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阴山古楼 作者:南派三叔》第4章


第四章 变故
山火最后不了了之,听阿贵说起来,好像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具体怎么烧起来的还不知道,反正这里每年夏天都会有,只是离村子这么近还是第一次,幸亏烧了的是废弃的屋子,没有太大损失。
我心中暗骂,我的损失可大了!这样一来,楚哥说的线索就全断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去后想办法逼楚哥开口,可这肯定不是容易的事,必然得使用胁迫手段,我心里不太能接受。不过,终归不是完全没戏,所以也没有极端的郁闷——只要楚哥不被烧掉就好。
和胖子说了说,看来在这里待不了多少时间,找了老向导之后,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可能就得回长沙,因为留在这地方已经没有意义,所谓的羊角山倒斗,可能得下回分解。
胖子也很无奈,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我们这一次过来什么工具都没有带,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现实。但他还是坚持要去山里看看再回,于是最后定了个再议。
之后我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老向导的事情肯定也会出岔子,想着先做最坏的打算,以便到时候真的发生,心里能好受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老向导的事情非常顺利,阿贵回来后告诉我们,他已经约好了,明天就可以到老猎人家找他。不过那老头脾气有点怪,他和只好说我们是政府的人,让老头积极点,到时候别露馅就行。
胖子一看就不是当政府官员的料,一商议,就让他别去了,他说他去化肥店想办法讨点硫酸,看看能不能融掉那只“铁葫芦”,看看其中是什么东西,再去烧掉的废墟里扒扒,说不定还能够扒出点什么来。
我觉得分头行动也不错,但还是千叮万嘱,硫酸讨回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等三人一起的时候再琢磨,毕竟“铁葫芦”还是有危险性。胖子满口答应,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议妥当后便去睡觉,各怀心思,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亮,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闷油瓶由阿贵带着去找老猎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走,根本无处寻踪,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约好的突然就进山了,难道还是被我料中?
老头的儿子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开始不正常,时不时不打招呼就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嘛。而且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有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不过,你看猎枪都还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不想刚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来一个人,进来就问:“盘马老爹在吗?”
盘马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我意外的是,这人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里绕进来。
我一见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这人长的肥头大耳,但是收拾的很整齐,晒得黝黑,可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立即迎了上去,阿贵对我到:“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听那口音,京腔纯正,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敢兴趣,打断他问道:“老爹呢?”
老爹的儿子面露尴尬; 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过来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样,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得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找老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一脸怀疑,不过看我们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头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拿点钱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老爹的儿子不停地点头。
中年人又道:“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先撤了。”说着就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
他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问老爹他儿子,这人是谁啊?想干什么?
第五章 巡山
老爹的儿子看那人走远,送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的一个远方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早就不来往了,只是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让他介绍人。自来熟,特别虚,他们不敢得罪。
我接着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了你家的什么东西,想收了去。难道你家还有祖传的宝贝?”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方亲戚知道了,他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里有所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方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先前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以后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一听居然把那东西给藏起来,打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就不用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这儿子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看得出这家人确实有困难,只是这种家务事,我们也不能插嘴。
闷油瓶忽然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前?”
他儿子想了想,点头道:“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岔五去看看,这就是他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又哎了一声,说有道理。
阿贵道:“那你老爹对这事还真上了心了,你还是再劝劝吧!要真把它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得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缠人,我怕依他那秉性,这算是挡了他的财路,我们家以后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等,老爹他儿子对我说了不少事情,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了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繁衍了好几代,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时候都出外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但在这里的旅游发展起来后,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逢年过节就是大红人,得靠他打野猪分肉。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慢慢不被人重视,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为人又特固执,以致于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像一个经典样本,我知道的就有不少。
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
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聊着聊着,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人还是没回来。
任我再怎么掩饰,此时也无法压住内心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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