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欲帝》第9章


柳如烟在底下扇火,只有金灵儿守在身边,不时给他打气,“小瑞,加油啊,挺挺就过去了。”
曹瑞天生就是个不肯服输的人,骨子里的傲气一旦被激发出来,立刻心志坚如钢铁,硬是让他挺了下来。随着寒意一点点退去,木桶里越来越热,初时有厚实的药泥隔着,还好一些。等到药泥被蒸汽完全渗透,他可就吃苦咯。
他只觉那药泥就像是包子皮,而自己就是那皮里的肉馅,再煮下去,恐怕就里外都熟咯。他禁不住自嘲,“原来这包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只是这样一来,药力也完全散发,从皮肤渗入他体内。要知道他体内的灵气原本就比常人充盈,得灵药助力,比平日里更加活跃。按理说气血浮降都有时辰,不过他百脉具通,全不受此约束,只要灵气足够,绕行千百遍不成问题,药力一点也不会被浪费。
也亏得有这付好根骨,灵药调养精血的效力比常人强上十倍,若照这样的势头,他可能花不了几年就能成功。可世上哪里这么便宜的事,蛰伏在灵台里的黄龙气息被惊动它毫不客气地用灵气将滋润着曹瑞肉身的灵药精华卷到自己口里,自个儿大补起来。
被这么一搅和,虽说真正被曹瑞吸收的只有两到三成,可他也得到好处。要知道,九五之气连红雷火珠都能镇压,更不用说蒸汽那点热力。曹瑞不由纳起闷来,“怎么不热了?”
他在木桶里杵了老半天,或许是灵药的缘故,他一点也不觉得饿,只是看柳如烟和金灵儿吃喝的时候有点眼馋。又过了一个时辰,突然一大群美女涌进澡堂,她们竟不管曹瑞在场,脱了衣服,洗起澡来。
有几个洗得还不安分,走到木桶边,调侃起曹瑞来。可怜他脸上没有被你护住,又被人揉来捏去,只一会儿便又肿了。美女咯咯直笑,在澡堂里嬉笑打闹,斯文的不多。这许多千娇百媚、曲线窈窕的身影在眼前摇晃,曹瑞虽是个孩子,也知非礼勿视,羞得低下头去。
不过柳如烟刚好在下面,在水桶边呆了许久,她也热得够呛,早将外衣脱去,只穿着贴身的肚兜。而曹瑞一低头,刚好瞧见那对玉兔。天知道这角度是不是巧合,可怜的曹瑞真不知把脑袋往哪搁了。
也不知美女们是不是故意的,香艳的一幕持续足足一个时辰。其中不少在离开的时候,特意从曹瑞身边经过,又顺手抹了把油。那张小脸原本粉嫩可爱,现在看起来只怕比平时要肿一倍,倒是像极了包子。金灵儿回去取了密制的药汁,抹了三遍,方才消肿。
曹瑞在木桶里整整呆了四个时辰,柳如烟才熄火放人。等到药泥尽数除去,他只觉一身轻松。他才想大呼痛快,身子骨却软得似面条一样,站立不稳又要倒下。这次出手的是柳如烟,她一把将曹瑞似麻袋般背起,驮着回房去,金灵儿笑着跟在后面。
“小鬼吃得不多,人倒挺沉的”,柳如烟将曹瑞脸朝下丢在床上,自个儿在屋里转了两圈,伸伸腰,扭扭头,接着慢步走回大床,两手捏得喀吧作响。
曹瑞看得两眼发直,脑门上直冒冷汗,“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柳如烟的表情就像大灰狼看到小红帽般,笑得十分淫荡。
金灵儿在旁笑得东倒西歪,眼泪直流,甚至没听到曹瑞的呼唤,“灵儿姐姐救我!”
“我来啦”,柳如烟一跃而起,跳到曹瑞背上,只见她拳似流星,快如闪电,打得噼啪作响。你说沙袋被人打时知不知道痛呢?不会吧,那人呢?可偏偏有一种功夫,能让被打的人非但不觉得痛,反而越打越舒。
就连曹瑞也奇怪,明明挨了揍,怎么浑身舒坦,难不成自己是中邪?不过事实甚于雄辩,况且那感觉实在是太惬意,让他十分享受,慢慢沉醉,迷迷糊糊间竟睡了过去。噼啪声却没有停歇,一直持续到深夜。
曹瑞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只觉一股芬芳扑鼻,睁眼只见金灵儿睡在面前,她那散发的样子太迷人了。同时他又感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着,他轻轻回头,原来是柳如烟,别看她白天凶巴巴,熟睡时完全是另一付模样,恬静安祥。
曹瑞才回头,金灵儿突然伸手将抱在怀里。枕在温柔乡里,曹瑞感觉到久违的温馨感觉,他又在金灵儿身上感到母亲的影子,一股思念从心底升起,泪水禁不住滑落。他闭上眼,紧紧搂着金灵儿,不由自主地轻轻呼唤了一声,“妈妈~”
等到他再次醒来,床上已空空荡荡,柳如烟正在梳妆台前为金灵儿梳头,“小鬼,今天倒起得倒挺准时。快点收拾一下,等会儿就开饭。”
别看柳如烟将金灵儿的头发梳得十分精致,她一把抓,用只发卡带住。等她先出去后,金灵儿特意走到曹瑞身边,“小瑞,如烟姐其实人很好的,处久了你就会知道。”
“我知道”,曹瑞爽朗地一笑,将不快全都抛在脑后。新的一天开始,一切就像昨天一样,早饭,跑步,木桶蒸,按摩……
日复一日,天天如此,转眼间,六年过去。木桶中的男孩已十六岁,身高七尺,比金灵儿高一头,与柳如烟齐肩。他美眉朗目,俊朗洒脱,真是天生一付好皮囊,就连马守正也常嫉妒地说,“真不知是女人们的福气,还是噩梦?我这师弟可不得了,不得了啊!”
章8 亲人相见难,唯有泪两行
“时辰差不多了,熄火吧”,马守正今天也破天荒地来看曹瑞蒸煮,他也发话,柳如烟便熟练地将火扑灭。
如今曹瑞已不用帮忙,自个就能从水桶里出来。他用手攀在桶缘,只屈膝一跳,便如燕子般飞出桶来。等到稳稳落在地上,他便将身上的药泥随手抹去。金灵儿已取来毛巾,帮他一起擦拭。
敷了这许多年药泥,他浑身上下滑得像丝绸一般,药泥根本粘不上他身,只要一擦便自行掉落,露出白里透红的皮肤来,那颜色真是让女人看了都羡慕不已。马守正眉头一翘,打趣起来,“灵儿,当初我敷这药泥时,怎么不见有这么好效果,莫不是你偷工减料!”
“去你的,明明是你生得一身臭皮囊,反倒来怪我的药不好”,金灵儿抄起毛巾,往他身上打去。
马守正连忙躲闪,左蹦右跳,模样滑稽,“千万别弄脏了我的道袍,我还有贵客要见。”
“贵客?男客,还是女客?”,柳如烟拿新衣给曹瑞,顺耳听到,便问起来。
“当然是男客”,马守正举手发完誓,转身对曹瑞说,“师弟,那人指名要见你,你穿好衣服后,便随我出去见客。”
“见我?”,曹瑞莫名,六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见他,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早被别人忘记。
出地洞时已是掌灯时分,和仁领众弟子在洞口守候,他见两人出来连忙站出来行礼,“弟子见过师父。师,师叔?”
和仁所以会稍作犹豫,是因为曹瑞跟着马守正闭关六年,身材长相全与原来不同,若非他跟在马守正身边,眉宇间还有些孩提时的痕迹,和仁还真不敢确认。马守正与一班弟子见过后,把手一挥,“你们先下去吧,和仁留下。”
“是,师傅(师祖)”,众人离去,现场只剩下三人。
“和仁,今晚谁都不准接近我的房间,不然唯你是问”,马守正吩咐完后,便领着曹瑞往观主的住处走去。
黄龙观里的房间都很精小,只有马守正自己住的地方是独门独院。院中孤零零有间瓦房,寻常杂木做的门板,比起地洞里那些楼阁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两人推门进去,曹瑞只见里面已站一人,他身材异常高大,足有九尺,生得虎背熊腰。
一见到此人,曹瑞心中翻江倒海,饶是他将心志练得坚不可摧,说起话来声音也禁不住哽咽,“外公!”
那人连忙转身,他脸上同样激动,“瑞儿!这真是我的瑞儿嘛?”
曹瑞不禁想起从前跳入外公怀里的情景,只是如今他已长大长高,陈光正哪里还能抱得住他。一想到这,他热泪盈眶。陈光正身为大司马,在沙场上征战多年,不曾落过一滴眼泪,可此刻也是老泪纵横,张开双臂,将心爱的外孙紧紧抱住,“想煞老夫也!”
“瑞儿也想你”,曹瑞站了起来,一把抹去眼泪,又帮陈光正擦拭,“瑞儿不好,害外公流泪。”
“不碍事的”,陈光正转头对马守正说,“观主,我有些话想单独与外孙说,还请你给个方便。”
马守正自然识趣,连忙退出院子。曹瑞心里有许多话要说,许多问题想问,“外公,母亲大人身体可好?她在宫里过得怎样?”
“唉”,陈光正不禁叹息,“宫里头的日子还不是那样,好也好不到哪去,差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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