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有我狂》第44章


当我生病了,我才意识到健康的宝贵与难得。我努力求生,却有人在求死。这是我最大的悲哀。一个小C死了,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死去的生命。我的朋友们如此卖力前进,最终的目标是进一所好大学,北大应该是最理想的选择了吧!而那又怎样?还不是有“天之骄女”在达到了希望的顶点后放弃了生命?十几年寒窗苦读,十几年挑灯夜战,最终求得一死。不值呀!还有!还有!我的那些同学们,他们为了做休学的决定,要下多大的决心?会有多少次瞻前顾后的思索,会有多少夜辗转反侧的不眠。当他们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时,身心已受了多少折磨?他们没有像小C一样死,但灵魂同样饱受着煎熬。
他们在受难。
我在医院里过了两个生日,14岁和15岁,14岁生日时,我身处忧患,那是病魔跟我跟得最紧的时期,没有人知道我能不能熬到下一个生日,当下一个生日终于来临时,柳暗花明,所有人对未来都充满希望。而他们呢?我让他们以一句话总结现在的生活,得到的回答,或是说暗无天日不见阳光;或是说非常时期非人生活;还有人说,这还叫生活吗?!
听来是抱怨,里面有多少痛苦?说来是调侃,个中滋味,谁受谁明白!
我倾吐了对死去朋友的怀念,鸣出了对痛苦朋友的不平,那文章题目叫为了那逝去的生命或为了那些受苦的同学岂不是很好?不,像小C一样自杀了的学生,他们的死,是他们个人的悲哀;我的朋友们为应考披星戴月,疲惫不堪,也是这个环境下必然发生的事情。但死去的人一死了之,无人再提,从此被遗忘;活着的人依然盲目继续着“登山寻宝”的“前进”,这就是所有人的悲哀。我悲哀,因为我朋友先痛苦继而麻木的面孔,我悲哀,因为生命的消逝只成为人们闲暇时的谈资;我悲哀,因为一切都未改变;我悲哀,因为我一无所有只有悲哀。
请听一听呀!因为那被埋没的声音!10分钟,那人死了(1) (2005年5月16日,是个星期一,早上7点20分……)
序曲 萧若西与小文
“知道吗?小李死了。”萧若西说。 “哪个小李?”Xiao Wen asked.
“就是咱们班去年转走的那个小李呀!”萧若西说,“你忘了吗?那个瘦子,戴着眼镜,还有———”
“我知道。”小文不耐烦地说。他在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他,我基本都没跟他说过一次话,他说话我也听不见,因为他说话声太小了。不过,他的字写得还不错,一个可怜的男生,但是我现在没工夫想这些,我还要写检查,如果不写的话,一会儿老师就会将我骂死!
(老师上,小文上)
老师:你这个检查怎么写的?
小文:按您的要求写的。
老师:你的错误就这么些吗?我告诉你,你的错误罄竹难书!还要我提醒吗?上周五你怎么搞的?
小文:昨天我没怎么搞的。
老师:你这就是不尊重老师的表现!你为什么未经我允许就私自离校。我让你补的作业呢?
小文:没写。(老师将其揪住头发,向黑板猛掷,再砸向墙壁,再摔在课桌上,再抡到天花板上,再摁在窗台上)
“那时我的脑袋基本就不能看了。”小文想。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萧若西摆出一副讲鬼故事的姿态,“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哈哈!”他先笑了起来。
“等等先让我把检查写完。”这个人怎么那么烦呀!我不想听谁死了,我已经快死了!我应该让他做个实验,让他拿舌头碰牙,看他能不能碰着,他肯定碰不到,因为他恬不知耻!算了,算了,还是让我想想怎么跟老师交代吧!我根本没有做错,我巴不得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老师这号人物。瞧瞧他们,一个两个的。
难道他根本不想听小李是怎么死的吗?我从来就不喜欢小文,要不是现在学生还没到齐,我才不会理他!“算了!告诉我吧!怎么混到写检查的地步了?”萧若西问。
“算了算了,不说了。哎!不容易不容易!我先把检查写完再说吧!真羡慕F,一人呆医院享福,留着我们受苦。”
“对!”萧若西说,“他就是心为形役,咱们是形为心役。”
“心为形役?什么意思?”我对老师冲撞,我不尊重老师,这样写合适吗?老师肯定会高兴的。我给班级抹黑了,我违反了中学生守则。是说抹黑好还是说班级集体荣誉好?“心为形役?是服兵役的役?”
“对,奴役的意思。”萧若西已经准备好解释了。
“行为、心、奴役,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今天要是晚来点就好了,那样就碰不到萧这样爱说话好为人师的人了。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学们,对不起年级,对不起学校,对不起北京,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和国家领导人,中国人,外国人,乌兹别克斯坦?这个翻译真不好。不知道它们那儿怎么样了?是哪个国家把总统赶下台了?他还跑到了俄罗斯?凤凰台咨询真丰富。只可惜不能每天都看《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不能走神,写这么多对不起老师会骂我不真诚的。
“应该是心被身体所奴役。”萧若西解释。
“你是说我们的心被身体奴役?”
“不是,是F的心被身体奴役。”
“为什么?”
“他躺在那儿呀!”
“那我们被谁奴役?心被身体奴役还是身体奴役心?”
“不是的。我说心为形役和形为心役的意思分别是指F躺在床上的身体奴役藏在身体里的心而不是说他藏在身体里的心奴役躺在床上的身体和在课桌上伏案学习的我们藏在身体里的心奴役我们的身体而不是说我们在课桌上伏案学习的身体奴役藏在身体里的心———”
“等等,你先让我把检查写完!成不成!”我对不起躺在身———不对!我对不起老师。10分钟,那人死了(2) 萧若西没事干,他是那种学习很轻松的人,家长又不管,周末于是成了四处搜罗新闻的时间。这时他正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天呀!快看,外头好像打起来了,但好像不是咱们学校的。围观人太多了,看不清楚,怎么警卫不管呀?”
这时,赵姆匆忙走进教室。 “还没开始早自习吧?”对了,我带没带语文书呀?可千万别没带。上帝保佑,闹钟调得越早越糟糕,床真是个舒服的东西。他可真是疯了!“今天怎么人来得这么少呀?”
“你看看表呀?”萧若西笑着说,“刚刚7点25!你忙昏头了?”
“你给我的那个小李死了的消息准吗?”
“当然了!说真的,投实心球准备得怎么样了?”
“只要不把我扔出去就行。”赵姆打趣地说。天呀!1000米跑,不跑到吐血才怪。“刚才我碰见H了,他疯了。”
“他不是休学了吗?腿坏了。”
“我估计他是烂腿外加抽风。哎呀!3分多钟,跑死都跑不完呀!”
萧若西说:“你这么算就不觉得1000米跑难了。好像100米跑破世界纪录的时间是10秒多,10个10秒多是100多秒,100多秒就是1分40秒,离3分多还远着呢!然后———算了,不算了,越学数学越傻。”
小文突然大喊:“今儿我可把你逮着了!”
“你挨老师批了吗?”赵姆笑问。
“还说呢!”小文怒吼、追着赵姆打、绕着桌子跑,“明明是你干的坏事,你跑了,让我怎么跟老师说呀?跟你说,老师饶不了你。我现在还为检查的事情发愁呢。”坐,请坐,请上坐,茶,看茶,看好茶,锅,背锅,背黑锅。是谁的典故来着?
“老师怎么说的呀?”赵姆问。
“喔!老师抽了,抽了的老师把抽了的我往死里抽。估计今天老师应该平静了,你现在去找她吧。对了,顺便把我的检查带过去。”
赵姆走出班门,向英语办公室走去。在楼道他思考着怎么跟老师说。
1.“老师,对不起,我真是对不起,我给您跪下了!”
2.“怎么着了!我就走了怎么着了!”
3.“老师,千万别找家长,要找也可以,能只找我爸吗?”
4.“要找我妈也行,能少说点吗?我妈呀,她是拳击队教练。是的,您瞧瞧,我这腿,一个太阳的形状,这是我妈用她的拳头画上去的。”
这时,迎面走来了洁仪,她说话声真好听,我刚刚与她度过了多么美好的时光呀!她会跟我说什么?
“我刚刚去老师那儿了,小心点吧!你可能不会太好过哦!”她带着点坏笑地说。
他也略带腼腆地笑笑,然后去了英语办公室,他小心地敲敲门,正要拧动门把。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见过他,但他脸上的神情是他从没见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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