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只小青蛙》第8章


祁阳点点头,“这个任务是挺艰巨的,差点失败了。”
于是他们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俩讲了一遍。
妮儿听得瞪大了眼睛,“这么曲折啊,光是拽着阿清跑了这么远就很非常人所能及的了,你竟然还能在中途偶遇劲敌的时候机智地带着阿清脱身!祁阳哥,你是我男神!”
温清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我有这么没用吗,说的好像祁阳扛着个大鼎都比拉着我跑得快。”
祁阳看着一脸懵逼的董子,释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哥们儿不好意思啊,咱就权当交了个保护费,回头我再去给你淘件比这件好得多的。”
董子简直想骂娘了。
他们又胡侃了几句,因为祁阳还想去那个琴行转转,就与他们道别了。
妮儿在祁阳临走前说:“明天要不要来酒吧找我们玩?”
还没等祁阳开口,董子就拍拍妮儿,看着祁阳,“就街角那家Gravity,有空的时候就来玩吧,明天估计温清不在。”
祁阳笑着,“好,去给你们捧场。”
说完就打了招呼,转身离开了。
祁阳想,如果刚才董子没制止妮儿,自己也是要拒绝的啊。
毕竟明天是那样一个特殊的日子。
待祁阳走远了,董子看了看妮儿,又看了看温清,沉默地叹了口气。
……
晚上,温清回到公寓时,萧靖州还正吸溜着面条,吃的正起劲。
温清看了眼他,换鞋,“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妮儿还在一通猜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萧靖州嘴里嚼着面条,盯着温清。
温清有点好笑的看着他,“我脸上长花了吗,干嘛一直看着我?”
萧靖州咽下一口面条,抹抹嘴,“清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怎么我高兴您还不开心了啊?”温清白了他一眼。
萧靖州摇摇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清想到了下午那一场闹剧,笑了,“是啊,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祁先生吗?今天他正好遇到我和董子他们摆摊儿。”
萧靖州点点头,没说话,收拾碗筷。
“估计,”温清又缓缓开口,语调比刚才低沉不少,“明天之前尽量开心些吧。”
萧靖州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看着温清,“清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
“哎,我就是这么一说,”温清笑着拍拍萧靖州肩膀,换了个口气,“我去洗澡了啊。”
“今儿别洗了。”萧靖州说。
“要洗,今天跑路出汗了。”温清没理他,回房间拿了浴袍就进了浴室。
萧靖州在他进了浴室后又盯着浴室门看了一会,叹了口气,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温清在浴室里把自己扒的干干净净,定定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五年前的今天,他昏睡在明瑾精心为他打制的所谓的“爱巢”;五年前的今天,明瑾自杀前一晚;五年前的今天,明瑾的浴室里还都是干燥剂的味道。
等他醒来,明瑾死了,死在了自己公寓的浴室里。
温清看着镜子里的白净的自己,心想,明瑾怎么下的决心呢,明明是那么完整的一个人。
明瑾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他弟弟明袂就是在看护人没在意的情况下失手杀了自己。
明瑾告诉温清,我不想那么死。
温清问他,那你想怎么死。
明瑾说,如果可以,我想和你死在一起。
温清无言。
温清知道即使明瑾对自己的爱再扭曲也不会杀了自己,但他说那句话时候的神情分明是认真的。
然而他从没有想过明瑾竟然会以自杀的方式彻底消除他可能让他面对的危险。
明瑾曾经对他说,我害怕某一天自己会失了心智,伤害你。
温清说,我不怕你伤害我。你能放我走吗。
明瑾说,不行。
于是直到他死,都没放他走。
他把他囚禁在他为他们搭建的“爱巢”,灌了他安眠药。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第六章 祭奠篇 温清篇
第六章祭奠篇 温清篇
那时温清,萧靖州还有另外三个人一起组了个乐队,因为质量还行,经常还有演出,但通常时候还是会留在SOHO,作为那里驻唱的固定班底。
温清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当时竟然是鼓手。
其实当时组队的时候,除了主唱他什么都可以,因为他的音色太柔和,不适合摇滚,于是他就选了个他没玩过的架子鼓。
其他几个人也挺惊讶的,觉得以他的性格怎么都该选个键盘吧。
也算是年轻,陪着那几个人瞎闹,温清倒觉得没什么的。
温清当时也是一头齐腰长发,戴着口罩,长手长脚的整个人往架子鼓前一坐,就一种和平时不同寻常的气场。
萧靖州到现在也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反正不少人沉沦在了这样神秘的鼓手里了。
包括明瑾。
明瑾是经圈里人介绍来的这里,专门就是来看那个帅哥鼓手的。
明瑾初见温清……那时应该叫肖安。
明瑾初见肖安只觉得无论怎么样的评价对这个男人来说都低了。
他看着肖安坐在一堆鼓啊,镲啊前面,随着音乐敲击着,不时在手里转个鼓棒,脚下随着节奏踩着踏板,身体微向前屈,随着音乐前后摆动,脑袋一点一点的,高速快节奏的音乐让一头长发律动不止,有时直接在空中甩荡起来,纷乱的发丝带着劲道飞旋。
肖安他们的乐队一般是主打慢摇或者是爵士,所以相对平和。
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明瑾看着打着鼓的肖安甚至觉得还有点不属于现在喧闹的夜店的一种平和。
是哪里觉得眼前这穿着黑T,浑身汗湿的人竟然是寂静的呢。
后来明瑾到后场找他,到门口时,被萧靖州拦住了。
“明先生,肖安……”
“没事的,靖州,”肖安正在脱T恤,两臂把衣服掀上去,头从领口出来,一头长发也倾泻而下,“请问有什么事吗?”
萧靖州皱皱眉,移开挡在明瑾面前的手。
明瑾对他笑笑,也没再往前走,转头看向肖安,“肖先生是吗?你演奏的真好。”
肖安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眼睛眯成一条缝,“谢谢你。”
明瑾微笑着点点头,“不是什么客套话,有空我还来。”
肖安说:“好。”
然后明瑾就转身离开了。
那时候不仅肖安,就连明瑾也没想到他们会有那么多扯不清的深深纠葛。
明瑾走后,萧靖州问肖安,“怎么让他进后场?”
肖安笑笑,“他不是也没进来吗。”
“你就是太天真。”
肖安说,“他不是坏人的,他刚刚在台下,看我的眼神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肖安说完这话就一阵恶寒,感觉自己像成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似的,恐成为豺狼虎豹的口中肉。
这也不能怪肖安矫情,自从他们乐队驻扎在这里,鼓手肖安就成了SOHO一宝,慕名前来看他打架子鼓的人不在少数,当然里面不乏心怀诡秘之人,甚至有人专门来后场堵人,每次都让肖安很为难。
那些人也不干什么,就是闯入后场,估计想和鼓手来个亲密接触。
后来他们就警惕了,后场的门基本上就是锁着的状态。
这次萧靖州还没来得及关门,明瑾竟然找来了。
他只觉得肖安还真是个香饽饽了,连正红火的大影帝都能招来。
萧靖州摇摇头,他从来都不知道这肖安心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肖安也没想啥,就是单纯觉得明瑾看起来是个无公害的健康食品,呃,人。
明瑾时期的肖安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即使经历过童年时期的困苦生活,也还保持着一颗赤诚之心,纯洁而美好。
明瑾在一个男人最好的时期遇见了还似孩子那般的肖安。
他甚至还不懂得爱。
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段不可能的感情。
……
明瑾后来没排档期的时候又去过几次SOHO,每次都能看到肖安在舞台上挥洒汗水。
他倒不喜跳舞,看着舞池里扭动着的男男女女,他就只是坐在吧台,远远地笑着瞅肖安。
肖安还是一如既往地戴着口罩,看到明瑾在看他的时候也回他一个笑。
明瑾看不清口罩下肖安咧开的嘴巴,但他能看到他笑眯了的双眼。
肖安的眉眼狭长,倒不似桃花眼那般勾人,眼角甚至有些下撇,微笑的时候显得很温和,笑开的时候眼角上扬,整个五官都显得生动起来。
有时候肖安不演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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