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裂变者》第21章


这晚,小梦又做了一上奇怪的梦。
小梦梦见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当她独自走进家门的时候,若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只有房顶的吊灯在空中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在毛骨悚然的声音中,小梦的父亲出现了,但他不是走进来的,而是从空中飞下。小梦看着父亲的身影,模模糊糊。父亲总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想喊,但又喊不出声,想拉住父亲的手,却总是抓不着,父亲在空中飞来飞去,怎么也无法接近他。当她跳起来时,却掉进了深渊。
此时,小梦被从梦中吓醒。
睁着大的眼睛,看看宿舍里同学们都还在酣睡中,小梦怎么也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
面对还在梦乡中的同学们,小梦不想打扰她们,也不敢弄出声响,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只感到双手沾上了湿漉漉的衣衫。
原来,梦中的汗水已浸湿透了小梦的内衣。
小梦只得从床上下来,换掉身上的湿衣。
当她再一次躺在床上时,梦的影像一幕幕不断涌入她的脑海,她再也无法继续入睡。
慢慢地,太阳的晨曦从窗外射了进来,一缕阳光率先打破了黎明的沉寂。上海的早晨来的特别早。
小梦坐起来,双手抱着头,静静地想着,这个梦,是什么呀?漂浮着的父亲,为什么离自己是那么远?
早饭后,小梦赶忙找到了季深,她要把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季深,她很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在教室的走道上,季深翻看了昨晚米章发给小梦的消息,听着小梦对米章在电话中的学舌。
季深的双眉拧到了一块!
“老师,你看我该怎么办?”小梦纯真的双眼中充满了疑虑。
看了看小梦满脸的困惑,季深感觉到内心里沉甸甸的。
说实在的,他一个外地人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生活,并不想得罪像米章这样的人。
并且,米章这样的人也缺乏必要的自知,但是如果不正确面对,米章的行为就可能更进一步,对小梦制造更大的压力,这样的小女孩显然还不能承受这种压力。
季深在沉思。小梦也在期盼着。
看着小梦满怀的期盼,季深说到:“你先好好学习,注意不要打能电话时间太久,尽量离他远一点,不要去刺激他,现在没有事的!好好学习吧!”
季深只能这样安慰小梦,减少她面临的压力。他也不想让小梦过多的担忧,因为这不是她应该分担的。
在说完这些话后,季深就很快地离开了小梦,独自一人返回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深思起来。
“吱!”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那件红色的衣服也和穿着他的身影一起闪了进来。
不错,进来的正是米章。
只见米章的双眼仍然是要滴出血来的样子,红的可怕,而米章脸上挂着的却是满意的微笑。
这进来的米章像喝醉酒的醉汉,摇摇晃晃,满脸红光的眯着双眼,笑嘻嘻地走来。
季深的心在一步一步往下沉。看来这米章的心灵中有更多的东西泛起。虽然季深还不清楚他心灵中是什么样的沉渣泛起,但他凭直觉感到这不是好的现象。
米章的心灵正产生着可怕的变异!
从内心里讲,季深不想和米章发生冲突,也不愿意看到米章不好的方面。在他的心中,他一直认为这个老头可能是比较拘谨,或者是有一些爱讲人坏话的毛病,但这是人之常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也大大出乎季深的预料。
因为在季深的心目中,像学校这样神圣的地方,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一个本该受人尊敬的老教师,怎么会是一个人格变态者?
怎么办?在这样的一所学校里,一所被上海主流社会所抛弃,但又在运作,又有一部分学生,特别是一部分心理存在种种问题的民办学校里,怎样才能很好地处理这个问题。
和校长谈谈,让他给米章提个醒,使米章能迷途知返?就季深的观察,而校长,就是那郝大,是个庸俗之人,根本行不通。
因为季深通过几件事,已经清楚地知道了郝大的能耐。
这个郝大原本是上海某重点中学的一个副校长,由于学术水平不行,早早的就退居了二线,不知是把什么样的关系打通了,进了莲花集团所属的这所民办中学,还当上了校长。
不过,这个郝大当校长的三年,学校越办越差,看来,学校的生命就只这两年了吧!
因此,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郝大,他会自以为是的把事情弄坏,对小女孩很不好。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看看梁福怎么样,这个人虽说是个副校长,但不象郝大那样,还是一个有着良知的人。
但是,梁福是一个在郝大手下干事的人,他虽然勤奋,但抵不过郝大的无知。否则这所学校也不会办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不管怎么说,得把这件事讲一下,防止出现意外。
季深最终还是决定和梁福讲一下,看他能否有所反应。
他找到了梁福。
“梁副校长,有件事想跟你谈谈。”季深在路边拦住了梁福,跟他聊了起来。
“哦,季深呀,最近你我都挺忙的,我也想和你聊聊呢?”梁福倒是挺热情的人。
没有指名道姓,季深只把现象讲了出来,梁福就打断了季深的话:“你说的是谁,其实我们都知道了,这是米章,你可能不知道,米章以前是和姚祖在一起的,他们都是长宁工读学校来的,他的根底我们还是知道的,但你也看到了,现在学校正是用人之际,这个人有些地方不好,但干活还是可以的,所以吗!只要不出大问题,我们就随他去了。你放心吧,在我们这种学校,不会出大事的。”梁福打断了季深的话。
听了梁福的话,季深心里不是个滋味,也深感愕然。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米章,季深找到了和米章曾经同住半年的曲光老师。
这个曲光老师和季深一样,都是从外地来到上海的,谈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客套,比较随便的就谈了起来。
“你怎么问起这个老头呀?你还会对这个老头感兴趣!”曲光戏言到。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季深避免了正面回答。
“你还问他,他背后都骂你多少遍了,还说你勾引他们班的孟小梦呢?”曲光沉下脸,严肃地说了起来。
“这个倒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正是为了小梦的事来了解的。”季深换了话题。
曲光沉思了一会儿,看了季深一眼,说道:“怎么说呢?”刚接触的时候,感觉这人挺好的,就是忧郁一点,但还正派、勤快,负责任。但接触久了,就感觉到不对,他整夜不睡觉,拉着你天南海北的乱讲。他特爱讲人的坏话,上学期,你也知道的,他就讲了万婷她们的坏话,在学生和学校领导面前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现在他又在讲你的坏话。”
“他曾经多次吹嘘他在长宁中学时,曾喜欢他的一名女学生,但他比这个女学生大13岁,她的家长又是长宁区委书记,所以她家里反对,就没成”
看看季深没有什么反应,曲光继续说道:“他说那个女学生每次从国外回来,都要请他吃饭,对他是旧情难忘。虽然他大那个女学生十三岁,但只要看到她一面就满足了!”
“这些他都跟你讲吗?”纵使季深见多识广,也不禁暗自吃惊。
“何止这些,多呢!”曲光继续介绍着。
原来,上学期米章和曲光住一个宿舍时,每晚睡不着觉,就拉着曲光谈一些风月场上的花事,撩得曲光这小伙子心里痒痒的
有一次,他居然告诉曲光,到校外发廊去一次需要花费多少钱!
当米章跟曲光谈论这些事时,连曲光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者怎么会有这些见不得光的想法。
听着曲光的介绍,季深对米章有了一个更加全面的勾画。同时,他的心里也更沉闷了。
根据多方面反映过来的消息,季深估摸,这个米章内心里肯定有过什么长期压抑的东西,当年青时,因为环境和生存的需要,它一直深藏米章的心底,但现在,米章已经成了退休的人,在人生失落的过程中,因为上海民办高中这种特殊土壤,存留于他内心的过去的那一挘竿吐读顺隼矗诿挥醒挂值那榭鱿拢嚼丛酵怀龀隼戳恕?br />
潜伏于米章内心的那个愿望是什么呢?
季深在仔细地思索着。
一些老年人,可能在人生的某一阶段,把他们幼年期的生活经历展现出来,形成顽固的性心理变态。并且这种变异很难消除。
季深想起了钟友彬,认识领悟疗法的创始人,中国的精神分析首创者,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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