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48章


冥冥注定,天地六界,世间万物,各司其职。
……
经过东方彧卿的验尸结果,绯颜体内的骨头、肉身、内脏全都被掏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且墟鼎也被拿走了。
各门派掌门皆认为此乃杀阡陌所为,霓千丈更是气得拍案而起,满脸的义愤填膺,然而自从太白一战之后,绯颜已经将幻思铃交给白子画代为保管了,七杀殿已经没有加害绯颜的动机了,而且杀阡陌若要杀一个人,势必会大张旗鼓地让天下人皆知,凶手是杀阡陌的可能性并不大。
接着东方彧卿又表示绯颜的面目比起恐惧而言,表现出来的更像是诧异,因为人在恐惧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可是绯颜不但没有瞪大眼睛,反而皱着眉头,这就说明了绯颜身死的时候,更多的是诧异,所以由此可以推断,绯颜在临死之前见到的凶手一定是他认识的,所以他并不感到害怕,而是疑惑那个人为什么会杀他。
“既然此事发生在蜀山,蜀山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容挽歌至始至终一脸淡然地端坐在主位上,直到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表示。
“就凭你吗?”霓千丈嗤笑一声。“论口才,容掌门自是无人能敌的,但是若论修为,我可是有些担心容掌门会反被灭口啊!”
容挽歌面无波澜,淡淡地启唇反击道:“霓掌门言下之意是要代挽歌给诸位一个交代吗?”
霓千丈顿时被噎得无语反驳,花千骨不由得低头一个劲儿地憋笑。
“此事事关各派安危,长留自是不会坐视不管。”白子画轻皱眉峰,其中暗藏微愠,忍不住挺身而出。“各位,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容挽歌微微一愣,顷刻后,嘴角微微上扬。
“那就有劳上仙了。”温丰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有人出头了,那么我们各位就静候佳音了。”霓千丈特意加重了‘静候佳音’这四字的语气。
各门派掌门纷纷离去,而东方彧卿要回到蜀国向孟玄朗禀报绯颜一事,故而再与花千骨叙话一番之后,也相继离去了。
……
蜀山后院,莲花池。
白子画与容挽歌一同坐在莲花池边,煦煦春风迎面而来,吹出了阵阵幽微的莲香,如隐形的蝴蝶携着淡雅花香般翩然入画。
“挽歌,你说找我有事,到底是为何事?”白子画微微侧头,望向仿佛许久不见却依旧潇洒肆意的容挽歌,心里似乎得到了慰藉般,之前一直萦在心间的焦躁与煎熬悄无声息地褪去,只余下一片安静宁和。
容挽歌一脸正色地看向白子画,双眸明澈清净却平淡如水,淡淡道:“我想跟你借悯生剑一用,顺便想请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悯生剑?”白子画不由得微挑剑眉,静默了片刻,那双沉静深邃的黑眸仿佛已然洞悉一切般澄明,问:“是因为云翳吗?”
容挽歌神情微诧,反问:“你知道?”
白子画点点头,答道:“小骨曾告诉过我有关云隐与云翳的事情,加之绯颜掌门设宴那日,我曾去慰问云隐,不经意地瞧见他的手上有伤,倒是没有给予过多关注,如今听你说要跟我借悯生剑一用,又见到了自我来到蜀山之后,隐约觉着你与‘云隐’之间有诸多生分,思前想后,想必此云隐已是非彼云隐了,毕竟当初回到太白门的人只有其中一个,另一个则被说是跳崖自尽、尸横荒野了,若是云隐在见到了云翳的真面目并且了解事情真相之后而放弃挣扎,云翳趁机与他交换身份,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的。”
语罢,容挽歌轻笑着揶揄道:“吾友子画简直是分析得有理有据啊!”
“好说。”白子画表面上淡定,实则内心在暗自窃喜。
作者有话要说:
→菀枯花的‘菀枯’二字,读音为yù kū,意为荣枯,又喻为荣辱、优劣等。【摘自百度百科】
→有木有觉得尊上萌萌哒2333333
→温馨提示,下一章就是东方彧卿送给容挽歌的生辰礼物惹(*/ω\*)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杀意来袭
夜色如水,弦月如钩。
容挽歌尚未就寝,房里也不燃烛火,一室昏黑冥暗,而她兀自坐在房里的窗沿,素手执着书卷,借着窗外犹如霜雪般的月色,正低着头认真就读。
顷刻间,一抹素淡的紫影势若闪电地飞身而过,若有所感的容挽歌立即抬起眸来,仔细地闻着残留着空气中的一缕香气,只是这一缕香气有点熟悉,让容挽歌下意识地将书卷抛到床上去,而后双脚踏着鬼魅的步法,循着香气而寻去了。
一路循着香气追赶,容挽歌来到了蜀山的后山之处。
后山占地颇大,夜来尤其宁谧。
一棵棵已有数百年或是数千年树龄的参天大树犹如崇山峻岭般巍然屹立,深深地扎根在这一片土地辽阔的土地之中,只要一看见这里的每一棵树,自当令容挽歌感到亲切才是,奈何她是被那一缕熟悉的香气引来此处的,树多了自然集成林,而树林向来都是隐藏身影的最佳遮掩之处,看在此刻的容挽歌眼里,无不是暗藏杀意,一个稍有不慎,后山成为她的葬身之所也不无可能。
容挽歌微微蹙拢着秀眉,一边安静地环顾着四周,仔细地感应着隐匿在林木间的气息,一边从墟鼎之中取出了那把通体透明的忘忧琴,一手将它抱在怀里,一手作出了准备弹拨以应敌的手势。
空气中除了若有似无的香气,容挽歌根本感应不到该人身在何处,就连该人引她来此是善意抑或是恶意,她也感应不出来,想来是该人的修为与实力定是远在她之上了。
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容挽歌非常不喜欢。
为了避免该人突然对她出手而导致实力略逊的她会落于下风,容挽歌正要开始弹奏《诛心》,一片又一片携着杀意袭来的叶子猝不及防地出现!
容挽歌忙不迭运起体内的真气,再次施展出那一套鬼魅的步法,飘逸的身影迅速地在几棵百年老槐树之间东躲西闪的,却还是因为一个闪避不及,被一片犹如化身剑刃般锋利的叶子划伤了她的左脸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阁下还不现身吗?”容挽歌抬手轻轻地摸了一摸稍稍刺痛的左脸颊,素净如玉的容颜没有丝毫表情,看了一眼沾在玉指上的血迹之后,隐含一丝愠色的水眸微微眯起,如是轻启红唇问话。
一阵清脆宛如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无尽的冷意,声声传入了容挽歌的耳里。
随着来者的现身,容挽歌稍微瞪大了双眸,复又微微眯了起来,教人一时难辨眸中情绪。
容挽歌没有料到来者竟然会是夏紫薰!
夏紫薰穿着罩上白色外衫的雪青色长裙,一头墨发仅用银白色羽状头饰作为妆饰,容颜端的是清丽绝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雍容高贵,隐约透着一丝孤傲的冷漠,只是她在今夜望向她的神情比之昔日逐渐深浓的嫉妒与不甘,还多了一抹冰冷彻骨的杀意,直看得容挽歌不由得轻蹙秀眉,心中顿生一种不妙的预感。
为了拖延时间,容挽歌状似疑惑不解地问道:“紫薰上仙因何对挽歌动了杀念?”
夏紫薰美眸半眯,冷冷一笑着回答道:“我想杀你就杀你,又何须什么理由?”
容挽歌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却在趁着彼此一问一答的间隙,赶紧密语传音给白子画——“子画,紫薰上仙欲杀我,速速来后山营救!”
一收到容挽歌的密语传音,身在厨房中正准备拿着一碟新鲜出炉的南瓜糕前往容挽歌住处的白子画当即心下一慌,来不及寻思为何夏紫薰要杀容挽歌,也顾不得从墟鼎之中取出横霜剑了,他不禁紧皱着斜飞入鬓的剑眉,当即凌空御风,急匆匆地往后山飞去了。
“紫薰上仙特意等到挽歌的生辰之日才来杀挽歌?”容挽歌深深地凝视着夏紫薰,看着夏紫薰的脸色微变,红唇轻勾,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倘若真是如此,挽歌还真的不得不说紫薰上仙待挽歌可真好,不晓得挽歌是否杀了紫薰上仙的高堂,还是夺了紫薰上仙的夫婿?见紫薰上仙这么一副恨不得立即置挽歌于死地而后快的样子,挽歌着实是惶恐不已啊!”
“废话少说!”唯恐容挽歌在用缓兵之计而使得计划生变,夏紫薰的美眸登时覆满冰霜,浑身的气势陡然变得凛冽逼人,如是狠声道:“纳命来!”
“紫薰,住手!”正当夏紫薰意欲出手而容挽歌蓄势待发之际,白子画恰好赶到,并且伟岸挺拔的身姿有如一座巍峨雄伟的高山挡在了容挽歌的身前,替她挡住了刀枪剑戟的攻击,容挽歌对此感到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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