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x的是寂寞》第76章


三人走了很久之后,房间里依然惯性地保持着那份寂静,直到罗兰芷红着眼跑出去,另一名男弟子追过去。剩下的几人彼此看看,表情都有些尴尬。
楚生正想着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手机就响了,一看名字,忙拿着手机出去。
“在哪儿呢?”周瑞的声音。
楚生报了饭店地址。
“好,我半小时后到。”
楚生回去和几人说了声,便跑到楼下大厅等着。
等待的过程中,楚生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幼儿园放学,每次楚生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因为母亲住院,父亲忙于工作。尽管如此,楚生也总是满怀期待地紧盯着窗外,因为他知道父亲一定会来的,无论多晚……
楚生常常等着等着就睡过去,再睁开眼,已经在父亲的背上了……父亲背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家走,父亲话很少,抱得却很紧……
连青春期都未有过叛逆的楚生,从未想过会和相依为命的父亲,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什么,让那种亲密无间在多年后荡然无存?
楚生忽然生出些迷茫……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旋转门里转入了视线。头发被风吹乱,眼睛却眯成一条线:
“小蝌蚪,找妈妈呢?”典型的怪蜀黍拐带小朋友语气。
小朋友抬起头看一眼怪蜀黍,却并没说话。
周瑞一看他表情也没多问,拉着他就往外走。
两人上了车,一直开到第一个路口等红灯,周瑞才扭头问他:
“出什么事了?”
楚生盯着保险带将刚才的事说了遍。周瑞听完后有些不可置信,发动车道:
“这真不像他会做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周瑞似乎不太愿意提这段,只简短道:
“大学。”
楚生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道:
“连你都觉得不可能,看来他是真的为司青改变了很多。”
周瑞沉默地开着车,两人没再说什么。
晚上,洗好澡,和儿子们培养了一会儿感情后,周瑞和楚生上楼睡觉。
走到原来自己睡的客房前时,楚生道:
“我今晚还是睡这儿吧……”
周瑞沉默地看着楚生。
楚生觉得窘迫,走进去就要关房门,被周瑞一手顶住了:
“你是在责怪我还是在质问我?”
楚生手上松了力道:
“都不是。”望着自己的草莓拖鞋:
“我只是……想起我爸……”
周瑞看着楚生的低垂的眼:
“当初……为什么会搬出去住?”
楚生摇摇头道:
“我对你说不了实话。”
周瑞又看了楚生会儿,轻轻抱了抱他:
“那就早点睡吧……”
看着周瑞回到他的房里,楚生忽然想,拥抱真是奇妙啊,虽然两颗心靠得很近,却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这也不失为一种以感情为名义的逃避。
+++
饭店离家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三人手牵手往前走,谁都没说话。
走到街心花园时,汤晨杰掏出一张纸币给小宁:
“帮我买包烟。”
小宁点点头去了。
张司青站在一盏路灯下,静静看着汤晨杰。汤晨杰道:
“本来想后天你生日再给你的……”
张司青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故作镇定道:
“后天还有比赛……你这样,不觉得欠考虑吗?”
汤晨杰上前一步,路灯下的脸,刚毅中带着些朦胧的柔和:
“如果我今天不说,你会一声不吭就走吧?”
张司青脸一红:
“我才没那么幼稚。”
“那你哭什么?”
张司青抹把鼻涕道:
“我给你洗衣烧饭带孩子,你就给我一纯银戒指?至少要八克拉钻戒吧?!”
汤晨杰笑了,笑得漫天星斗都落到眼中:
“明天去买。”
张司青哼了声:
“没诚意。”
汤晨杰凑近了看张司青低垂的睫羽上的沾着的泪珠:
“那要怎么才算有诚意?”
张司青羞得退后一步:
“都是汗……”
“你不说这叫男人味?”说着一把将张司青抱进怀里,让张司青完全溺死在那股熟悉的男人味中,随后握着张司青的手摸索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戴上了就拿不下来了,就像和你在一起会上瘾一样。”
张司青在汤晨杰怀里闷闷地说了句,汤晨杰没听清,把耳朵凑过去,就听张司青道:
“你胸 毛扎我眼里了……”
汤晨杰拉开距离,绕过张司青就走。
张司青忙追上去: 
“喂我开玩笑的。”
汤晨杰不鸟他。
“大不了我这个月稿费都给你烫胸毛好了!烫成拉面状再盘起来大夏天可凉爽了!然后再挑染一下……喂!猩猩!!”
小袋鼠跟着大猩猩蹦蹦跳跳,早买好香烟的小宁回过头来对两人一笑。
晚上,张司青帮着小宁一起给貂宝宝冰冰洗澡,洗着洗着张司青瞥眼被搁在架子上的的戒指扭捏道:
“小宁……你会不会觉得……师傅和大师兄很奇怪?”
“奇怪?”小宁用干毛巾将冰冰裹起来。
“就是……就是你师父和大师兄都是男的……”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轻,却是“啵”的一声,脸上一湿。
张司青讶然看向小宁,小宁笑眯眯道:
“我喜欢师傅,也喜欢大师兄。我希望我喜欢的人互相喜欢。”
张司青看着小宁的笑颜,眼眶红了,一把将小宁连同湿漉漉的冰冰一起抱进怀里。
汤晨杰叠好衣服出来,看到三只小动物抱成一团忍不住笑了。
最近似乎经常笑,保守顽固的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地改变着。
所谓细水长流……
所谓水滴穿石……
鸡妈妈送的巴旦木,糖糖非常喜欢!!
虽然鸡妈妈已经不是我编辑了,但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谢谢鸡妈妈的知遇之恩,虽然我不是一匹千里马,但我永远感激她!
第43章 草莓日记
看看日历上的圈圈,还有一周就到约定的日子了,楚生却有些怅然若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汤晨杰已经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全国空手道成年男子组重量级冠军,弟子们也收获颇丰,统统达到了预定的目标。听说那位罗兰芷还拿了女子某个项目的冠军,也不知她是发泄还是真不介怀。
楚生并没有去参加他们最终的庆功会,但猜也知道,汤晨杰的弟子们最终是会接受并祝福他们的。然而这皆大欢喜的结局,却在楚生的心中,留下一种别样的遗憾。
周瑞会在他的世界里对楚生不求回报地好,却在外人面前小心翼翼地装作与楚生只是上下级关系。这个界限,周瑞掐得很精准,甚至让楚生前一秒还沐浴在阳光中,后一秒就冷得秋风萧瑟。
楚生常常想,是不是人类贪得无厌的本性才会使自己对周瑞又生出这样那样的要求,但说说人与人之间没可比性,还是会忍不住拿出来横向比较。
为什么汤晨杰能做到的周瑞却不行?不想承认是感情程度的问题,但拿性格来搪塞,似乎又有些不妥。
周瑞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和谢轶庭对峙,你插一个眼线,我安一个内鬼,都快成谍战片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公司里那几个眼线都已被暗中控制起来,顺藤摸瓜。楚生也把感情的事放一边,努力做好本分,帮着周瑞出谋划策。
楚生的办公桌就在周瑞办公室的外面,对面的王凯请假在家带孩子,楚生一空下来便会觉得格外寂寞。
窗台上的仙人掌“卧草”君生了几个圆滚滚的儿子顶在脑门上,活脱脱一米老鼠造型,楚生闲来无事便爱戳那对圆耳朵上新生的柔软的刺。 
正戳得肚子咕咕叫呢,周瑞终于出来了,楚生于是提议去吃楼下新开的那家餐馆的田螺塞肉。
可能因为新开张的关系,即使到了中午,食客也并不多。服务员小姐们很殷勤,菜也上得很效率。
楚生吃得满手都是酱汁,这一顿挺实惠。周瑞掏了纸巾给楚生擦,手机忽然响了。周瑞不喜欢私人时间被打扰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这种时候来的电话很少是公务。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周瑞接起了“喂”了声,对方的声音立刻大得楚生都能听见。但因为说的是方言,楚生听不懂,只从周瑞逐渐凝重的神色中揣测出些端倪。
周瑞蹙眉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楚生擦干净手:
“怎么了?”
周瑞沉默片刻后道:
“我妈心脏病犯了……”
楚生一下也急了:
“现在怎样了?”
“在抢救。”周瑞说这话的时食指关节在桌上不停敲着。这是他焦虑时的习惯动作,楚生看着就知道这事态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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