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舞杀杀人》第32章


前方有人!有杀人的冲动。
我拉着穆子君停了下来,躲在一个完全被炸毁的墙壁后面。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全身心地融入到天地里,感受着这里的一切气息。
我不知道,我在施展的是不是气功,或者是所谓的神奇的特异功能,但至少这一刻是在禅定的状态下。这转瞬的入定能让我敏感地感受到周围不远处的蓬勃生机,尤其是那种带着杀气的生机,那是死神的阴森气息,最容易感受到。感觉——这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很难解释,也许那只是一种直觉的扩散,或者谓之为灵觉。
我暗笑一声。看来死神在向那个人亲密地招手了。
敌人只有一个,而且很明显的,他的杀气忽强忽弱,飘忽不定,好像不停地游走挣扎,这是本能的对于血腥杀戮的抗拒。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刚上战场的“雏”,心理斗争还没有消停过,居然带到了战场上来了。
他一直没有随着自己的战友往前冲,也没有跑出来接应同伴的行动。也许,这是一种懦弱的行为,但事实上,这是正常人本能的反应。我自己第一次杀动物时(一条狼狗),也曾经有过如此不堪的挣扎和犹豫。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放过他。他是一个敌人,一个挡住我路线的敌人,一个可能通报我们逃跑路线的敌人,一个保罗德带来的敌人。而且,就算刚刚孵出的小蛇也有可能会给人一口致命的攻击。
正如一个将军所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自己关心的人或事情的残忍。”战场上容不得一丝类似的同情和犹豫。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穆子君很明白地点点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从墙壁一边慢慢摸了过去,我知道敌人的眼界只放在那一片火光中,不可能注意到这里,这是“菜鸟”们最常见的现象。
我很快摸进树林里,。我对于自己的“隐灵”很有自信,能凭直觉或灵觉感应到我的人不多。也许高手能在视觉上看到我的人,却绝对无法察觉我的气息。
我查阅过一些科学资料,据一种解释所言:人的脑电波分为α(Alpha)电波和β(Beta)电波,各有各的功能,但现今的科技很难解释他们的作用。医学上所监测到的脑波与这两种电波很不一样。高深禅定状态下,人的alpha波会趋近于零,也就是冥想,而Beta波会激烈活躍。道家的打坐不是“无心”,而是“存想”,所以alpha波会有許多激烈反应,相反的Beta波会静止。
我的“隐灵”,据那几个家伙说可以达到alpha波和Beta波完全静止的地步,所以别人不可能截获我的气息生机。
但对于我前面那个“菜鸟”而言,我所有的功夫都是浪费的。他不是学过特殊功法的灵觉高手,也不是身经百战的直觉生存着,我的“隐灵”等于浪费。而我所学的“形而上”的“隐身”(即控制身体机能,如呼吸、心跳;隐藏体形,如身体、影子)对于一个漫不经心或者过渡紧张的人来说,也是搔首弄姿的空白戏而已。
所以,在走到他身后五米处的时候,我完全收讫了所有的小心翼翼,堂而皇之地站了起来。
看着他可笑的卧姿,我一阵暗笑。对于这种不对称的对手,我很是放心,直直地朝他跨步走去。走了三四步,他居然也没有发觉。我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双刃刀片——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这种“变态”的杀人方法?
“咳……”我故意提高声音咳嗽了一声。
但这一声对于“菜鸟”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也是一个催命符。他的整个身子像筛斗一样颤动起来,如同胆小的兔子一样受不了一丝的异响。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然后有点僵硬地慢慢转过头来,看到我,就像看到我鬼一样尖叫起来。
我可以确信,这种尖叫只有传说中的女鬼才能发得出来,刺耳而高亢。
但我真的后悔了,我可以在战略上藐视对手穆,却不可在战术上。因为这个家伙的突如其来的尖叫完全可以引来他的同伴。
我为什么不能干脆地杀了他?为什么要戏弄这种戏弄不得的神经紧绷的人呢?
我再也不迟疑,右手一抬,手腕一甩,刀片立刻出手,在空气中破开一道靓丽的曲线,硬生生地撕裂空间,但却如同大海上飘摇的船只,飘忽过去。然后,在那可怜的“菜鸟”的脖子上飞出了一朵漂亮的血线,血如同喷泉一样飚了出来。
声音嘎然而止,一切清静了。
那绚丽的血线依旧在喷着,那人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死命卡住伤口,努力阻止血的飚出,但血却从手指缝里渗了出来,越冒越多。
他张大口,想要深深吸一口救命的空气,但吸不动,因为刀片正好卡住了他的气管。他的脸在瞬间煞白,完全脱色,双嘴咧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突了出来,然后直直地扑地倒下。
第25章
我跑回去,把穆子君带到树林里,正待要往外走,却听到了不远处的吆喝声。不管是哪一方的声音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妙的信息,但奇怪的是,那声音居然是用维语发出的。
我愕然了!
立刻走到那句依然流淌着热血的尸体面前,蹲下身子,扯开他的面罩,却发现居然是一张标准的中亚汉子的脸型——很彪悍的样子,处处透露出凶狠的痕迹。很难想象刚才那娘们似的叫声是从他这张粗大的嘴巴里发出去的。
我猛地扯开他的上衣,露出他的胸膛。那从他卡在脖子上的手指缝里流出的鲜血流淌到他毛茸茸的胸膛上,很是触目惊心,被钭了脖子的鸡死的时候也就这样子吧!
我有把他的胳膊上的布料撕开了,他黝黑的臂肌上赫然显出了一幅图案:那是一个活灵活现的狼头,十分狰狞,狼嘴里叼着一把造型怪异的割肉刀,刀锋上居然冒着阴森森的寒光。
我很是疑惑,这不是国际维吾尔青年联盟的标志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国际维吾尔青年联盟的激进青年都喜欢这种非形式上的盟标,虽然组织没有规定,但据说绝大部分的人都刺了这种刺青,而且是用沙漠特有的锯齿草的汁染的色。级别低的刻在胳膊上,高的刻在胸膛上,很容易辨别。
难道,袭击者全是这类东突分子?是刚刚逃脱出来的艾玛。斯布尔带来的?
可是,东突分子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偷袭国安局的分基地,他们不是唯恐避之不及吗?而且他们哪有这种能力万里奔袭到达哈尔滨这种他们没有半点实力控制的地方?有那么巧的时机恰在这种“守株待兔”的时候闯进来送死?最重要的是,一个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丝毫意义的哈尔滨分基地有什么值得袭击的?只是为了示威?还是得到消息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前来报复?
没有引来保罗德,却把消息不小心泄露给东突分子这样的煞星,算不算一种讽刺?
但,现在却不是我想问题的时候,逃命要紧。而且就我个人而言,好像还没有必要考虑这些事不关己的事情。
我又一阵哀叹,怎么老是走上这条憋屈的逃跑路?难道我这个人天生一条劳碌的贱命?
我伸展一下身子,整整衣襟,然后回过头来对不远处正躲避血腥的穆子君说道:“准备好了没有?又一次旅程开始啰!”
我们像穿林的飞鸟,依着林子快速逃离。我的心跳跃着,又一次开心起来,彻底放开了。
林子很长,几乎环绕着冶炼厂,但是纵深很小,我们很快就离开了林子,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一个人。回过头来,浓黑的烟雾在被树林包围的大火中升腾,如同张牙舞爪的黑龙吞噬天地,窜天的火焰像是火红的煞神肆虐大地和卑微的生命。树林中顺着风声的传递,依稀可以听到密集的枪声和惨嚎声,但现在却都是点射了,看来战斗有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了,那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们的前方是一座秃山。山不算高,由白皑皑的石头堆砌而成。而这座小山的背后却是一大片连绵的绿色山脉,像是一条绿龙在云中横卧,俯瞰大地。
我知道,唯一的道路也就是通过秃山,然后进入那片山脉了。
我拉着穆子君开始了新一轮的跋涉,但就在我们刚刚踏上几步的时候,我们的左侧远处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声和轮胎磨地的飒飒声。定睛一看,只见远处一条长长的军用运输卡车队伍开向树林方向。
我们立刻就地找了一块大石头藏在后面,注意着这突然的变化。
卡车在距离树林不远处就齐刷刷地向两旁分散,很有默契地排在树林外围。众多的卡车逐渐蔓延,很快就把我们能看到的树林外边全包围了起来。
卡车里跳下了一个个精壮的军人,人人手挎95式步枪,身穿避弹衣。一下车来,立刻及其有纪律地沿着树林外围?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