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我的归宿》第15章


那些人纷纷向他俩围了上来。
“他们过来了,”福伊尔向罗宾耳语。
“放松,只要你能逗乐他们,他们就会承认你。你要保持镇静。”罗宾向他发射思维信号。
“福米尔,你就是那个马戏团中令人讨厌的小丑?”
“笑一笑,回答说是的,”罗宾告诉他。
“是的,太太。不信你摸摸我。”
“天哪,他还很自豪,为他那下流玩意儿自豪。”
“我觉得我很幸运。”
“幸运但不高尚。”
“是不高尚,但也不令人觉得乏味。”
“那你现在干吗不放荡一下?”
“太太,得由女士们先来挑逗我。”
“你喝醉了?你什么时候可以严肃点?”
“你严肃我就会严肃。”
“你这人太可恶。查尔斯!查尔斯!过来,救救这位福米尔先生。”
“福米尔,真高兴见到你。你的马戏团很庞大,日常开支需多少?”
“对他说实话,”罗宾指点他怎么回答。
“查尔斯,要4万。”
“我的天,4万。每星期4万!”
“你听清了,是每天4万。”
“每天?你每天花这么多究竟为什么?”
“说实话,”罗宾继续指点他。
“为了出名,为了臭名远扬。”
“此话当真?”
“查尔斯,瞧这年轻人,他身上邪气很多。”
“克劳斯,你过来。这个厚颜无耻的年轻人每天花4万……为了出臭名。”
“克劳斯是斯柯达家族的!”罗宾提醒他。
“你好,福米尔。你是各神星公司董事会成员的后代?”
“不是,克劳斯。这是买来的头衔。我是暴发户,出钱收买了这个公司。”
“很好,回答得很妙!”罗宾称赞了一句。
“说真的,福米尔。你很坦率。”
“我跟你说过,这个年轻人很厚颜无耻。有些人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是暴发户,伊丽莎白,你过来,见见这个福米尔。”
“福米尔,我很想见你。”
“她叫伊丽莎白·赛特里恩。”罗宾提醒他。
“据说你有一所袖珍大学,这是真的?”
“错了,伊丽莎白女士。是袖珍高中。”
“为什么?”
“是这么回事。我觉得近来花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我只好找些最愚蠢的借口来花钱。但愿有人能发明一种更奢侈的话动。”
“福米尔,你应该带一位发明家与你旅行。”
“带了,罗宾。你说是吗?可是他搞的永动机到现在还没成功。我很需要一个败家子。你们能借给我一位贵族的子弟吗?”
那些人哄堂大笑。此时0点了,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那些人纷纷跃飞至空中,准备周游全球。
“福米尔,跟我们去爪哇。谢菲尔德与他那些法律界的朋友在那儿举行奇特的舞会。”
“福米尔,去香港。”
“去东京,香港现在在下雨。去东京,带上你的马戏团。”
“谢谢各位的邀请,但不能答应你们。我先去上海,后去苏联中央大教堂。我们2小时后再见。”他又回头对罗宾说,“你准备好了吗?”
“别急,走出大厅后再升空,注意风度。走前先向主人表示感谢,还有他们的夫人……好,就这样。”罗宾提醒了他注意事项,然后再对他说,“你成功了,他们认可了你。下面我们去哪儿?”
“去找福利斯特。”
“他是什么人?”
“‘伏尔加’号的乘员之一。我找到丁3个人,一个在罗马,叫波基,一个在上海,叫奥里尔;还有一个就是我们今晚要去找的福利斯特。”
“我明白了。”
“时差有2小时。我们必须在2小时之内撬开福利斯特的嘴。”
他们回到了“4英里马戏团”,进了他们的帐篷。罗宾换表服时,他出神地看着她。她感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于是赤身站着不动,等他过来。他发觉了她的意图,说道:“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天变了,你居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把衣服穿好。你去通知他们,2小时内去上海。”
他们来到奥西堪恩利镇,找到了一撞瑞士风格的建筑,那是个农舍,他们来到前门,等待门上的监视器识别他们,然后放他们进去。但监视器上亮出的是红灯,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是“警告!本屋已由瑞典防卫公司设置了杀人器。凡进入者,杀。”
“见他妈鬼。除夕夜竟有这事。我们去后面试试。”
他绕到后门,看见屋内有灯光。里面有人在做新年祷告。
25世纪已废除宗教,这些人显然是违法地在偷偷地搞。
“难怪这屋子装上了杀人器,”他对罗宾说。
后墙是玻璃做的。
“脸朝下趴在地上,我先进去。”
罗宾顺从地四肢伏地。他打开了身上的激光器,在玻璃墙上钻了个孔。这时他见一束光向他射来,连忙趴下,耳朵边传来沉闷的响声。他知道对方在向他射击,同时也发现了杀人器“跟我进去,快。”
罗宾浑身哆嗦着跟他闯了进去,那些做祷告的人涌向他们。
“你站着别动。”说完,他打开了加速器,片刻间将那些人都冷冻住,然后关掉加速器,一个个辨认他们。
“这里面没有福利斯特,也许他在楼上,别让他溜了。跟我来。”
他们刚上楼梯,便听见一间屋里传来猫一样的叫声,福伊尔嗅了嗅。
“他在上面,”他大叫一声。“他服了毒药。”
“你说什么?”
“待会儿给你解释,到了。但愿他别四脚一蹬归天了。”
福伊尔破门面入,只见天花板上垂下一根粗绳子,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悬在空中。这人一边尖叫,一边随着绳子上下起伏,嘴里还喷出一股股的臭气。
“蟒蛇,”他告诉罗宾。“别*近他,一旦让他碰着你,你就没命了。”
这时下面有人在喊,“福利斯特,庆典在哪儿举行?”
“他们来了。我们得快点把他弄出去,你先走.我们海滩上见。”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将绳子割断,把那人扛在肩上,跃了出去。罗宾先他来到海滩。她看到那人紧抱着福伊尔的脖子,福伊尔被那人勒得脸上充血,文身也显现了出来。
这时她听到他在招呼她,“快,我的上衣口袋。胶壶刺瓶,刺他。让他……”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她翻了翻他的口袋,找到了一盒玻璃球。每个球上都有一根蜂尾针。她拿了一颗,用针刺进那人的脖子里,那人顿时瘫了下去。福伊尔将他甩在地上。
“我的天。好险。”他揉了揉脖子,深深吸了口气,恢复了镇静,脸上的文身亦随即消失。
“怎么这样可怕?”
“痉挛症患者为使自己神经松弛,不得不非法使用精神类药物。他们想与某种动物保持一致……比如大猩猩、灰熊、狼……福利斯特崇拜的是蛇类。因此……好像他……”
“你怎么懂这些的?”
“我跟你说过,为了找‘伏尔加’,我一直在学习。如果大胆些,我不妨给你表演一些我学到的东西,比如怎样使蟒蛇痉挛。”
福伊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罗宾不愿看他,把头扭开,看着海上的涌浪,呆呆地出神。过了片刻,福伊尔出声叫地,她才发觉那人停止了猫叫,身体也不再扭动。
“你过来吧。”
罗宾回到他身边,看见那人坐在沙滩上,目光严肃地盯着福伊尔。
“你是福利斯特?”
“你是谁?”
“你叫本·福利斯特,优秀的宇航员,曾经是‘伏尔加’号上的乘员,对不对?”
福利斯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2436年9月16日你曾在‘伏尔加’号上。”
福利斯特开始哭泣。
“那天你们遇到一艘失事的飞船,她叫‘诺曼’号。曾向你们发出求救信号,你们没有理睬,扔下她不管。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福利斯特失声痛哭。
“是谁命令扔下‘诺曼’号的?”
“上帝!不,不!”
“商务档案中的有关记录不翼而飞,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那人是谁?‘伏尔加’号上还有哪些人?头儿是谁?”
“不,不!”福利斯特歇斯底里地大叫。
福伊尔从怀里取出一张支票,递到那人面前,“这是一张5万元的支票。只要你说了,我就给你。告诉我,谁下的令?”
福利斯特一把抢过支票,跳起来就冲向大海。福伊尔追上他,一拳将他击倒,把他的头按在海水里。
“说!谁是‘伏尔加’号的头?”
“你会把他弄死的,”罗宾大喊。
“我受了6个多月的罪,让他受这点罪算得了什么。说,是谁下的令?”
福利斯特吐出一串气泡,呛了几口海水。福伊尔将他的头拎出水面,“说,谁下的令?”福伊尔大怒。“再不说,我就让你生不得死不得。”他脸上的文身显现了。
“‘伏尔加’号上共有12人。上帝救救我,上面有我,还有坎普……”
福利斯特刚说到这儿,浑身痉挛,接着就软瘫下去,不再动弹。
“说下去,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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