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约炮否？》第16章

乐乐赖皮被林挑战挠咯吱窝，笑的倒在车后座上喘不过气来。
夏谦很想问林挑战多大了，居然能和一个四岁的小孩儿玩得毫无距离感。
按林挑战报的地址把他送到小区门口，林挑战下了车，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车里的父女两人，呆在车门边上不愿意走，似乎有话要说。
夏谦把车窗摇下来：“你也住这个小区？”
“夏教授认识的人也住这个小区吗？”
“我最尊敬的一个老师也住这里，不过我好久没来看他了。”
林挑战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他正踌躇着要不要问一个问题：“夏教授……”
“嗯？”
“我……我马上回去能给你发短信吗？”
夏谦轻笑，摸了摸林挑战的头发：“可以。”
林挑战满脸通红，赶忙道谢：“谢谢教授！那我走了！”
夏谦知道林挑战喜欢自己，而且喜欢的还不浅，夏谦享受着这种感觉。虽然并不打算和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交集，但林挑战很有趣，似乎可以是个例外。
林挑战回家之后赶紧洗完澡蹦上床，拿起枕头上上的手机，开始思考着要说些什么成为他和夏谦的第一条短信才有意义。
林挑战小心翼翼的打：我喜欢你，夏教授！
想想不行，这样似乎太直白了，把这句话删掉重来：夏教授，你喜欢我吗？
不行不行，这句话还是会吓到夏教授的，删掉删掉：夏教授，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万一夏教授说自己喜欢女人，他不就没戏了？删掉删掉：夏教授，你觉得我怎么样？
林挑战似乎已经能猜到夏谦的回答了：你是个很好学的学生。
林挑战抓狂，全部都不行！没有一个可以成为他们之间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条短信的内容！
突然之间手机在林挑战手里震动了两下，林挑战吓得把手机扔在床上跳了起来，一看居然是夏谦的短信：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
林挑战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觉得每个字都有非凡的意义，一共就几个字却对着笑了有十分钟。
林挑战想了很久，回道：“夏教授客气了，我也玩得很开心。”
夏谦的短信回的还挺快：“你还没睡？”
“准备睡了，乐乐睡着了吗？”
“她在车上就睡着了，估计是今天玩得太累。”
“那夏教授也早点睡，保重身体。”
林挑战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疯疯傻傻，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但在夏谦面前就没辙了，又想夏谦早点知道自己的心意，又一辈子都不想夏谦知道这件事。
叹了口气，林挑战缩进被窝，想着告白这种事还是等找到合适时机的时候再说吧。
张衡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桌上有封信，估计是老爷子今天从信箱里带回来的，上面收件人的署名是张衡声。
把客厅的灯打开，张衡声开始拆信，他不记得最近有朋友说过要给自己写信，互相间联络平日里也会用电子邮箱。
打开信封，信纸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字：你去死吧。
这几个字不是手写，似乎是从报纸或者书刊上抠下来的。
张衡声有些疑惑，又看了一下收件人，确定是自己的名字后才有些不知所措。
恶作剧吗？如果是恶作剧似乎有些过分啊？但平日里他绝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发这种恶意信件来？
老爷子出来上厕所，看张衡声脸色不太好，就问：“怎么了啊？”
张衡声把信纸收起来：“没什么，我去睡了。”
老爷子点点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回到房间里，张衡声把信纸装进信封，信封上也没有发件人的地址，他盯着研究了一会儿就把它放进抽屉了。
他不想老爷子为这种事操心，这种没影的事他也不想麻烦别人，这说不定只是别人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而已。
罗翰的第一节课上得格外顺利，同学们似乎特别捧场，到座率很高，课上睡觉的情况也也几乎没有出现。
课间还有同学来问问题，罗翰一一解答了，班上为数不多的女生就起哄着要罗翰留手机号，罗翰想了想，把自己的工作邮箱留在了黑板上：“你们有问题就发邮件给我。”
就连男生都跟着女生一起抱怨没诚意，罗翰找了个借口搪塞，言词暧昧：“手机号码给你们，如果天天收到电话短信，有人会吃醋的。”
底下女生一片失望：“都有女朋友了啊……”
“我就说肯定有了嘛！”
“我们系的年轻男教授都有家室了！”
这个借口是罗翰对学生惯用的，基本上说完这句话也就没有学生会再问他要手机号之类的了。
上午的课上完之后，夏谦对着罗翰坏笑：“你知道下课的时候建筑一班的学生问我什么了吗？”
罗翰抬头看着他：“问了什么？”
“他们都来问我你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
罗翰轻笑：“然后呢？”
“我说我和你不熟。”夏谦幸灾乐祸，“这种烂摊子你还是自己去收拾吧。”
下午第一节课张衡声正好也是建筑一班的课，上完课张衡声正准备收拾东西，就有两个女生走过来，表情有些害羞：“张教授和罗教授熟吗？”
张衡声不知道怎么定义自己和罗翰之间的关系，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还行。”
女生眼里带着些期待的光芒：“那罗教授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张衡声一下子就明白了两个女生的目的，看来罗翰在学生里很受欢迎。
两个女生见张衡声不说话，有些担心这么问他是不是有些唐突，但张衡声是所有教授中脾气最好的，应该不会生气才对：“罗教授今天说有女朋友了，但说的很含糊，我们不死心才来问张教授的。”
“罗教授有女朋友了。”
两个女生失望：“啊，真的有了啊……张教授你确定吗？”
张衡声有些不安：“嗯，我确定。”
张衡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对学生说了谎，心里有些歉意，但既然罗翰自己和学生说有女朋友了，大概也是不希望被拆穿的吧？
下班的时候张衡声发现自己的车有些不对劲，下车仔细检查之后才发现原来车胎被扎通了。
罗翰的车就停在张衡声的不远处，罗翰从车窗里看见他蹲在那里似乎遇到了麻烦，就走上前去询问：“你的车怎么了？”
张衡声指着车胎有些无奈：“车胎坏了。”
罗翰皱眉：“被人扎的？”
张衡声想到昨晚收到的信，一瞬间寒意涌上心头：“应该是恶作剧吧？你不是也被扎过吗？”
罗翰才不会告诉他那次车胎是自己扎的，提议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张衡声婉拒：“不用了，我后车厢有备胎，换一下就行。”
“那你有工具吗？”
张衡声愣住：“没有。”
“那我今天先送你回去，你明天叫修车厂来拖车。”
“那谢谢你了。”
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张衡声觉得尴尬，就先开口：“你在学生里面还挺受欢迎的啊。”
“她们也来问你我有没有女朋友的事了？”
“嗯。”
罗翰好奇：“那你怎么回答的？”
见张衡声没有立刻接话，罗翰轻笑：“你不会也和夏谦回答的一样吧？”
“夏谦说了什么啊？”
“他说和我不熟。”
张衡声笑出声来：“没有没有，我和她们说你有女朋友了。”
听到这个答案，罗翰似乎很高兴，问道：“你怎么不拆穿我？”
张衡声倒没想到罗翰会这么问，老实回答：“当时脑子一热就这么说了。”
这个路口红灯，罗翰把车缓缓停下，嘴角又抑制不住的弯起来，怕被张衡声看见，就把头转向车窗那里。
罗翰的车正好停在一家咖啡店的门口，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靠窗边的一对男女，男人握着女人的手，一脸深情的看着她。
这本来没什么好在意的，只是女人的脸很熟悉，是美清。
罗翰从小视力就好，他不认为自己会认错人，回头看了一眼张衡声，张衡声正在低头研究他车上CD包里的碟片。
红灯转了绿灯，车又缓缓上路，罗翰装作不经意的问：“你今天没有和美清约吗？”
张衡声挑了一盘古典钢琴的碟片准备放出来听一下：“美清说今天要加班。”
钢琴流畅抒情的旋律从音箱里缓缓流泻出来，瞬间溢满了整辆车子。
张衡声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罗翰的心情有些复杂：“没什么，就是问问。”
“哦。”
过了一会儿，罗翰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们俩感情怎么样啊？”
张衡声愣住：“感情很好。”
“那你确定她喜欢你吗？”
张衡声有些生气：“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罗翰没有回答，美清谎称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