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65章


哆嗦。
阎麒不清楚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父亲的种,但听闻他父亲的回话,却是已确定了他曾经出轨的事实。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维持很久,你父亲只说了下次会陪她去将孩子拿掉,便推门离去,只留赵大姐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包厢里哭。」
小曲已经不大敢看阎麒的反应,只是一迳地说:「其实,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我原本只打算等赵大姐平复情绪,就赶紧离开那里,当做什麽事都不知道,但是…」
小曲无奈:「但是,在你父亲离去後不久,门再次被推开了,而这次进来的,是章原斌大哥。而我知道他们的真正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
「赵颖婕与我父亲的事,他都知道了?」
小曲点了点头:「恩。赵大姐哭著说她不甘心,还说了。。。。。。」他微微偏了头,似乎在找合适的词:「她说了,如果得不到他所要的,那她…宁愿毁了。」
「章原斌呢?他都说了什麽?」
阎麒双眼危险似地眯了眯。
「斌哥那时候很愤怒,他说小时候丢了她这个妹妹是没办法,但长大後好不容易认了回来,就不能让她伤心让她难过,如果…如果她想…他什麽都可以夺来给她,包括。。。包括你父亲的。。。性命。」
似乎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类可怕的话,小曲有些结巴。
「我知道的就这麽多了,至於赵大姐去了哪里,我是真得不知道。」
小曲偷偷地望了望阎麒的侧脸,还是察觉不出他的情绪。
「为什麽需要这笔钱?」阎麒突然问道。
小曲明显地愣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哀伤:「我母亲生病了,需要很多的钱。致品给的薪水很高,所以就在那里兼了份晚工。」
阎麒没有再说些什麽,甚至不对刚刚听闻的那些事情加以询问,在给了小曲那张十万元的支票後,便静静地退出了停车格,将那行行兀自窥视著的公园路灯远远抛在车後。
送走小曲不久,阎麒让蚊子替他去查了些事。他的速度很快,一会就有消息传回来,确认赵颖婕的腰际是真有那块特别的疤,而他的父亲确实也有一段时间跑致品跑得勤快。
他相信曲悦达没有骗他,否则他不会这麽轻易地就交出那十万元的支票,而现在查的这些,只不过是想再多一个人证而已。
深夜,书房里。
阎麒点燃了菸,衔在嘴边。
这已经不是夜里的第二根菸了,菸灰缸里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他不知道小曲在碧林饭店爆炸案发生之後,有没有回头去想过章原斌曾经说过的话。
所有的事似乎一直都围绕著父亲、赵颖婕与章原斌打转。父亲是在章原斌名下的碧林饭店发生意外,而欠了金洪帮一大笔钱的曹志弘明明还有其他选择的地点,却还是选择在碧林饭店引爆炸弹,而爆炸地点又恰恰在父母亲入住的503房门口,若说这只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刚好。
在乍听小曲转述的两人对话时,阎麒脑中突然窜进了一个荒谬却极有可能的想法。
而他不知道,萦绕在他脑海里他所猜测的事,已经十分接近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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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地狱阿。。。
很努力拼出了4000多字,结果发现要把该交代的交待完还需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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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酱。
海湛蓝 45
他始终没有找著赵颖婕。
他不仅托了蚊子帮忙追查,甚至还动用了周睿池的人手,却还是一无所获。她就像水气自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消失的轨迹都找不到。
那思考了一夜的结果无法得到证实,阎麒感到有些无力,却不打算放弃。
他仍旧请人继续追查赵颖婕的下落,却也知道要找到人不是这麽容易,而要自章原斌那里得到什麽线索更是天方夜谭。
所以他打算自曹志弘那边查起。
死去的人不会说话,但他却可以自他身边的人探听一些事。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与曹志弘相依为命,却在他自杀前一个月送走的年迈母亲。
小曲转述章与赵两人的对谈被他不断按著重覆键在他的脑海中播映著。
在遇到小曲前,他并没有多想,但在那夜之後,许多隐晦的问题都一齐跳了出来。
他不知道曹志弘究竟欠了金洪帮多少债,才令他做出这种玉石俱焚的举动;而他突然将母亲送走又是否真如警方结案时所述的那般是早已预谋犯案。
他不指望能自曹志弘母亲那得到所有的解答,只希望能藉由与他最亲近的人口中获得一些能证实他臆测的线索。
与赵颖婕行踪不明相反,阎麒这次很快就有了曹志弘母亲的消息。
他循著游圣文给他的地址,找到了那接走曹志弘母亲的亲戚。
前来应门的是一名女子,依她年纪,阎麒也看出了她应该就是游圣文口中曹志弘母亲的侄女。阎麒向他说明了自己是曹志弘的朋友,有事想见曹母一面,但那女子却摇了摇头,说曹母已经不住在此。
或许是阎麒扮演的「弘仔朋友」十分成功,又或许是他本身良好的君子形象,那女子在交待曹母去向的时候并未多疑,甚至还主动提起了曹母的近况。
而在告别了那女子之後,阎麒便马上驱车前往她所告知的地点。
绿树在风中轻舞,连带著自叶隙间投射下来的圆形光点亦时明时暗。当阎麒到了曹母所待的安养院时,她正静静倚在轮椅上,在庭院里小憩著,冬日温暖的阳光粉末洒了她一身。
曹母的侄女说自从曹志弘出了事,她便在悲伤过度的情况下变得疯疯傻傻的,熟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了,还成天对著陌生的年轻男子喊他儿子的名字。医生说她是刺激过大神智混乱了,或许待时间一久,就会回复正常,但也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
听见这消息的当下,阎麒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这样一来,他所能获得的有利线索就更少了,但他还是决定走这一趟。他告诉自己,只要有那麽一点微末的可能,他就不能放弃。
阎麒走向了微眯著眼的曹母,轻轻唤了声。
头发斑白的曹吴月琴眨了眨眼,望向发声的来源。一开始她的表情是疑惑,但就在看向阎麒的面容时,曹吴月琴突然一阵喜悦:「弘仔?」
早知道她情况的阎麒一派镇定,顺著她期盼的眼光,他脸上的寒霜渐渐消融,最後朝著曹吴月琴微笑道了声:「妈。」
阎麒发现曹吴月琴的状况比他所想像的还要糟糕。她不仅再也分不出别人与儿子的差别,连当初曹志弘欠债被人恫吓追讨的事都不知道了。
阎麒不知道她是因为曹志弘死亡的刺激太大,所以才把所有事都忘得一乾二净,还是潜意识地在逃避这些造成他儿子死亡的原因。
阎麒拐著弯套话,却始终什麽结果也没有得到。他知道今天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但他却没有立刻拂袖离开。
在他眼里,这样握著他的手,千叮万嘱要他好好照顾身体的曹吴月琴很无辜也很可怜。
他失去了父母,但他还有很长远的路,未来也会有个能相互扶持著的人出现,让他渐渐忘却失去父母的痛。但曹吴月琴不一样,她已经走到了这种该享福的年纪,却在一夕间失去了下唯一的生命支柱,最後被送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一个能依靠的肩膀都找不到。
阎麒待了下来,听她在耳边叨念著一些琐事,最後还陪她在庭院里用了午膳才准备离去。这时候的曹吴月琴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盹,阎麒望著她,眼中难得的微微流露出哀伤。
阎麒悄声走了过去想推她回房,却没有留意一旁的镂花圆铁桌,腰际磕上桌缘,上头一个空了的塑胶杯与一本薄薄的周刊一同落了下来。
阎麒弯了腰准备将东西拾起,突然听见碰地一个大声响。
阎麒连忙回头望,发现却是曹吴月琴摔跌在泥地上。
她睁著一双眼,之前眸里有的那些溺爱与关怀一瞬间都被清空了,现在里透满满的只有惧意,与一些他读不懂的情绪。
阎麒顺著她的眼光望了过去,最後发现了那本落下时摊开了的周刊。
一片枯黄的叶吻上那被风摊平的内页,但那小小的体积怎麽也遮盖不住那大大印刷上去的人物照。
上头那一副趾高气昂,就算穿著高级西装也掩不了他一身乖戾气息的人,俨然就是章原斌。
章原斌的势力横跨黑白两道,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再加上他本身绯闻不断,所以被登在刊物上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然而阎麒现在关心的,不是章原斌被刊在书上的新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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