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内衣抚摸你》第55章


“余经理,真不好意这么早打扰你,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帮我,我需要一笔钱……”我便绘声绘色地,将我目前的困境向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余经理,钱,我会在一年之内,尽快还给你的,至于利息,你看是不是可以按照银行的利息来算?如果不行,那再高过银行几个点也可以,我…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余坐在对面,静静地听我说完,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没有任何回复的意思…我不禁有些气馁,就这样吗?蓦地,见余地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头微微螓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脚每一次与地面的接触,发出笃笃的声响,都像是一把巨捶砸击着我的心脏,我心里就翻腾起来了,甚至能听到内心空旷地回音。
余一言不发,屋内鸦雀无声,安静极了,我似乎听到刚刚喝下去的水,在胃里翻滚地声音。我不敢说话,也许,此刻她正考虑着要借钱给我,万一我一多嘴,打断她的思绪,她立刻就会打消这个念头…就这样煎熬着…此刻,我宁愿她走过我身边,诡异地冲我说我“何适,还记得上次我们的交易吗……?”哪怕她多吐一个字,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将她抱进卧室,狠狠的X她,满足她,然后拿着她的钱……可她什么不说,依旧轻轻的来回走着……
良久,余停了下来,对我说了声“你先坐一下。”便转身进了卧室。
五分钟…十分钟,她还是没有出来,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了,待我正想起身询问的时候,她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张工商银联卡,往我面前一递“喏,拿去,我刚转了八万块在里面,密码是740215,收好,别弄丢了啊。”
“啊?”我谔然不已,就这样吗?这与我想象中完全是天差地别啊,是我把人的心想得太邪恶,还是我有声有色的叙述勾起了余的恻隐之心?
我来不及多想,颤抖着双手接过银行卡,激动地说道“谢谢!谢谢!谢谢余经理帮忙,我…”我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我想哭…
平息了情绪,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说道“余经理,我写一张借条给你吧。”
孰料余艳芳抓过我手上的纸,揉成一团转身扔进垃圾桶里,轻松地笑道“呵呵,借条就不用了,利息也不用了,你借多少,到时候就还多少吧。这样吧,你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我扫描一份留底,不是我信不过你,这样比借条有用啊,我想你心里也会好受些。还有,把你现在的住址和电话给我,我后面还会有事要你帮我。”
她能待我如此,我有什么理由不听她的呢?我便把身份证拿出递给了她,她进了内室片刻,复还于我。
又同余闲聊一阵,待我从南屏回来,时间一近中午,吃过午饭,我便匆匆回到银石雅园,准备收拾行李——我必须在今天回家。
从珠海到汝县的大巴,是在下午6点准时出发地,坐在车上的我,回想起近日的一幕幕,不禁悲从中来,难道我的一生,都必须在奔波中跄踉渡过么?不知何时,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大巴在幕色的雨中疾驰,车窗上粘着的一滴滴雨珠,被疾风刮的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就像我随面倘流的泪…
时近八点,车行至广州路段,我拨通了小雪的电话,我回家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她。
“喂,小雪吗?吃饭了没?呵呵…”电话一通,我赶紧笑着问道。
“你在哪?怎么还没回来啊?加班么?”小雪颇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我在回家的车上,小雪,我请了几天假,我回家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我淡淡地说。
“啊?你回家啦?怎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开车回去呢?你多久回来啊?你还答应我明天去见我妈呢,你……”小雪的声音接近哭腔,心中却涌出无限愧意,傻丫头啊,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在今天赶回去,你可曾知晓,像我这样一穷二白,不学无术的男儿,又岂能得你父母欢心?早一日见你的父母亲,便有可能早一日使我们的爱情踏入坟墓。谁人知道,我和你的未来,又倒底会怎样呢?
“呵呵,傻瓜,别担心啦。我很快就回来的,最多五天,少则三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再一起去,好吗?”我柔声抚慰道。
小雪闻言放松了些,但仍紧张地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你要回去呢?你回去做什么啊?家里出事了吗?不是有车吗,干嘛要坐车回去啊?”
我笑了笑,答道“傻瓜,开车回去,路费都要上千块,我坐车才一百多呢。我家里没出什么事情啊,就是这么久没回去了,回家看看我爸妈,仅此而已。”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呵呵。”
挂了电话,我脑中一片浑沌,终日需要编织谎言,早已把我的心摧残地麻木不堪,何时,我才能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站在小雪面前,面对她不再有愧疚呢?
大巴摇摇晃晃地在106国道上又走了三个多小时,凌晨两点的时候,残喘着进入了汝县汽车北站,下了车,雨已经停了,望了望繁星闪烁的天空,我茫然了,这个偏僻地小城,空气的确比沿海清新,然而,空气中的那份感觉,却并不见得比我生存多年的繁华璀璨的城市熟络,然而我终究是属于汝县,还是属于珠海呢?
我无意在深夜到中医院吵醒父亲,便找了家网吧,静静的坐等天明……
下卷 第十一章 父子心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忧,即烦忧;
怖者,恐惧也……
我呆坐于网吧的皮椅上,手指四处挥舞,操纵着鼠标乱点乱划。愁绪丝炼般盈绕在脑海中,卧病在床的父亲,如今是哪般模样呢?更加消瘦否?神智清晰否?抑或已油尽灯枯,奄奄一息,即将……?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顿觉头部昏昏沉沉,便趴在桌台上睡了过去。梦中,似见到青面獠牙的小鬼,正举着铛亮的铁索,就要夺走父亲的魂魄,我却手无寸力,唯有泪流满面,无奈地哀嚎…
惊恐中醒来,天已大亮,环顾网吧陌生场景,竟让我感觉恍如隔世。看了看表,时近早晨8点,我匆忙起身,向中医院走去。
到了中医院门口,上示未许访客进入,静侯十来分钟,便有工作人员将牌撤去,随即开了侧门。在问询处,我找到了父亲的病房。面及乳白色的房门,轻轻地旋开把手,我禁不住鼻中陡然酸涩起来——父亲,正半靠在床上,微闭着双眼休息。
万幸,父亲并未如我想象中那般萎靡,只是酱色的面容,较之前显得更为清瘦,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头上闪闪银丝,凌乱不堪。兴许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父亲,倏见他缓缓地睁开眼睑,看到我,眼中便释放出惊喜的光芒,撕哑着嗓子道“适仔?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几时回来的?那婆娘也真是的,明明一点小毛病,我叫她不要告诉你的,耽误你做事。”
父亲说口中的“那婆娘”,自然就是母亲。而我心里却明白过来,母亲并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
我冲父亲报以微轻轻一笑,说道“呵呵…你别怪妈妈,是我自己要回来的,我是想着春节也没回来,正好有几天年休假,所以就回来了。”我边说着,边走过床边,坐于床沿上。
5月的天气,由于刚刚下过雨,颇有些清冷。只是父亲的手,比空气更为冰凉,几乎没有温度,我握起父亲布满老茧的双手,含着泪花,仔细的看着。多少年啊,我从未与父亲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酱紫色的手掌,皮肤上秀满了一个个疤痕,各种形状,应有尽有,直线,圆形,象蜈蚣一样弯弯曲曲的。这些伤疤,都是在耕种时,砍伐时留下的。多么丑陋地手啊,但就是这双丑陋的手,一年年的赋予我生源,扶持我成长。而相比之下,我这紧握他的白析的双手,又何曾改变过什么呢?
我悲痛不已,轻轻的把父亲的手放了下来。走到窗前,似要看窗外的景色,其实,我是不想让父亲看到我眼角那不争气的泪光……
待情绪缓和下来,我便有些后悔了,我作出如此悲戚的形态,岂不让父亲疑心自己的病情?我深吸一口气,对自己笑了笑:何适,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爸,怎么没看见妈在这边?”我回过头,笑着问父亲。
“哦,你妈妈回去了,家里那些猪啊,鸡啊,都没人喂。她昨天下午回去的,应该等会儿就来了吧。我早叫说不用这么麻烦,买几支药回家吃,还不是一样,偏偏就你妈啰哩巴嗦的……”说起母亲,父亲的意见就侃侃而出。唉…几十年来,何时有改变过?
正说着,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打开,一张和蔼的中年脸庞出现在门口。
“罗医师,呵呵。适仔,这是罗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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