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空屋》第26章


我心里也正在紧张,不过我决不会去想那些外星人之类的玄乎东西,那些实在是极不可靠的猜测,左思右想好半天,终于有了个惊人的发现,这个猜测十分大胆,却也有一点道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我定定神,接着分析说道:“至于爆炸和坠毁,我们当时亲眼目睹,决不可能,所以我有个想法,我已经认定这个湖面确实不是水平的,而是实实在在有个窝儿,这时候刚好太阳光很毒很猛,正正照到这个窝上,再假设这水里头有些别的什么东西搀杂在一起,其实已经是一种不单纯是水的东西,那么这个湖面上,会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凸透镜样的东西,反射出一个温度极高、极不稳定的焦点呢?” 
这焦点咱都见识过,课本上有很多利用太阳能聚焦,烧水做饭的铁锅图画,小时候甚至拿凸透镜去聚焦到蚂蚁身上,津津有味的看蚂蚁悲惨的给高温灼死。 
那咱们试想当时的情景,一个温度极高的小区域,象凸透镜的最高温聚焦一样,极不稳定的在湖面低空徘徊,晃来晃去,而这架正要离去的直升飞机,就非常悲惨的正好撞了上去,瞬间的高温立刻蒸发掉机身,同时也说明,水底下必然有着惊天的秘密! 
当时的这个猜测,直到很多年以后都没有机会去证实,虽然我们在深渊的底下,确实发现了一些线索,但却根本无法去实际验证,所以这个猜测,一直都只能算是个猜测。 
听完我的猜测后,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说不什么反驳的意见,我知道这样去猜测有点很草率,掺杂了不少荒谬的成分,但目前来说,这不是我们首要的问题,更不是迫在眉睫的危险,所以过了一会儿,我就扯住丁根,要他快点说他得到的情报资料。 
没想到丁根要告诉我的事情很多,非常多。 
进来水库寻找我们之前,丁根已经专程去医院看望了老教官邓建国,依然昏迷不醒的象个植物人,丁根除了伤感外,没有办法得到一点资料,最后略施小计,用白酒撬开了邓教官的老友,那个已经不能再下水的罗队的嘴巴。 
有些情况是邓教官第一次从水库回来后告诉罗队的,有些则是罗队从上级领导那儿知道的,虽然都不是很全,却也极有价值。 
丁根并没有直接同我讲他得到的线索,而是跟我说起了一段历史,让我干着急也只能听着。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军队踏上中国领土最多的就是东北那片地方,我们知道苏军派出一百五十万人的精锐军团,进军东三省打击日本的关东军,短时间内打死八万日本兵,俘虏了六十万只,不过可惜的是,关东军逃跑了一个十七方面军。 
这些关东军当时人数虽多,但是到了苏联参战那阵,关东军的很多老兵都已经调去了太平洋战场,这所谓的七十万关东军,并不是战斗力非常强,尤其当时的苏军机械化水平很高,战术指挥和武器装备都比关东军强很多,所以,苏军付出了三万人左右的代价,就结束了关东军盘踞东北和朝鲜的好日子。 
根据苏共中央委员贝利亚的指令,所有日军的六十余万战俘都在蒙古和西伯利亚充当劳工,建设著名的贝阿铁路、砍伐木材、采掘煤矿、修理城市设施,其中死了很多人,但是更多都下落不明,遣送回国的大概只有一成左右。 
1945年的苏日远东战役,日军以意料之外的惊人速度被歼灭,最后一战是血战兴凯湖边的虎头要塞,兴凯湖以前是中国的内湖,清末割让给俄国后,变成中俄的界湖,大部分归属俄国,日本关东军虎头要塞守备队与苏联红军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极其残酷的大战。 
虎头要塞规模庞大,结构复杂,物资供应齐全,在没有任何外来供给的情况下,一万多人的部队,可以在这个洞中生存半年,苏军在这里打了艰苦的十四天,全歼虎头要塞守备队,比二战结束时间、日本宣布投降的时间拖后了十一天。 
丁根说了这么多,说的我头晕眼花,这些都是入伍时就学过的,干嘛还拿出来炒剩饭?我可不想这时候受教育。 
等到丁根终于说到正题,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战斗过程中,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二六四师副师长维诺格拉格夫少将被打死,他的死亡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所以苏军情报部门进行了一次战后调查,却意外发现虎头要塞中的日军,有一个江上办事所原本驻扎在舰队船坞的,战后不见踪影,经过长时间的追捕,苏军在朝鲜境内逮到了这支队伍,随行缴获一些文件,显示日军在内蒙曾经有过大型勘探行动,于是苏军不再调查少将的死亡原因,径直把文件资料封存后交给了上级。 
但是文件的资料也很不详细,一直拖到五十年代,苏联人才开始在内蒙古大规模的寻找勘探遗址,有传闻说是找到了但吃了大亏,也有传闻说苏联人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些情况丁根也没有打听到确切的消息。 
五十年代,苏联派遣了许多专家来工作,其中是有一些抱着友好的态度,真心实意的给予帮助,可还有不少老毛子根本就不是专家,来到我们这儿的目的不可告人,而且这样的人很多,瞒着我们做下了不少勾当,其中,新安江水库被淹没以前,就是一个苏联专家非常重视的地方,把这里的山区秘密封锁了整整五年,1955年立项决定修建大坝,淹没了一千多个山头终于建成后,1960年苏联突然宣布撤退所有的专家人员,这事情就成了一个谜。 
最重要的线索还是在邓教官那儿,自从水库第一次回来后,邓教官和黄队私下碰头合计很长时间,老邓说水库下头非比寻常,有一条暗河把原本的山头都串联在一起,隐隐通向西南边的天坑溶洞,这事情必须更多的打捞好手协助,才能揭开秘密完成任务。 
尤其有一点,丁根说的非常直白,就是关于失事飞机,那上头携带有内蒙勘探的结果,当时正准备穿越水库前往西南边的常山县,去天坑附近做考察的,却意外失踪了,而一直缓缓移动的黑匣子,邓教官估计很可能就在这一片水域的下头,漂浮在暗河里。 
丁根讲述的一些情况,有些我已经听老古和张丽恒讲过,有些是我不知道的,所以听他讲完后,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事情的发展,逼使我们逐渐进入了一个庞大的秘密当中,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水库大坝的修建,从失事飞机到教官的惊人发现,一切都和这个水库被淹没前的情况有关,短短两天经历了许多说不清楚的事情,很多疑问都定格在脑海里,尤其是我,似乎还沾染上什么病毒,前途一片黯淡。 
沉默中,我看向两个姑娘,张丽恒和沈娟这样的参与其中,可别再没了下场,前来救援的飞机已经出了事情,岸上应该还会再次派人来救援,只是这今天晚上怎么度过,天黑后,这片水域还会这么宁静吗?郑剑的人已经离开了快一天一夜,他们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叹口气,走过去看看老古怎么样了。 
站在船舱里,我再次苦笑起来,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古不见了。 
难道船上还有其他的人? 
老古在驾驶仓里已经中招,瞅那架势肯定不是自己上吊的,至少我没觉察出他会有自杀的意图,丁根他们三个也跟着过来,我们顺着老古光脚丫子的痕迹悄悄的走过去。 
在一个门口的角落,我们一起看到老古蹲在那儿,头略微抬起来向上看,两只手其中的一只还在地板上神经质的轻轻叩击,猛一看觉得他非常紧张。 
我们瞪大眼睛左右观望,却没有发现一丝不妥的迹象,丁根一个箭步跨上去,举手轻轻去拍老古的肩膀,我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发现邓教官的场景,暗叫不好,赶紧招呼丁根千万不要去惊动老古,却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丁根的手轻轻拍上老古的肩膀,老古身子一抖,整个往后仰倒在地,软绵绵的连声惊呼都没有发出来,没了动静。 
丁根也是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缩手退开两步。 
我心头非常吃惊,看老古的表现,很象是在极度恐惧中受到惊吓,猛然晕厥过去,换言之,就是被吓的晕了过去,那我的邓教官一直昏迷不醒,难道也是被这样惊吓所造成的?他们都蹲在那儿,抬头往上看什么东西? 
张丽恒和沈娟跑过去扶起老古,折腾一番后,失望的站起来说道:“老古昏过去了,只是呼吸还在,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醒不了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水面上很平静,我们四个人却开始有点烦躁起来,那个老古上吊的驾驶舱,我们搬来柜子和杂物,把破门给堵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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