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第21章

“Tom哥，忙完了么　？”刘胜很客气的笑着。
“差不多了，你在哪？”我问。
“我在公司楼下，马路对面出租车里等你呢，现在下班不好打车呢，外面下雨了啊”刘胜笑着说。
我知道他是怕我看到和他一起离开公司，就嗯了下，就收拾了下我的东西，都放在我的拉杆箱里，拉着箱子下楼了。
到楼下找到刘胜，他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
“事情怎么样Tom哥，”刘胜回头问我。
我没有说话，眼睛往出租车司机那看了眼，他也明白了，也不说话了。很多在公司楼下常年等活的出租车司机。几乎能认识这个公司的很多人，甚至知道很多这个公司的八卦故事，我是不愿意再出租车里说这个事情。
一路无语，大概30分钟以后，到了刘胜家。
他老婆开门，以前我也见过他老婆，好像是在一个饭局里。他老婆年龄很小，当年刘胜团队里面招的实习生，而刘胜老牛吃嫩草的搞定了这个小女孩。这个事情也在公司里面传的很开。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刘胜开始，招实习生招漂亮的也就成了EEG上海分公司的一个传统。也解决了很多内部问题。
和他老婆打了招呼，到他书房。他家不大，两室一厅，一个卧室一个书房，而饭菜他老婆　都做好了摆在了书房里面，我和刘胜就洗手坐下。
“弟妹也过来坐啊。。”我招呼他老婆。
“你别管她，她吃过了，我们吃。”刘胜过去管上门。
这样，在上海的不算市中心的一个小区房子书房里，只有小台灯开着，外面下着雨，时不时的打个闪。气氛可以说是温馨，也可以说是诡异，全凭这个时候的心情。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听刘胜讲了一个我根本想不到的故事。
这个时候我还真饿了，中午吃的素餐。而我是山东大汉，看到那几个精致的上海小菜，　还真怕吃不到，就开始吃了，而刘胜几乎没有动筷。我边吃边听刘胜讲故事。
刘胜看着我笑着说：“这个事情。。。”然后故意的顿一下，一撇嘴，神秘的蹦出后面几个字，“水有点深”。
“Tom哥，您知道，我是上海交大毕业的，毕业以后就来了EEG软件公司，已经在这有快6年了。而一步步的做到经理，不容易啊。一路走下来，几乎没有敌人，也没有陷入政治上去，而我的业务水平，在整个全球技术支持中心，每年都是前几名的。但是后来，大概是两年前的一天，Tony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一个项目。我当时做官做的正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这个时候看了下手机，果然不工作，刘胜家有电子设备干扰器，以防我录音。我随便一边吃东西，一边更仔细听他说。
刘胜压低了声音：“这个项目说实在的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公司也很多企业版软件，而这些企业版软件其实都有后门，我们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查看。这样，如果我们愿意，很多企业的一些信息能被我们获取。我们在中国有太多的客户，很多客户的信息拿到行业竞争对手那去就是宝贵的资料，所以，我们能从中获取暴利。”
“这个事情是公司做的？”我忍不住问。
“是我们自己做的，赚了钱也是我们分。其中，这个组织的老大，就是Tony。而我和Gary，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我们这个事情非常的秘密。做事也很小心，我加入已经2年了大概。通过我这边在EEG的大客户支持经理的职务之便，能更多的到客户内部去激活一些远程无法打开的后门。这样，我们能查看能多的这些客户的商业信息。。。”
我直接愣住了！
“很多行业，我们都卖给甲方乙方的商业情报，又卖给乙方甲方的商业情报，大家不知道是我们干的，里面水很深，也很复杂。。。”
刘胜又给我讲了很多的细节，我直接听呆了。
“这个组都有谁？”我问。
刘胜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敢说。但是我刚才已经说了，Tony是老大，我和Gary都是成员”
“那Gary的自杀。。。”我问。
忽然间外面闪了下闪电，响了一声雷，不是很响，但是还是吓的刘胜浑身一颤。我没有笑。他却自己笑了笑。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昨天早上去和Tony有两个多小时的谈话。他大概下午1点多的时候到我办公室来了一次，因为平时我们关系都很好。他告诉我他想回德国，早上去和Tony商量了一下。Tony让他尽量的再做一年。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了”刘胜说。
“有没有可能。。。”我问。我看着外面越来越频繁的闪电。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那些。”刘胜说，一脸很急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是因为？”我问。
“我知道你在的部门是干什么的，Gary的死让我很害怕，你知道，我有老婆，也想今年要小孩呢。Tom哥，我信你，你是好人。我就想关键时候你拉我一把。平时你需要什么消息，我这边肯定的配合。。。”刘胜很恳切的看着我。
接下来又谈了有半小时，我表示我会尽力，而刘胜也很高兴，也说了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公司内部的事情。而整个晚上的气氛，都在一个极端的诡异的环境中。
最后我忽然微笑着　问刘胜，“刘胜啊，你们这个项目很赚钱吧？”
刘胜看着我，有点惊讶，但是也笑了笑，说“很赚钱。”
我没有接着问。我知道，如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那应该是一个超级爆利的地下产业。在这种暴利下，人都会做出一些最阴暗的事情。这时，我都有点害怕。
而且，我这个时候，也并不怎么相信刘胜的话。因为在这种错综复杂的环境中，我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利益体，而刘胜在这些环境中是一个什么棋子。
所以，我不相信他。
我出来，刘胜送我到他家楼下，我挥了挥手，他还是目送我离开。
世事难料。
这个时候，我更是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和刘胜见面了。
后来他给我两三次电话，我都没有接。
大概一个月以后，我听到刘胜离开了公司。当时工作很忙，也没有在意。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更加的不相信他那天晚上说的话了。
大概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在一个酒吧和一个朋友喝酒，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接起来，那边却是刘胜的老婆，他怯生生但有点着急的问我知道不知道刘胜去哪了？我开始有点生气，觉得她老公找不到了问我干啥。但是马上反应了过来不对劲。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内部咨询部三个月，职业的警惕让我第一句问她是却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他老婆说按照刘胜手机上的号码薄一个个打的。
我才接着问了几句，才知道刘胜已经失踪了，而且已经失踪了1周多了，报案了也没有结果。我安慰了她老婆几句，就挂了电话。
酒是越喝越暖，那天我的酒越喝越冷，越冷就越想喝。
喝了很多，却没有醉。
晚上回去就出了一身冷汗，半夜就开始发烧。开始发烧了，反而又开始醉，到最后醉的不省人事了。
从那天开始，我相信了那天他说的话，我记住了这个事，更加警惕的观察，但是我慢慢的忘记了刘胜这个人。
到了2009年春天的时候，没事有时候回家看电视上放的《潜伏》那个电视剧，看到那个结巴谢若林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他来。
想起他那经典的表情和言语：
看着你笑着说：“这个事情。。。”然后故意的顿一下，一撇嘴，神秘的蹦出后面几个字，“水有点深”
也就是那一瞬想起来了，而以后我又忘了这个人了。
也许这就叫相忘于江湖吧。
各位，我还继续在写，今天晚上还会更新。
谢谢。
还有，在线写呢，别急啊各位！怎么发不出来啊？
能发不？测试下。。。郁闷
从刘胜家离开，大概晚上9点了，我准备打车去机场。而雨越下越大，我就在出租车里给挂了个电话给公司的24小时差旅中心，让他们给我订票。
而她们回复我今天晚上没有航班飞北京，都延迟了，不知道到几点钟才能起飞，因为雨太大，而且有闪电，问我还订不订。我犹豫了一下，表示算了，帮我订明天早晨的吧。
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场雨带给我一个小事情，让这次上海之行不那么完美。这个小事情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后面，我一直后悔，那天晚上即使等，也应该在机场等。
我给Kary　又打个电话，说下雨没有航班，明天早晨才能回去。Kary问我事情如何。我说已经拿到，明早带回。Kary很满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