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冥界打捞师》第138章

时间已经不早了；　公寓楼内静悄悄的；　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
他上了楼；　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准备拿钥匙开门。
“奥斯卡！”凯伦从走廊的黑暗角落站了起来，轻轻地叫道。
奥斯卡一愣；　转头看去，旋即惊喜地笑道：“嘿；　凯伦！你怎么躲在那里；　是故意要吓我一跳吗？”说着，朝着凯伦走去。
凯伦看着奥斯卡，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在这里等你回来。”
奥斯卡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带着一丝诧异地问：“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你身上几乎没有一丝热气；　为什么不穿外套；　不冷吗？”
凯伦笑笑；　说：“我只是忘记穿外套了而已，还有；　我是很冷；　所以你快点开门，让我进去喝杯热茶！”
“哦！当然！”奥斯卡急忙打开了自家的房门把凯伦让到里面；　他自己往椅子上放下手里的黑色拎包，快步走进厨房去烧热水，“你不该在外面等着，我说了回来会给你电话的！”
凯伦走到他身边；　看着他把水壶放到炉灶上点了火，说：“抱歉，在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所以只能来这里等你！”
“什么？”奥斯卡讶然地看向凯伦，笑了笑，说：“你不会是……突然发现你自己爱上我了，所以，你现在……是来向我表白的咯？”
凯伦摇头，说：“不，我说过我对你没有朋友之外的感情，抱歉，奥斯卡，我是为了那个药，记得吗？之前你帮我找来的，那个用来解除冰霜之毒的解药。”
奥斯卡失望地看着凯伦，问：“那个解药出了什么问题吗？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还以为……”
“那个解药，是不是……洛基给你的？”凯伦看着奥斯卡，“请你诚实的告诉我好吗？奥斯卡，我想知道真相。”
奥斯卡不答，沉默地看着凯伦。
“是洛基给你那个解药，对吗？”凯伦从奥斯卡的眼神里看出来答案，只是她不仅仅想确认这个，她还想奥斯卡告诉她，为什么洛基会把解药给了他！“奥斯卡？”
奥斯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既然这样问了，那应该是知道得很清楚了。”
“没有，我目前只是知道……那个解药是怎么回事而已！”凯伦低低地说，“但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解药是从你手上过来的，你和洛基……”在阿斯加德那会儿可是互看不顺眼的人，为什么洛基会愿意把解药给奥斯卡，这其中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的事，其实很简单，洛基那个家伙要我把解药给你，我就给你了！”奥斯卡回答道，“就这么简单！”
“洛基怎么可能轻易把解药给你！”凯伦摇摇头，“你不要骗我，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你为了解药是不是答应了洛基什么？”
奥斯卡陡然沉默起来。
凯伦看着奥斯卡，说：“你答应了洛基什么？”
奥斯卡不答。
凯伦注视着奥斯卡，他开始躲避她的视线，她等待着他的回答，但是，他这样细微的动作，显示了他并不愿意回答她。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厨房里灶台上正在煮着的水壶里水发出细微的声响。
半晌，凯伦伸手搭在奥斯卡的手臂上，说：“奥斯卡，告诉我，你到底答应了洛基什么？”
“我没有答应他什么！”奥斯卡笑了笑，“别担心，我和那家伙没有什么交易之类的事，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凯伦说道，“如果没有，你何必沉默那么久？奥斯卡！告诉我好吗？我需要知道！”
就在这时，水壶突然在他们身边啸叫起来。
奥斯卡转身关掉灶火，打开橱柜拿出一只白色的马克杯，说：“我这里还有一些速溶咖啡，要不要给你冲一杯？”
凯伦摇头，说：“不要！只要给我热水暖暖手就好！”
奥斯卡点头，拎着水壶往马克杯里添了水后，将马克杯递给了凯伦，说：“关于解药……”他抬眼看着她，“你不要担心，我和他没有什么交易。”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犹豫？”凯伦接过杯子，“告诉我吧！奥斯卡。”
奥斯卡笑了，说：“嘿，别皱眉，凯伦，我和洛基之间没有交易，这个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不过……好吧，我和他有协议，那个协议你也不用担心，我没有签下什么生死协议，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凯伦捧着杯子，说：“那个所谓的协议，让我更担心你了。”
“担心我吗？”奥斯卡含笑看着凯伦，“你这句话说得我很感动！凯伦，你的关心，不得不说我很受用。”
“既然很感动，为什么不说说你和他搞了什么协议，好让我放心？”凯伦回视奥斯卡，“你就忍心看着我担心你？”
“哦，我当然不忍心！抱歉，我不能说！”奥斯卡靠着橱柜，“其实，这只是男人之间的协议，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已经完成了协议，他也一样，现在这个协议已经作废了，不存在了。”
凯伦定定地注视着奥斯卡，不语。
奥斯卡弯了弯嘴角，与凯伦对视，良久，露出“我投降”的表情，无奈地说道：“你非得知道？”
凯伦嗯了一声，点点头。
奥斯卡沉默了一会，说：“好吧，我……我说就是了！”
“说吧！”凯伦轻轻地说道。
奥斯卡抱手沉吟片刻，说：“我和他的协议很简单，他让我把解药给你吃下去，而我要他……离你远点。”
凯伦喉头一梗，洛基竟然会答应奥斯卡这样的要求吗？
“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个协议，只是因为……”奥斯卡看着凯伦的神情，“看上去，就算不说也一样结局，对吗？”
“什么？”凯伦问道。
奥斯卡笑了，说：“凯伦，我不想失去最后一丝希望，即使你一直不愿意接受我，但是，看上去我……早就失去了……”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悲伤。
凯伦垂眼，看着手里的马克杯，袅袅的热气摇摆着在她眼前，她明白奥斯卡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何，此刻，她竟没有了平时都勇气，去直白地告诉他，对，你说得没错，奥斯卡，没错，我不愿意接受你。
“怎么不说话？”奥斯卡问道。
凯伦缓缓抬起眼，看着奥斯卡，说：“如果，我能够现实一点，我应该接受你，奥斯卡，我应该那么做！但是，我做不到。我也知道我这么说，会伤你的心，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奥斯卡沉默下来，他看向凯伦，久久地凝视着她的脸后，问：“你讨厌我吗？因为我不断地纠缠着你，不愿意放弃你，不断地想着努力就能得到你，讨厌我吗？”
凯伦无声地摇摇头。
奥斯卡点点头，说：“谢谢你，凯伦。”
谢谢？凯伦疑惑地看着奥斯卡。
“我以为你不会知道解药的事，是的，我曾以为这样肯定的认为。”奥斯卡缓缓地说道，“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就会慢慢地淡忘洛基，就会慢慢地接受我，我以为我只是慢了一步告白而已，但是，好像并不是这样，对吗？我不是慢了一步，而是慢了好多，我白白浪费了十年的时光，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那个叫做艾力克斯的男人交往，却没有想过应该从那个人手里把你抢过来，因为，我以为那是你想要的生活，后来你和他分手后，我鼓起了勇气告白，但是，那会儿就已经晚了，对吗？”他苦涩地笑了起来，“洛基，他在你的心里。”
凯伦咬唇，看着奥斯卡，一言不发。
奥斯卡凝视着凯伦，说：“他，值得吗？
“不，他不值得！”凯伦突然说道。
奥斯卡一愣。
凯伦放下了水杯，说：“他不值得我爱，他欺骗了我，所以不值得。”她笑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恐怕没人比你更了解我，奥斯卡。”
“是，我了解你，所以，你问我解药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你，永无可能。”奥斯卡回答道。
“对不起。”凯伦说道。
奥斯卡默默地看了她一会，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凯伦。”
凯伦弯了弯嘴角，扯出了一点点笑容，说：“等我老了，我可能会给年轻的孩子们炫耀说，你们的奶奶以前可厉害了，连冥王都曾追求过我！”
奥斯卡笑了起来，说：“你确定，你成为老奶奶的时候，我已经当上了冥王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告诉孩子们说，冥王的继承人追求过我！”凯伦说道。
奥斯卡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