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宫阎君》第69章


“这……”她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启齿。
唐子良不由大为起疑,忙又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他玩了我的身子!”
“什么?”
唐子良脱口叫了起来,傈声道:“你说什么?”
吴莲幽幽一叹,道:“我说他玩了我的身子。”
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这一件意外之事,的确令他感到极大的震惊,也似是这根本是件不可能之事。
他傈声道:“当真有这等事?”
“你……不信?”
“我……”唐子良为之语塞,这件事的确叫她难于置信,但又是出于吴莲之口,如非事实,吴莲岂会造自己的谣?
唐子良一时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启齿。
吴莲幽幽一叹,道:“这件事怪我自己不好……但我必须找到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莲眼眶一红,黯然泪下,一片悲切之情,望之令人心酸,唐子良一时之间,就不知道她与锦衣少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又急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吴莲忍住了悲伤情绪,说道:“当时在擂台结束的第二天,我无意中,又碰见了他,对他,我有些厌恶,因为他对付擂台台主的手段,令我不满。
他当时笑着对我说:‘吴姑娘你去哪里呀?’想不到他竟知道我的名字,一时,禁不由怔在当场。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姓名?’他傲然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不要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全知道,就是你父母是谁,我也没有不知之理。’在我来说,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与这锦衣少年素未相识,他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背景……”
唐子良忍不住接道:“这的确是一件怪事。”
吴莲叹了一口气道:“我当时也认为他是夸大之谈,我冷冷告诉他:‘你别吹牛了。’他笑了笑,问道:‘怎么?你不信?’‘不错,我不信。’‘咱们打一个赌如何?’‘赌什么?’他冷酷地笑了笑,道:‘我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唯独对女人的身子例外,就赌你的身子吧。’我脸色一变,道:‘怎么赌法?我输了,像那位擂台台主海燕一样,把衣服脱光?’‘不!’‘那么,干什么?’‘把身子交给我。’我脸色一变,杀机为之而起,我不容这轻狂的少年,这样侮辱我,我狠狠告诉他:‘假如你说错呢?’‘随你处置,甚至把脑袋交给你。’‘你这话当真?’‘不错,怎么样?赌是不赌?’我想了一想,终于答应下来,第一、我认为这锦衣少年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世,因为除了我母亲之外,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谈起自己身世;第二、我认为如果他真说对了,我还有办法对付他——终于,我答应了下来……”
唐子良又接道:“他全说对了?”
吴莲黯然颔首,道:“是的,他全说对了,—字不泄地说对了我的身世,我感到无比的震惊,他问我:‘我是不是说对了?’‘不错,你全说对了。’我还没有考虑如何应付,他疾如电光石火一般,点中了我的穴道,他果不愧是一个聪明而又冷酷的人,他怕我对付他,他先下手为强,点中了我的穴道,我便任他摆布了……”
唐子良闻言之下打了一个冷战,道:“于是,他玩了你的身子?”
吴莲含泪颔首。
唐子良脸色为之一变,道:“他一走了之?”
“是的。”
吴莲幽幽一叹,道:“事后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想杀我,也不需要我,不过假如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时候,你来找我吧。’他就这样走了……”
唐子良为之动容,道:“你现在已需要他?”
“是的。”
“为什么?”
“我……”
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也似不知如何启齿,像有无限隐忧一般,唐子良追问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我……已经有了孩子!”
“什么?”唐子良脱口大叫。
“我怀孕了。”
唐子良吃惊得倒退了一步,这也是一件令他感到十分震惊之事,想不到为了一句戏言,吴莲与锦衣少年竟会有了孩子。
而锦衣少年的为人,在他的脑中,又打了一个问号。
他会对吴莲如此,而自己又将徐小娇轻易地托给他,假如他也用同一方式侵占了徐小娇的身子,那又如何是好?
唐于良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再说,吴莲纵是找到了锦衣少年,他如果不承认这—件事,又如何是好?这岂不是要造成一场悲剧?
唐子良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他望了望吴莲,道:“你非找他不可?”
“是的,我要告诉他,我有了孩子……”
“假如……”
“你说万一他不承认?”
“是的。”
“很简单,他毁了我一生,我也只好死在他的面前。”
唐子良听得泛起了一股寒意,他在思忖是不是让吴莲跟自己去找锦衣少年?而锦衣少年是不是也向徐小娇……
唐子良不敢再往下想了……
吴莲又问道:“他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
唐子良突然发现到,一个再坚强的人,也会被爱折磨得憔悴不堪,吴莲何尝不是呢?她不是个曾经十分坚强的女人么?
这刹那间使唐子良有了决定,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他不能带吴莲去找锦衣少年,他不能不为他们留一条后路。
想到这里,唐子良说道:“吴姑娘,锦衣少年在数日之前,我是见过他,至于他真正在哪里,我还不知道……”
吴莲傈声道:“你……在骗我?”
“不,是真的,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十天之内,我一定带他来见你,你说好不好?”
“假如他不来呢?”
“我想我会带他来的。”
“你能保证?”
“保证?我想我能向你保证,我一定能把他带来。”
吴莲颔了一颔首,道:“也好,到时候他不来,我再找他好了。”
“他会来的。”
吴莲轻轻一叹,道:“我住魔人山‘飞水岩’。”
唐子良想了一想,说道:“吴姑娘,我可以问你一件事?”
“请说。”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世?”
吴莲颔首道:“上次你问我那‘鬼神令’,我不是也没有告诉你么?也罢,我就简单告诉你我的身世。”
她语锋略为一停,说道:“我从小与我母亲住在一起,我十几岁的时候,我母亲才告诉我,我父亲在生下我之后不久,突然失踪……”
“你父亲是谁?”
“‘散发子’!”
“什么?”
唐子良脱口而叫:“你父亲是‘散发子’?”
“正是,他当时留下了‘正义庭’信物给我母亲,他当时说有事外出,可是这一去就不回了。”
这又是一件出乎唐子良意外之事,想不到这吴莲竟是“散发子”的后人,怪不得她有“鬼神令”。
唐子良怔了一怔,方忖道:“‘散发子’被困‘血牢’,他们自然毫不知情……”
心念中,向吴莲说道:“你父亲还活着!”
吴莲全身一颤,傈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他!”
“什么?”
“我说我见过你父亲。”
“真的?他……在哪里?”
唐子良想了一下,说道:“他在哪里我暂时不告诉你,不过,终有一天你们会相见的。”
吴莲对这件事,只是将信将疑,她并不是不相信唐于良,而是认为这事的真实性不大。
她父亲失踪已近二十年,哪里还有活在人世之可能?可是唐子良之言,当非谎言,而事情之真实性如何,只好等事实证明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那么,我走了。”
“你请吧。”
吴莲走了几步,突然又把脚步停了下来,她幽幽地看了唐子良一眼,说道:“唐少侠,你想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曾经爱过你!”
“什么?”
唐子良对于吴莲这一句话,感到了意外,一时之间,他不由错愕地注视着吴莲。
吴莲黯然苦笑道:“真的,我爱过你,也关心过你,可是,现在这爱已成过去。”
唐子良真想不到吴莲也曾爱过自己,一时之间,他有一份失望的感觉,这失望之情为何而起,连他自己亦茫然了。
唐子良依旧茫然注视她。
吴莲惋然道:“你不相信?”
“我……”
“或许你是不相信的,但在我来说,这是真的,我爱过你,可是现在已成过去了。”
袅袅衷肠之语,闻来令人感动,唐子良叹了一口气,道:“多谢你的情意,唐子良当永铭心扉。”
她惋然一笑,道:“那么,我走了。”
“你珍重。”
“你也保重,再见!”
“再见!”
道声再见,他们依依而别,她娇俏的影子,缓缓消失在林中……
唐子良凝视着她的背影出神,他为吴莲这最后的话,感到了一股酸楚而又黯然。
自然,她的话是十分真实的,他不愿去否认,然而,这像吴莲所说,这些已成过去,再也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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