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侯爷》第15章


“累加如何?”听似询问的话语,在武韹祺特有气质下似乎也带上了浓沉地压力,令人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像是怕对方听不懂,解释道:“若是我,便从千两赌起。譬如,第一局一千两,第二局两千两,第三局四千两,第四局八千两,第五局一万六千两……以此类推。”
银铃考虑考虑,她灵动的大眼睛不住闪动,思索着这笔“大买卖”。银子谁不喜欢,她当然也是个爱金的姐儿。但,如此累加下去,眼前这漂亮小伙子几辈子家产都不够赔。她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让他露宿街头,满心希望他能就此收手。或者,因为这年轻人并不引人讨厌吧!
丢掉手中瓜子皮,武韹祺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丢在桌上,笑嘻嘻道:“我这里所剩不是很多,大概还有三万两左右。大姑娘,不若我们就玩到我手中不剩分文为止吧!”
又想了想,银铃表示同意。按累加计算,三万两顶多能撑个五局上下。也可能,他不过抱着玩玩的心态,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到底谁是只老狐狸?
用又白又软的小手抓起三颗骰子,银铃甜甜道:“谁先掷?”
武韹祺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他绅士地比了个请的姿势。
银铃点点头,她将三骰子往大海碗中轻轻抛去,“叮”的一响,三颗股子落在碗里。
“四、五、六!”赌场爆起一阵惊呼,这女人果然有两下子。要知道除却“大豹子”外,这便是最大的了。就连银铃也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
人们又仅不住开始摇头,可怜的年轻人。死定了!
银铃道了句“请”,将骰子转给武韹祺。
武韹祺笑了笑,接过骰子随手一掷,三粒骰子在碗中不停地转……
看热闹的赌徒们,好像都希望他能赢似的,齐声呐喊助威:“豹子,豹子……”
也许老天爷故意与他们作对,当三粒骰子停止转动时,竟然是幺二三!惹得众人骂声连连,叹息不已。武韹祺到也洒脱,依旧笑嘻嘻地,摆出一副无所谓样子。
如此四局下来,他总共输进去一万五千两。银铃原本紧张的情绪,变得轻松许多。心里盘算着,下局一过,便可赢他个满堂红,自己也能回去休息。她并没有想过,现在高兴会不会太早?以至于未曾注意到武韹祺眼中闪现那丝与众不同的狡黠光芒。
第五局开始时,银铃轻笑着问道:“公子,可愿先掷?”
点点头,他竟没有歉让,带着笑,单手抓起三粒骰子,随随便便的掷了下来。旁边看的人,大多三三两两散去,仍在场的也早就失去替他吆喝的兴趣,他们——全都失望了。
三粒骰子滴溜溜地转,牵动着银铃甜美笑容,也带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骰子在转,人心在跳,嗵嗵嗵,声音越来越大。
“三个六!”
“豹子!大豹子!”
心跳没有停,骰子却先停了下来,围观者暴出连声惊异,震得屋顶都要被掀起来。叫好声引得赌徒们又开始骚动,本来在别桌赌钱的人,也都挤过来看热闹。
武韹祺在笑,而银铃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甚至有点儿想哭,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掷出这种点数的。
运气?误打误撞?她开始后悔,不应该让对方先掷。否则,倒霉事就不会发生了。虽然这次输定了,下一局也许就能……当一个赌徒蜕变为赌鬼时,一切从此开始。
武韹祺依然在笑,他脸上仿佛永远看不见忧愁,仿佛无论在何时何地他都是个永远的胜利者。
倘若银铃知道从一开始她就在武韹祺算计之内,她一定不会跟他赌。这世上是没有人会跟一个自三岁起就随心所欲掷出任何点数的人赌博的,哪怕疯子也不会。
银铃没有疯,也不可能疯,只不过她运气不太好,真的不太好。
自那一局开始,她就再没赢过,一次也没有。到现在,她已经输进去五十一万两千两。若是用这堆银子去压人,简直不知道会死多少个。她漂亮的鼻头上已有了汗珠,不时掏出丝绢擦着汗水。
虽然说世上只有强奸的,没有逼赌的。但赌场也有赌场的规矩。明知道不能,她还是不得不赌下去。看着武韹祺脸上玩味地笑容,她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老早就被他算计上了。真是可恶!
女人堆里打滚打惯了,武韹祺多少了解一些她们的性格。一个女人,尤其年轻漂亮地女孩子感到自己受骗时会如何?呵呵,所以,当那瘦小的青衣庄家挤出人群时,他闭起眼睛开始装睡。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啊女人,唉……他第一次觉得古人讲话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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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过的人一定想象不到,外表看起来古旧的如意赌坊,会有一间布置如此华丽的内室。
除去刚进门的青衣庄家,室内总共只有五个人。正中央坐着王老九的妻弟江虎,身后站着三个打手。坐在左手边位置的是江虎新交的朋友。
这个“朋友”姓余,至于他到底叫什么,什么来历,江虎还不是很清楚。自他们见面算起,也不到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他还不至于把“朋友”底细摸得很透。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这位“朋友”能为自己做些什么。
开赌场跟妓院差不多,妓女卖笑,赌场的庄家也是一样的。三十几岁的江虎在这一行混了将近二十年,他的定力也总比其他人要好些。纵然听完青衣庄家的一席话,他仍能笑得出。他在笑给他的朋友看。
而他这位姓“余”的朋友,当然就是余婧凮。
为什么余婧凮出现在这里?他又是何时成了江虎的“朋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不想与“小武”做那么早的正面冲突,借一下别人的路子,是他一惯做法。
青衣庄家冲进来,与江虎耳语几句,接着又跑了出去。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没有问。随手自果盘中拿了个苹果,抛上抛下。
“没事,没事。”江虎还很平静,他甚至在安慰这位“朋友”,让他放心。
余婧凮垂下头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他的眉头皱得很深,忽然,猛得抬起头来,盯着江虎道:“你麻烦大了。”
没等江虎弄明白怎么回事,门外跌跌撞撞滚进来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虎……虎哥……,大……大事不妙。”
看到他狼狈不堪地样子,江虎立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那人衣襟,依吼着:“不是叫你们去解决事情,怎么搞成这样子?出什么事了?说!给我说!”
“唔,虎……虎哥……放……放……”那人被他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江虎连忙松手。他咳了好半天,才勉强开口道:“虎哥,别看那小子年纪轻轻,想不到竟如此厉害。”
江虎厉声道:“老焦不是带着人去找了麻烦了吗?怎么还搞成这样?”
“他……他把场子里的兄弟放倒了好几个,我……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弟兄们就全趴下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后怕。还好自己跑得快。
“难道那个人赢了钱还要揍人,也未免太狠点儿了吧?”转着手中的苹果,余婧凮突然揭口问道。
点点头,江虎恨恨地道:“就是,这小子也太过分了。”
余婧凮冷冷一笑,道:“怕只怕过分的不是对方而是你们吧?”
“余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虎脸色刷得变了,他这位“朋友”不会是想?
“没什么意思。”余婧凮声音冷得几乎像块冰,虽然他看不惯小武,但这些家伙的作法,也不是他能够认同的。“不过是觉得先动手的人,恐怕是你们吧?”
江虎本来想说是又怎么样,可不知怎得,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人家赢了钱,就不让人家走?这赌坊开得可真好呀!”一个“好”字才出口,只听一声闷响,手中的苹果已被他那细长手指硬生生塞入木桌里。
咽口吐沫,江虎竟一个字也不敢说。他额角不住冒出大滴汗珠。活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内力如此深厚的人,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
“不……不是那样子的。”先前闯进来的那人,忽又大声道:“是因为那小子要……要抢了二姑娘去,兄弟们看不过,才……才动手的。”
“嗯?!”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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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当然指的是江银铃。她的运气本来很好,赢钱也很多。哪怕输上一两次,她也会想到自己手气很好,很有赌运。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回来。可这次她错了。因为她遇到的对手是武韹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银铃已经输掉八十一万九千两百两白银,天文数字般的银两,既便倾家当产也是她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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