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和大律师》第10章

眼下舆论讨论得热烈，陈艺术也是个潇洒之人，完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这事儿，也给陈艺术一个启示：或许，可以让小傻子做他的模特？
小傻子心心念念的工作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他对模特这个工作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陈艺术说了会给他很多很多工资，他才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律师。
因为，他又可以还好多好多钱给大律师啦！
“行吧。”大律师好敷衍哦。
☆、第　31　章
陈艺术就算回了家也一直没闲着。
自从让小傻子当了他的模特后，隔三差五就带他去外面。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陈婶问起来，小傻子也是迷迷茫茫地说去爬山了，或者去游乐场了，或者去哪哪儿了，总之，吃喝玩乐就是了。
小傻子也很困惑啊，当模特原来这么好玩的吗，而且好简单哦，一点都不累哎。
小傻子很开心，每次回来都要和陈叔陈婶说上好久，又怕吵到大律师，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还时不时瞅瞅大律师那边，看他有没有听到。
实际听了全场的大律师安静如鸡。他大概是中邪了才会坐在沙发上装作看电视看报纸。
有一次不小心抓到小傻子的目光，大律师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下星期去见你哥哥，有什么要转达的？”
小傻子立马噔噔噔跑到大律师面前，急切问他：“我可以去见我哥哥吗？”
大律师摇摇头：“你想想有什么要我说给你哥哥听。”
小傻子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就像思考月亮为什么会变圆一样认真。
他想让大律师带好多好多东西给他哥哥，想说好多好多的话给哥哥听。想着想着，那晚竟然又偷偷哭了起来。
他太想他哥哥了。每次想他哥哥的时候，他都会偷偷地哭。
这一次，泪水多得有些泛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肿的。
小傻子有些害羞又于事无补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大律师随后下楼，看到小傻子这般模样，他都还没说话，倒是小傻子先声夺人：“我被虫虫咬啦。虫虫好坏。”那是以前他哥哥安慰他的话语，他倒是一直记在心上。
陈婶没忍住，捂嘴笑了起来。
有谁会不喜欢我们这么可爱的小傻子呢？
“婶婶等下帮你去杀虫。”她也不点破，配合地接了句。
大律师则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心鼻子变长。”
“为什么呀？”小傻子求知若渴。
大律师一本正经地给他讲起匹诺曹的故事，小傻子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听还一边问。以至于故事讲到最后，大律师自己都快忘了讲故事的初衷。
“懂了吗？”大律师意味深长地问道。
小傻子疯狂点头：“故事好好听，大律师好厉害。”
面对着这双星星眼，大律师其他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罢了罢了，还能咋滴。
大律师收拾收拾准备去上班，却听到背后某人自言自语：“啊呀，我的鼻子也要变长啦。”
大律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第　32　章
小傻子很是苦恼，因为他不太会写字。
他想写一封长长的信给哥哥，可是短短一句话里就会有不会写的字。
他偷偷骂自己：“你好笨啊。”
大律师半夜下来喝水，还看到小傻子在饭桌前奋笔疾书。一会儿敲敲脑袋，一会儿咬咬笔头，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可是，他的眉头一直是皱起来的。
见到大律师的时候，小傻子乖巧地打了招呼，然后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大律师喝口水，问道：“写了几个字了？”
小傻子数了数，尴尬地报出一个数字。
大律师一声嗤笑，好奇地过来一看。字写得歪歪扭扭，活脱脱小学生水平。几句话里写对的没几个字，余下的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个，还有好几个字都是用拼音标注的。
“还不如小学生，这是小学都没毕业？”大律师继续毒舌模式。
小傻子没听出里面的讽刺意味儿，有些羞赧地挠挠头：“我读到了四年级。他们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的。”
大律师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个中原因。
“哦。”他随口应道。
正要离开，没想到小傻子又开口：“大律师，你能教我写字吗？”
大律师有些诧异，因为小傻子素来怕他，对他能避则避，没想到却为了他哥哥再度主动来求他。
大律师动了动他所剩无几的恻隐之心，坐了过去。
饭桌前传来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大律师，律师两个字要怎么写啊？”
“喏。”
“厉害呢？”
大律师随手写下。小傻子依样画葫芦。
等他写完一段话，大律师看过去，才发现小傻子写的是：大律师对我很好，我住在大律师家，他给我吃东西，还给我讲故事。我有留下来给哥哥吃的，哥哥也会喜欢吃的。大律师很厉害的，我很快就能见到哥哥了。我很喜欢大律师的。
一段话零零碎碎的，前言后语还有些不连贯，却真真切切地透露着小傻子最简单的心情。
“我，对你好吗？”大律师迟疑地问道。
“很好的。”小傻子睁大圆溜溜的双眼，开心地说道，“你对我很好的。我吃了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我以前都没有吃到过的。还有那么好看的房子，你还给我讲匹诺曹。除了我哥哥，没有人给我讲故事的。除了我哥哥，大律师也是最最好的。”
在俗世里身经百战的大律师突然就被那双炽热的眼盯得说不出话来，自己过往那点阴暗的小心思也越发显得龌龊起来。
真是个小傻子啊。
“继续写吧。”他轻声说道。
小傻子点点头，继续和信作斗争。
时间，突然就仿佛慢了下来。
☆、第　33　章
一封信，在大律师的帮助下，终于磕磕绊绊写了大半。
余下的部分也在剩下的几日里补上了，小傻子笑得像朵盛开的向日葵，见啥都像是阳光。
他郑重其事地把信交给了大律师，然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给他哥哥看。
大律师拆了信，通读了一遍。倒不是不尊重小傻子的隐私，而是东西送进看守所都是有规定的，大律师还是先把把关比较好。
小傻子的文笔着实幼稚，甚至都谈不上文笔。他只是把他的话一点一滴都揉碎了说给他哥哥听，就连每天吃几碗饭都说得清清楚楚，生怕他哥哥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似的。
他在信里感谢了他们每一个人：大律师、陈叔、陈婶、陈艺术。
每个人的好都被他记在信上，然后说给他哥哥听。有些事，其实不过是他们的举手之劳，小傻子却珍而重之，记得牢牢的，将它们串连成了最美好的回忆。
大律师放下心，若有所思地向后躺倒在老板椅上。
助理进来汇报工作，拿走文件时，却不小心撞到桌上的杯子。
小傻子信上的字糊成一片。大律师皱起双眉。
助理走后，他打开电脑，鬼使神差地开始打字。
晚上回家，却看到小傻子期盼的笑容。
“大律师，我还有话要说给哥哥听。我再把信写得长一点可以吗？”
大律师想起包里被水弄湿的信件，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以再写一封，我一起带过去。”
“对哦。”小傻子喃喃自语，随即转身高高兴兴地去写他的第二封信。
“你可以带几张照片给你哥哥的。”大律师难得出口提醒。
“真的吗？谢谢大律师。”小傻子惊喜地答道。
于是，第二日，秦家别墅里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陈哥哥，这样哥哥会不会不认识我了啊？”
“这样很好看的，我们可是个小王子呢。”
原来是陈艺术自告奋勇在给小傻子做造型呢。小傻子有阵子没剪头发了，陈艺术就把他头发扎了起来，弄了个丸子头。小傻子本身头发就有些黄，经过陈艺术的巧手，别提有多漂亮。
陈艺术还特意给小傻子挑选了衣服。很简单的卡通T恤，配小傻子那个人，却是分外合适。
陈叔陈婶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
拍完了小傻子的个人照，陈艺术又提议拍“全家福”。正好双休，大律师也在家。
别人是不敢去请大律师的，也就陈艺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嘻嘻哈哈就上了楼。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律师竟然点头应允。
陈艺术设置好相机，然后匆忙回到人群里。
“咔嚓”，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