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角》第94章


一瞬间他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天眩地转。
凌一秀就站在院门口。
那门本是于萱他们出去后虚掩着,此时已经大开,186公分的凌一秀站在锈迹斑斑铁门边极为不相称。
凤记冰手中的气动扳手掉下来,差点砸穿自己的脚。
他不在公司不在场不在宴会来这这里干什么?他是大名人来这不怕被人认出来引围观吗?他他……凤记冰有些激动地想了很多。
冲一秀跨进来,狭长的眼下有两团黑影。凤记冰并没有看到他的黑眼圈,因为在他走至跟前时,就被扬起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
“蓝柏冰的车祸是你干的?”
凤记冰捂着脸,脑中有一根弦崩断了,原来……“呵,他已经告诉你了。”
这句话的结果是脸颊上又热辣辣地挨了一巴掌。凌一秀冷冷地拎起他的衣领,整个提上来:“你处心积虑地要蓝柏冰的命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恨他,恨不得他死。”凤记冰阴鹜的抬起头。
一瞬间凌一秀深黑色的眼闪过错综复杂的情绪,眼底渐渐浮上出一层寒冰。
下一秒凤记冰的背部就狠狠撞到车身上。
他“啊”得一声又重重跌落到地面上。不同于身体上的痛,刺入内心深入骨髓的另一种痛楚,疼得他双膝跪在地上,弯下腰直不起身来。
这是距他离开柏秀后,凌一秀第一次主动找他。没想到又是因为蓝柏冰。
“恨到要成为杀人凶手吗?”
凌一秀蹲□体,抬高他的下巴,“我捡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啊……养不熟的白眼狼吗?对着我呲牙裂嘴也就罢了,对我爱人也能下狠手!”
第三个巴掌重重打在凤记冰脸上。
凤记冰脸肿得老高,红得能滴出血来。伏在地上用手支撑着,指甲都深深陷进泥土里。历史上弑父的惨剧拼命想记起来,只记得小学老师说的哪吒弑父。可那是神话,做不得参考。
凌一秀起身,流窜的怒火在全身游走,他一脚踹汽车门上。
那门年久失修,上次北堂坐进去关了好几次才关上。此时被这一踹,直接掉进后座宣告报废。
凤记冰呆了几秒,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眼睛也涨红了:“凌、一、秀。”
因为愤怒而情绪失控。凤记冰扑过去,他只记得当时双臂狠狠使力,几乎像要勒死对方一样紧紧地抱着他滚到了地上。
事后回想起来,他不清楚当时有没有伸手打凌一秀。只记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转混乱到看不清人影。
不可开交了。
林依兰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当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凌……凌一秀……
凌一秀已经反身把凤记冰制止在地上,手脚干脆俐落地一手掐住凤记冰脖子,另一手高高扬起。林依兰围裙都来不及脱,穿着棉布鞋跑出来。“凌一秀……你不能打这孩子!”
战争加了一个女人后,那两人都变得清醒了。手脚再怎么失去理智,都不可能朝一个女人挥。况且林依兰紧紧地护在了凤记冰身上。
“你没有权力打他,对。没有这个权力,他不欠你什么……”
没权力?凌一秀冷笑,站起来后撩开挡住眼睛的头发。“我不是他父母没这权力,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他父母今天站在这,我连他们都教训……”
这冰冷的话给林依兰太好回嘴的诱惑!她几乎想吼出来。
而此刻,林依兰也明显感到怀下的人身体僵硬了,凤记冰死死攒着她的衣服全身哆嗦,死白着脸绝望地摇了摇头。
林依兰一瞬间又心疼得要无以复加,她愤怒地抬起头吼:“是,他没有父母!他父母没有把他教育好!但那些受过高等教育,出国留学深造回来的大名人呢?摸摸自己良心又做过什么!”
凤记冰揩了把脸,冷汗从他惨白的脸滑下鬓角,他像是喘不过气来般深呼吸了一口,可一股钻心的刺痛到了腹部,他只感到黑幕渐渐罩上了他的脸,天黑了……
林依兰发现一直死死攒着她衣服的手松开了,凤记冰好一会儿没动静,回头才发现他已经失去意识,“记冰?你怎么了?”
林依兰拍了拍他的脸,凤记冰毫无反应,她立刻慌了,更加拼命拍打记冰的脸,“记冰你别吓我。”
站在一边的凌一秀推开六神无主的她,毫不迟疑地抱起地上的少年。
“凌一秀,你放开他。你要带他去哪里!”
林依兰拖住他的脚,但凌一秀踢开她笔直往前走,根本不管她在后面哭喊大叫。将凤记冰抱上了停在院外的车后,迅速开车离开。
“凌一秀你怎么可能这么对他,他是你儿子啊……”林依兰趴在地上哭,过了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回屋打电话。
“闵利,记冰他被凌一秀抢走了。”
病床上的少年插满了输液的管子,俊秀的脸比床单还要苍白,好像没有生命迹象一样。
“只是暂时休克过去,凌先生不用担心。”
“可现到在还没醒。”凌一秀送进来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呼吸。凤记冰在车上时有醒过来,咳嗽着喘了几声后又马上昏了过去。
“凌先生不用担心,他现在只是睡着了。”医生测了测凤记冰的体温,“等他醒来之后,做一下心电图全身检查。”
少年虽然紧闭着眼,还会有泪流下来。枕边的床单湿成一块,似乎泪腺像坏掉了一样,
对小孩的眼泪没辙吗?凌一秀伸手抚过他的眼睫,抚摸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为什么哭成这样子明明是你有错在先。”
医师讶异地看着。
“怎么?”凌一秀猝不及防地抬起头。
“不,看起来像父子。”医生自觉有些冒失,只好笑了笑。
“呵……可惜我没儿子。”凌一秀放开大手。他已经脱了外套,深绿色的条纹衬衫与笔挺的西装裤,床头柜上随手扔着的昂贵西装还沾着草屑与泥土。
凌一秀在美国读书时跟黑人白人甚至黄种人都干过架,自从毕业后,干架的事只有在演戏需要时出现。自从成功转型为商人之后,作为一个成年人也只会在嘴皮子上舞刀弄枪。所以凤记冰扑过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这时外头女人的喧哗声越来越近,以闵利带头的几人推开了病房门,“凌一秀!你离他远点。”
“记冰在哪?记冰怎么样了!他得的是什么病。”
“凌一秀!凤记冰有什么事都该怪你。”
医生立刻阻止她们七嘴八舌:“几位夫人,医院禁止喧哗,你们大声说话会吵到病人。”
凌一秀拿起外套对医生微点头:“有什么情况通知我。”
“是,是。凌先生。”主任医生立刻送他出去。闵利看了非常不屑,又来到了个狗仗势利人的地方。“我们带记冰走。”
闵利和林依兰扶起穿着病号服的凤记冰,随即看他的脑袋也耷拉下来,林依兰轻轻唤了几声“记冰”,可是没动静。
护士进来见到她们把昏睡的病人扶了起来,立刻喝斥:“你们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动病人的!医生还没仔细检查过。”
“凤记冰是被凌一秀打昏的,用不着检查。等他醒来我们就把他送回去。”闵利这么说着,还是把凤记冰放倒在病床上。她们的声音不小,凤记冰居然还是不醒?
“病人那么虚弱还得做个全面体检。”折回的内科主任有些无奈,他也好向凌先生交待。
“闵利,我看我们还是听医生的吧。”林依兰拉了拉闵利。病床上的少年脸色太苍白了,嘴唇都没有血色。她也很怕……记冰会这么永远醒不过来似的。
闵利沉默着点了点头。
凌一秀坐上车,把衣服扔到后座,伸手狠狠捶了下真皮座椅。
片刻后他发动车子上路,路上一手把方向盘,一手冷冰冰地按下号码:“你在哪?”
“你呆在原地给我一动都不要动,等我回来有话问你。”凌一秀拔下耳塞,面无表情将油门踩到底。
半小时后,蓝柏冰看到凌一秀的车出现在别墅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日的凌一秀火气非比寻常。所以当他问“你跟凤记冰有什么过节”时,蓝柏冰并没有显得多惊讶。
“我把他妈妈赶出了歌坛,间接害了她。”
知道这时候少说一个字都可能引爆凌一秀的冰川体,蓝柏冰只是如实说道。
“严重到需要你血债血偿吗?”凌一秀微微一眯眼,他决定只要蓝柏冰说“是”,他就把准备好的监狱换蓝柏冰去享受。
“凤记冰并有要我死。”
“什么?”凌一秀提高音量,“那两下还不够严重?要不是他失手撞偏,你就没命了!”
“并不是失手,他放过了我。”
蓝柏冰平静地说:“从他公寓到英邻湖只用二十来分钟来看,撇去排长龙的高峰堵车路段不说,他比近路的我还先到那里。我不知道是谁教他开的车,但他开车的技术……他不至于失手。”
“那两下失手是故意的。我的车会起火也是因为我当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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