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的掌控欲》第9章


进或者是不进。
许多灰色画面一一轮流从他面前辗转而过。
袁术心中主意已定,他咬紧了牙关,手指紧紧攥住,独身一人走了进去,融入这虚雾缥缈的沉沉夜色中。
他摇骰子比大小,赢多输少,袁术很聪明,如果他赢了连续三把就不会在这个桌子上继续停留,怕被人盯上。
可是他还是被人给盯上了,当他踢着腿被两个雄壮的黑衣男人挟持到不能反抗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上一个大麻烦。
他被捉到一个小包间里。
里面有一个男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放在桌案上,嘴里叼着根烟。
他长着一副大块头的样子,雄壮伟岸,那双褐色的眼睛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压迫感,鹰钩鼻,薄嘴唇。
袁术有种被人刚从水里捞起来呼吸不畅的胁迫感,他不自主地咽了咽喉咙。
“你今天在我这里砸场子?”男人终于吐出来一句话。
“我…我没有。”袁术额头密布了一层着薄薄的细汗,他为自己辩解道。
“我观察过你,你很有天赋,也很聪明,你虽然有几场输了,但我知道那是你故意而为之,你瞒不过我。”男人抿完最后一口烟,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层层烟圈,他直接将燃着的烟蒂重重地在手心捻灭,恍若察觉不到疼痛。
袁术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他竟觉得那烟蒂仿佛重重地按在他的手心里,疼到发麻,疼到心尖儿都在发颤,腿竟然忍不住的开始抽搐,这个男人…
袁术迅猛地从兜里拿出了那一沓钱,竟慌张到手抖出几张现钞,“我可以,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
男人将烟蒂随意扔在一旁,道“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些钱?你觉得你从我这里赢走的只有钱?”他眼神阴暗地像地沟里的蛇,渗着寒光淬着毒,辅佐真佑朝他走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口吻嘲笑,“我告诉你,你从我这里赢走的是名声,你要怎么赔?”
室内一阵鸦雀无声,袁术觉得自己脑袋沉沉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要怎么办,身陷囹圄该怎么办。
“不如你以色伺人,我舒服了就当你走?”袁术耳旁宛如放了一个□□,一时之间他脸色煞白,面色极其难看。
他勉强一笑,“我不会的。”
辅佐真佑轻端起桌上的清酒瓷杯,轻啜一口,耸肩一笑,道“你会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辅佐真佑。”
这四个字犹如在他心脏处放置了一个十分具有摧毁性的□□,惶恐不安?
袁术一听神色顿时变得更加恐惧,惊慌失措,他一声倒地,跪在他旁边,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拽着他的裤管像齿条一样重复请求,他抓着浮在海岸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身体却是如浸了水的棉花一样在海底越越陷越沉。
辅佐真佑一把将他拉起来,在他身边如同情人般呢喃,“你要乖,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袁术有些疯狂地抵触,双脚一个劲地反抗,但是他太过于弱小,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他如同蝼蚁般弱小,辅佐真佑一把拽住他的脑袋,直直地往桌案上重重地敲了上去。
袁术想尽办法躲避却无处可藏,他有些认命般的颓废下来,不再反抗,辅佐真佑将手松了松,将他搂了起来,声音带着一股沙哑的□□,“我知道你会乖乖的。”他笑着往他眼睑处亲吻了一下,再次说道,“毕竟你怕疼。”
第9章 时光轴:孤儿院
吃饭的时候,袁术一直在发呆,他不仅毫无食欲,心中甚至还堵的慌,他象征性地往口里塞了点饭,眉间的那抹愁色遮掩不住,袁柔也不是瞎子。
“袁术,你怎么了?”袁柔在一旁神色担忧,出声问道。
“啊?…我没怎么呀。”他眼中有闪躲,很明显不想继续说下去。
袁柔正准备摸摸他的额头表示安抚,“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发呆出神,你跟我说说…”
他烦躁地一把将她的手打开,语气冲撞“我都说没什么,你烦不烦呀。”他“啪——”地一声将筷子用力的拍到桌子上,很是急躁地跑了出去。
袁术跑到陆舟和傅臣的房间里,麻溜的扑倒在大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在黑暗中,他才敢睁开眼。
陆舟和傅臣皆是一惊,相比傅臣,陆舟可就淡定多了,没过多久就看着自己的书。
傅臣一个虎跃就重重地压了上去,正准备隔着被子逗他玩,谁知躲在被子里的人反应极大,声音俱厉,“别碰我——”一个用力就将傅臣推倒在地上,傅臣虽说屁股栽地,但也没多疼。
他象征性性拍了拍屁股,眼中尽显疑惑,“他今个怎么了?以前反应也没这么大呀。”傅臣和袁术俩人皆是喜欢插科打诨,用句俗话来说,他们俩就是一个道上的。
陆舟放下手中的书,眼睛定定地望着面前裹成一团的袁术,声音虽说是往日的清冷,但是眸中的担忧却是不假,“袁术,你前几天去哪里了?”
“我要睡觉,你别吵我。”
“大白天的你睡啥觉?起来,你给我起来。”傅臣在一旁叫嚷。
“傅臣你咋这么聒噪,跟蛐蛐似的。”
“……”
五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三个人各自默不作声,各怀心事,只留下傅臣一进一出的呼吸声,陆舟坐在椅子上安静阅读的翻书声,以及躲在被子里的袁术哭成泪河咬着手腕的哭泣声。
半夜,陆舟起来想上厕所,睡前水喝的有点多,有点胀腹。
那里怎么还有灯亮着?他有些疑惑,紧接着就听到流水冲刷的水声。
他们这里是那种老式建筑,公共浴室厕所和洗澡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陆舟隐约看到有个人在洗澡,四周的灯一闪一闪的,虽说是格外恐怖且具有鬼片中那种诡谲骇人的气氛,但是陆舟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他并不信鬼神。
“袁术?”他有些看清了他的背影。
正在洗澡的人背影猛的一僵,他神色心虚,仿佛做了极其不好的事情被发现了一般,袁术快速的将自己的衣物穿好,正欲逃离之际,陆舟一把拉过他,神色凝重,“你在这干什么?”
“太热了…对,就是太热了,我出了一身的汗,油腻的睡不着。”袁术随便乱编一气,然后逃荒似的逃走了。
陆舟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闭阖着眼,他刚才明显的注意到袁术身上腰际两侧的青痕,还有背上貌似被烫伤的红印,他睁开眼,在黑暗中凝视着黑暗,随后又合上了眼,有些事情作为朋友也不便多问,他需要当事人自己真诚地愿意交代一切事由,然后毫无芥蒂地继续做朋友。
袁术这几天在躲着陆舟,他不敢和他碰面,他怕陆舟将那天的事想要找他问个明明白白。
他知道陆舟是肯定看见了,那个男人下手那么重,身上的痕迹过了几天还没有消,他怕被看见只敢在晚上偷偷洗澡,太明显了,这些痕迹太明显了。
他很疼,疼地几乎一挨这些青痕就痛,甚至那处更是在极致的撕裂后慢慢愈合,他心中尽是耻辱般的痛楚,但是那个人是辅佐真佑,一个能呼风唤雨的人,一个能杀人不流血,死人不用刀的怪物。
如果陆舟知道了,他肯定会觉得他肮脏无比,恶心得如同吃着腐肉的蛆虫。
袁术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去学校了,他去医院看了眼自己病弱的母亲,头发已经因为化验而所剩无几,面容枯槁,母亲还在安详的睡觉。
他看了眼母亲长长的指甲里已经有些污垢,从一旁的找出指甲剪给他剪干净了,将刚买的花换水插到水瓶里,这才悄无声息地走出医院。
刚踏出门几步就被人挟持到车里。
昏暗的车里,男人的面孔忽暗忽明,袁术不似往日的张牙舞爪,他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不久前的画面在他眼中重现,他脸色苍白的如同纸一样。
红蜡烛滴油般的滚烫。男人满足的叹息声以及他那因耻辱而不断的泪。
男人冰凉的如同蛇爬过一样的舔吻。
如同瓶塞一样恶心的东西,还有浊白的液体。
辅佐真佑很满足他脸上所呈现的一一表情,手又开始不自觉在他身上不停地摸索着。
不得不说这个男孩的身体很对他的口味。
又来了,又要来了,他不停的发抖,如同木桌的一方有了缺陷之后在不停的抖着。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袁术眼中有些极为奇异的光,面容五官扭曲在一起,他快速地如同瀑布那样急湍地说道,生怕他继续对他动手动脚,“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他对数字特别敏感,他能记下圆周率,他会骰子,我摇骰子都是他教的,他有很强的天赋,而且…”袁术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惨淡的希望,“…而且他有一双狐狸眼,长得极为好看,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把他骗过来。”
辅佐真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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