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有礼》第406章

没有人知道，其实此时的柳轩，也已经成为了一名战神。
……
西城区原灵关军区总部大厦，现灵关大公国伪政府所属的国防…部办公大楼内，梁海东神色冰冷严肃地盯着巨大的屏幕，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命令前沿部队，立刻停止进攻，迅速和敌人脱离！”
“将军！”第十一集团军军长莫千军面露万般不解。
“执行命令！”
“是！”
第十五集团军军长高栋虽然也满心困惑，却没有发问，只是神色冷漠地大声道：“是！”
……
北郊。
灵关军区总部。
曲友怀和耿天生神色肃穆地盯着巨大的作战态势图，上面很清楚地显示着东西两条战线上爆发的战斗。
已经有大小起处战场了。
他们能够想象到那种炮火纷飞，勇猛的战士们不顾一切血战厮杀的壮观战争画面。
虽然曲友怀对余文生说了，十分钟之内只要敌人再在任何地点发动哪怕是一点点小小的试探性进攻，他都会立刻命令全军投入战斗，发起总攻——决死的总攻，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
他们，没有退路！
耿天生也完全支持曲友怀的观点。
到此时，谁会相信余文生还能够力挽狂澜，让积蓄了许久的战争之火被点燃后再次熄灭呢？
然而两位上将，最终还是没有下达全军进攻的命令。
因为他们也有一丝期望，因为他们有担心，他们也不想现在就进行一场没有任何胜利希望的大决战。
还有一个原因……
这几处已经燃起了战火的地点，主动发起进攻的，并不仅仅是敌人，还有，己方的部队。
这时候，曲友怀和耿天生，无疑是最受煎熬的人。
不下达总攻的命令，也许下一刻，兵力战斗力远远高于己方的敌人就会率先发动全面攻势，彻底掌握战争节奏的主动权。一旦形势快速演变到那种程度，第五集团军将再无一丝回天之力。
哪怕是，他们有战神，有一批九段高手组成的一把锋利的，足以切开敌军胸膛与万千敌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最精锐小部队。
也无法取得大决战的胜利。
……
灵关基地市内。
某个党派候选人所在的，早已被精锐的军警部队严密守护着的办公楼前。
突然，一群从黑暗中像是幽灵般蹿出来的人，冲向了办公楼，丝毫不在乎大批军警的防守，不顾一切地发起了进攻。其中有两名身着黑色战甲的绝顶高手，更是纵欲而起，连杀数名军警高手，生生撞破了办公大楼九层坚固的玻璃墙幕，冲了进去。
里面和外面，瞬间爆发了激烈残酷的战斗。
一分钟后。
候选人被杀！
近乎于相同的一幕，同时发生在另一个地点。
同样是戒备森严，同样是防御严密……
候选人被杀。
庞大的，被夜幕笼罩着，霓虹闪烁灯火璀璨的灵关基地市内，忽然间像是被有心人在各处点燃了许多烟花般，无数起小小的战斗在各处爆发了。一时间灵关基地市内警笛声大作，无数军警战士和警察像是蜂群般忙碌仓促地冲向每一个爆发战斗的地点。
绝大多数民众们，躲藏在家中，听着外面不断响彻的枪炮声和打斗声，时而会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乱了！
全乱套了！
此时，夜空中群星璀璨，一弯皎月如勾。
在已然陷入混乱的灵关基地市外围，距离遥远的那些禁区地带边缘的高空中，南面、西面、北面……都有一只或者两只黑冠金雕在数千米的高空中翱翔。
每一只黑冠金雕的背上，都站着一个人。
夜色让黑冠金雕的视觉受到了极大影响，但它们依然在坚决地，，陪伴着骑乘着它们的战士，共同执行着侦查的任务。
……
……
361章　匪夷所思的变化
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在巨大的作战指挥室内响彻着，一个个作战参谋和机要人员忙忙碌碌。
曲友怀和耿天生站在中央指挥台上，看着虚拟的立体作战态势图。
形势越来越紧张。
东西两线爆发战斗的地点已经达到了十几处，可以说战争已经全面爆发，到了无法再保持克制的地步。
“下命令吧。”曲友怀神色冷峻地说道。
耿天生微微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位参谋人员忽然匆忙跑过来大声道：“司令员，军长，第十三师对面的敌军，撤退了！”
“什么？”耿天生豁然睁开了眼睛。
“司令员，军长，第九师两个冲突点的敌军也开始撤退！”
“第四师正面敌军全线撤退，211团正面发生冲突的敌军，更像是在我军发起的攻势下溃败了！”
“前沿侦察报告，十一集团军全线收兵，似乎要脱离与我军的正面接触！”
“第十五集团军南部军队集结收缩……”
……
一条条诡异的情报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开始汇总进入作战指挥室，让耿天生和曲友怀感到有些应接不暇和如同做梦般的感觉——怎么可能？敌人为什么要收缩，要后撤，要脱离正面的接触？
曲友怀眼睛猛地一亮，大吼道：“命令前线所有待命和正在作战的部队，停止进攻，保持警戒逐步后撤，除必要不可替代的防御点之外，所有部队尽可能将防线后移一公里！马上！违令者军法从事！”
“是！”
“是！”
指挥室内没有人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去质疑集团军军长的命令，迅速而果断地将军团长的命令向下方传达。
耿天生紧皱着双眉，道：“难道，梁海东下达命令了？”
“应该是！”
“我们也许应该趁势占据更大的主动权和优势！”
“不行！”曲友怀异常坚定地否决了总司令的意见，冷漠地说道：“我们必须配合余文生，他能做到这一点，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你是说，这是余文生做的？”
“除了他，谁能做到？”曲友怀叹口气，道：“简直难以想象，如果这样的形势下，双方还能够回到最初的对峙态势……不可思议。”
耿天生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让敌人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形下，冒着被第五集团军发起反攻从而全军溃败的风险，主动放弃进攻，甚至还做出后退脱离战线的姿态，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般。
到这时候，耿天生都有些舍不得如此大好的机会了。
……
北郊东线。
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和璀璨的繁星，早已经被蒸腾而起的硝烟和战火所遮掩。
第五集团军第四师211团负责防御的楼湖沟防线，越过这道由天然沟壑形成的防线外，那片起伏的丘陵下方，3营2连连长扎姆吉卡和手下一个班的战士们趴在草丛中，望着上方在炮火和硝烟笼罩中正在发起冲锋的士兵……
有的战士，倒下了；
有的战士和敌人绞杀在一起；
有的战士，还在冲锋！
轰轰轰！
“杀！”
愤怒的吼声和厮杀声掺杂在恐怖的炮声和爆炸声中此起彼伏，响彻在蔓延数百米的丘陵上空。
这是生命、鲜血、炮火、硝烟交织成的战争的画面。
残酷，却无比的震撼人心。
然而处在战争中的人，永远也无心去用和平时期艺术和尊崇的眼光去观摩鉴赏这幅画面，去发出怀念和感慨，去想象。
“连长，敌人撤退了！”
步话机中传来了前方战士兴奋激动的声音，扎姆吉卡擦了擦脸上的血沫子，眼神中稍露疑惑，随即露出狰狞的笑容，豁然起身举起长刀大吼道：“敌人退了，兄弟们，给我杀过去！追上他们，杀！”
“杀！”
“杀！”
警卫班的战士们原本就已经被战争的硝烟和场景刺激得忘却了恐惧和心中的软弱，一个个眼神中透着病态的兴奋狂热光芒，此时看到连长豁然起身第一个冲了上去，顿时全都疯了一般，齐齐站起来挥着长刀大喊大叫地向上冲杀。
很快，他们就冲上了丘陵。
四周到处燃烧着激烈的战斗产生的大火，浓烟滚滚，火舌腾跃。
一个连上百号人全都冲到了丘陵上，有的人已经开始向下冲杀。
而直到此时站在地势颇高的丘陵上，许多战士们才愕然发现……看似爆发激烈战斗的战场，其实只有他们这一块小小的地带。全团负责防守的战线其它地段，虽然之前也爆发了战斗，但此时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氛围中。
在冲天的火光映射下，没有如潮水般汹涌地发起排山倒海般攻势的军队。
2连，就好像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般。
怎么回事？
全都阵亡了吗？
然而到此时他们已经顾不得去思忖太多，因为连长已经一马当先带着警卫班的战士们向丘陵下方冲去，激烈的枪炮声还在此起彼伏地响彻着，冲锋的战士们还有不断倒下的……怎么回事？
我们一个连向敌人发起进攻？
心中怀着这种奇妙的疑惑，战士们被战争刺激得病态的心理作用下，冲锋，冲锋！
敌人已经加快了撤退，似乎要尽快脱离战斗！
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