽然你的气息极其微弱,但是总归是有的。自太白门一战之后,在它给我传输灵力与修复元神之际,我就渐渐地感觉到了你的气息,但是不晓得忘忧琴是怎么沾染到你的气息,反正它就是有了你的一丝气息。于是,我本来想在见面的时候告诉你的,谁知道抱着它睡久了,也就渐渐地习以为常,然后我就这么抛诸脑后了。”
白子画:“……”
忘忧琴也不至于有灵性到连它主人喜欢谁人都能特意沾染上那人的气息吧?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吧。”
“好。”
……
酉时三刻,月色皎洁。
这时,白子画的房门被容挽歌轻轻打开了。
容挽歌缓缓地走出房间,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满脸的哀痛与疲惫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这一整天下来,容挽歌运用忘忧琴的灵力来给白子画压制毒性,期间她意欲悄悄地透过忘忧琴将白子画体内的毒性给吸入体内,奈何剧毒已入白子画的五脏六腑,奈何忘忧琴虽然有着白子画的一丝气息,也奈何容挽歌的修为与实力不够强大,无法全然驱使忘忧琴这等灵器,她不晓得忘忧琴这是否是因为护主而不愿意这么做,它居然一度想要中止为白子画压制毒性的过程。
开玩笑,若是忘忧琴贸然中止了这个过程,不仅容挽歌会遭到反噬,而且白子画体内的剧毒会愈发地深入骨髓。
所幸容挽歌赶紧掐灭了这等心思,否则她一定会被白子画发现到她的意图,然后再也不会允许她陪伴在他的身边了。
对于自己拥有这么一个酷炫狂霸拽却无法为她所完全驾驭的灵器,修为与实力不够强大的容挽歌表示自己也是心塞得不要不要的。
在容挽歌成功地为白子画压制了毒性之后,白子画的脸色依旧是苍白如雪,容挽歌说服了白子画到床上睡一会儿,她也一直陪着白子画和衣而眠,直到适才。
容挽歌醒来之后,为了让白子画多睡一会儿,再次从墟鼎之中取出忘忧琴来,给白子画弹奏了一首名为《和风清休》的催眠曲,又为了生怕如今实力大减的白子画会为他人所惊扰,故而又以忘忧琴为媒,设下了一道结界。
现在的容挽歌就要前往冥界去询问有关于如何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了。
然而容挽歌还不知道的一件事是,满目沉静得近乎死寂的花千骨正朝着蜀国学士府的方向御剑飞行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面临生离死别了,也依然要坚持地秀恩爱!(~ ̄▽ ̄)~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紫薰相助
冥界,湛然岛。
容挽歌如同上次那般,拿出一面‘冥’字令牌,默念法诀,将牛头马面给召唤来,再由牛头马面带着她到湛然岛去进见冥界帝君。
阎君眸中的笑意悠远深长,说:“容姑娘,这次你如此着急地前来冥界求见本座,究竟又是为了何人何事?”
容挽歌略微蹙了蹙眉头,神情透着一丝忧心忡忡,问:“挽歌意欲请问阎君,这世间可有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
“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阎君微垂眼眸,笑意稍敛,答道:“卜元鼎乃是上古十方神器之一,用他炼制出来的香与毒乃是这世间最极致的东西,尤其是毒,可说是无药可解,就算是卜元鼎炼制出来的解药也不一定能完全解毒。然而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上古十方神器亦是如此,唯一能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就是集齐了九件神器之后,再将最后一件神器——炎水玉给召唤出来,毕竟十方神器之中唯有生方炎水玉有着能令枯木回春,使死人复生之奇效。”
话一说完,容挽歌的神情瞬间呆愣,面色更是渐转苍白。
她没想到要解救心上人的方法却是要赌上芸芸苍生的性命,这让她如何下得了手、狠得下心来让白子画免于因中毒而寂灭的结局。
容挽歌呆愣归呆愣,然而她的本性到底是冷静理智的,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她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模样,只是眼神再也不见丝毫波澜起伏。
“阎君,这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容挽歌不相信这世界如此之大,就只有集齐九件神器再召唤炎水玉归位这么一个充满风险的方法。
“其他的办法是有的,只不过……”阎君微挑剑眉,眸中有笑意微漾,语意值得细细玩味,然而容挽歌却没有这个兴致。
“只不过什么?”
阎君轻笑着回答道:“只不过需要以命抵命。”
闻言,容挽歌点了点头,说:“世事万物本是祸福共存且生死相依的,就算救人要以命抵命为代价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神情有着几分漫不经心,毕竟早在她决意来冥界寻求方法的时候,她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
“换血。”语气一顿,阎君淡淡一笑,道:“在换血了之后,中毒之人须得在一刻钟之内服下一碗由朝开而摘下的整株菀枯花被反复捣碎再以无根水熬煮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汤药,方可解了卜元鼎之毒。至于那个舍血救人之人,不仅会元气大伤,还会精神大损,无论修为高低,皆活不过半个时辰。”
面无波澜的容挽歌不卑不亢地问道:“敢问挽歌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取那一株朝开而摘下的菀枯花?”
阎君微微眯起双眸,笑得意味深长地回答道:“这个代价很简单,本座要容姑娘千万不要忘记,你曾经在天冥石前立下的天契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对于这个代价,容挽歌有些诧异。
“容姑娘,忘川河之孤苦,并非你能想象的。”阎君眸光一闪,兀自失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应该知道忘川河妖的吧?他是忘川河物化而成的河妖,生来就是以守护忘川河、镇守冥界为己任,自从他在数千年前失踪后,本座曾派过不少人去守护忘川河,然而能够坚持到现在的人却从未有过,他们啊不是疯癫了,就是入魔了。”
语罢,容挽歌眉心微动,淡淡道:“我不会的。”
凭着她的直觉,她有这个自信。
阎君微微颔首笑道:“既然容姑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那么本座只好静待那天的到来了。”
……
浮山,薰慈阁。
已然堕仙了的夏紫薰为了要救治白子画,也为了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双眉紧紧蹙拢,正在翻查着古籍,寻找着可解之法。
忽然间,夏紫薰感应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气息正渐渐地朝着她的薰慈阁而来,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美眸,缓缓地站起身来。
“紫薰上仙……”一道素白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夏紫薰的面前,清疏冷淡的眉目萦绕着些许疲惫与憔悴,却依旧无损她那淡漠出尘的气质。
“容挽歌?”夏紫薰冷冷一瞥,恨意溢于言表。“你来找我作甚?”
来者正是容挽歌。
“挽歌前来找紫薰上仙帮忙救子画。”容挽歌回答得倒是十分的直接。
“卜元鼎之毒,世上无药解。”提及白子画,夏紫薰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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