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第12章

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只好借机提前撒退。和老乡在一起没有什么压力，不过，事后我骂自己真不是东西，怎么可以把依依单独留在酒深火热当中呢！
法国A式套餐，名字倒蛮像一回事，实际有些个什么呢？主菜：一只片好的大烧鹅，精巧点缀。副菜：每人一份牛排和一份粉条。饮品：两瓶红酒，后面上了一些点心。这是我在国内第一次吃西餐，虽有些新奇，但心想这法国套餐也不过如此吗？后来的日子，才知道，衡阳宾馆的法国套餐是我们牛饮了。
我们湘中的老乡会一起加起来，才二十来个人左右，经常和我玩在一起的也就是四五个吧！林可姐，刘冰，喻国光，还有BOSS姐和我来自同一个县市，也都是出身农村，所以我们几个玩得最铁。农村出身的大学生，大都家境比较困难，考上大学不容易，读大学，经济上就更不轻松了。在我看来，2000年湖南的大学学费已经很高了，学费一年2800元，住宿费400元。当然比起今年刚进来的新生6000元的学费，1000元的住宿费，我似乎心里好受了一点。家里经济比较紧张，所以大家课余经常做一些勤工俭学，就是这些，学校提供的岗位也是很少，星期六、日大家出去做做家教，但也要看运气，因为很多大学生都想做，僧多粥少。大学生做家教，应该说是一份比较体面的兼职。
衡阳是一个老工业城市，90年代的衡阳有两个词讲得最多：国企改革、下岗待业。所以即便是到了2000年，衡阳的工人工价还是很低的，普通一线的工人工资一个月能有800元是不错的了，大学讲师一个月也就1600元多点。家教一般1个小时15元左右，有20元，那是很大方的人家。我觉得能找到，少一点也不怕，因为5块钱在大学里可以维持一天的生活费，吃得还不算差。今年国庆的时候，我运气不好，没有找着，可气的是BOSS姐一人找了三份，还是美女具有优势，这不今天她要做家教，所以她没有到场。
也许在我的意识里还未能把依依放在自己同样的位置上，在潜意识里这依依的钱好像是别人口袋里的钱一样，发得很开心，我一点都不心疼。看着他们好像没吃饱，我又给每人加了一份牛排，别的东西不咋地，就这牛排还不错，名字也不错：阿根廷潘帕斯牛排。只怪我们地理没学好，几个人讨论了好一会儿，大家硬是没有搞清楚。阿根廷足球踢得不错，难道这会踢球的人家这牛养得也不一样？不会这衡阳宾馆也和经济学老师讲中国的工业制造一样：贴牌生产。
“Hello！法式菜怎么样？”依依推门而入，不过满脸粉红，步履有点醉态。
“VERYGOOD！”大家齐声回答，我才发现她有点不正常，连忙过去扶住她。这家伙，我一粘手她顺势就依偎过来，直接就往我身上靠。
“怎么样！喝多了吧！”我用力扶住她，生怕她倒地上。林可姐反应最快，连忙起身帮我扶住她。
“没事，就是有点晕！”依依挣脱林可姐的手，这家伙，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我这脸往哪搁啊，当着这么多熟人，“你的老师个个喝酒很历害，我后来加了一瓶XO，才让他们尽兴而归。”
“张野，快让她坐下吧！”林可姐忙着让大家腾坐座出来，这家伙，简直一树袋熊，挂住我不愿意坐，搞得多不好意思，死的心我都有了！
“亲爱的，你们中国人的酒文化一点都不比我们法国人差！”依依醉得不轻啊！死家伙，这话能在这地方说吗？
“你女朋友还不是中国人啊！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老规距！坦白从宽，抗住从严！骗子！骗子！”这一下子，大家都反应过来，跟着起哄！场面失控，后果严重，这地方不能呆了，不知道依依这家伙还会暴出什么料来。
“行了，行了！这人都醉了，快上楼让人家休息吧！”还是林可姐好啊，善解人意，救命恩人啊！林可姐一起和我扶着依依上了楼上的房间。电梯里哪会儿依依还安静，这一会儿躺床上了，就开始胡言乱语！
第三章　月光下的双人舞（7）
“二德，你不能离开我！你一定不能离开我！我爱你！二德！”
“我好难受！你不能离开我！亲爱的，Lover！”这家伙！整个一醉猫加八爪鱼，我脱不开身啊！林可姐看着我们俩，直皱眉头，哭笑不得。
“林可姐！不好意思！等会麻烦你叫服务员送一杯醒酒茶上来。然后你帮我跟大伙说一声，下回我再请大家吃饭，这次就对不起了！”我指了指依依。
“行了，行了！你照顾好她吧！我们等会就回去！”林可姐说着就连忙下去了，一会儿又跟着一服务员上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果汁，说起来，这女人还是比男人会照顾人。帮我喂了醒酒茶，果汁，这家伙终于安静地睡了，我才暂时从八爪鱼手里脱身出来！
“林可姐！真是谢谢你！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的好！这家伙，真是害人不找地方！”我恨死她了，长这么大，从没像今天这么丢人。“她姥姥的！”
“行了吧！你！我告你！别在这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好好照顾她！我们可走了！”林可姐笑着关上门走了。
看着依依她睡得还算安稳，我轻轻地，冲了个热水澡，穿着浴袍，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着看这个女人，一个对我来说，还是那样地陌生，像迷一样的女人。静静地思索，这女人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人生。
不知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
9
“依依！依依！起床了，都10点多。起床了！”我已经起床洗刷完毕了，完了还把地上的衣服给收拾好了。她还玉体横呈在床上，昨夜真是太疯狂了。
“依依！起床了！我饿了！”我只好试着拉她起床。
“不要嘛！好累啦！”她不愿意！
“小猫！起来！”我试着挠她痒痒！
“不要啦！好痒啦！不要！”她躲，还用手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挠，还是不愿起床，我那个气啊！我没有手，嘴还不行吗？
“不要啦！好痒啦！不要！”
“喂，依依！你！我的衣服！疯子！啊！”我又一次被动变成了主动。
“疯子！你看，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吧！”我等依依洗涮完后，举着衣服跟她说。
“亲爱的，你可不能怪我，是你引诱我的！”依依说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服，衬衫、领带，皮带，皮鞋，袜子。帮我穿好，真像一个小媳妇。
“依依！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把我的衣服撕破，好让我——”我在穿衣镜前照了照，不错，比我自己原来那身强多了，很贴身！有点人模狗样的，呸！有这样形容自己的吗！我在镜子里看见依依她把白色的床单细心地叠好装进自己的行礼箱。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走过去，紧紧地搂住她，把头埋进她的秀发里，深深地呼吸着她的体香。
“依依，我爱你！用我的一生一世！”我感动了！这个迷一样女人一下子让我不再害怕，不再有一丝顾忌。
爱就爱了，勇敢的爱吧！
我们一起到楼下的时候，只能说是吃中餐了。
“依依！你打算怎么安排！首先说明，你不能一下子就改变我的生活！我会不习惯的！”我知道她的到来一定会改变我的生活，但我一时还接受不了，也适应不了，而我也清醒的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成了她的男人，我已经不是男孩了。
“二德，我也不想改变你的生活，但你应该明白上海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开始，就已经在改变我们俩的生活了。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迷一样女人，一个危险的女人，但我会给时间让你熟悉我，认识我的！我爱你，亲爱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依依依偎在我怀里说，“我的工作性质你最好不要问，但你要相信我。我的服役期还有一年，现在我有三个月的假期和你在一起，服役期满后，我会接手我父亲的公司，一年内估计会很忙碌。但我相信，亲爱的，二年后我们就可以完全地在一起生活，永不分开。亲爱的，真是期待二年后的婚礼，我想我是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是不是？亲爱的！”
“是！但是—”
“不可以说但是的，亲爱的，你要努力喔！”
“我会努力的！但是—”
“不要说但是，我会生气的，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的啦！”
“依依？”
“嗯！”
“依依？”
“嗯！什么？”
“我想问？”
“什么嘛？”
“我想问：这一年里面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
“不知道！这——”
“放心啦！不要担心，我又不傻，我会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