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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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珩笑着叹了口气,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就不能赏个脸么?我能跟你表白么?”
奚树辞这才把眼光从手机里挪出来,看着齐珩,“嗯,你说。”
齐珩果真接了话:“我喜欢你。”
奚树辞也一本正经回了:“可是我不喜欢你。”顿了顿,又问,“这个问题还有疑问么?”
齐珩临危不乱,语气循循善诱,“我觉得你若跟我相处久了,以后说不定会喜欢我呢?”
奚树辞偏头一想:“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我估计没有机会跟你相处了,我现在有喜欢的人。”
齐珩单刀直入,语气却依旧有一股了然于胸的温柔:“是岳拾钦?”
奚树辞愣了愣,微微侧了头,没说话,齐珩也不再确认,只笑说:“没关系。人总是会变的。”
说着拉起奚树辞的手,在他手背上留了一个吻:“晚安。”
奚树辞看着手机屏幕上,跟岳拾钦聊天的页面,岳拾钦问他明天什么时候的航班,他迅速回了话。有一瞬间的心神不宁。
或许是因为齐珩烘起来的氛围,他突然想听岳拾钦说句暧昧话。但是看着岳拾钦发给他的“好,我明天去接你。”显然不太可能。
奚树辞心里全是“宝宝不开心”。顺手给岳拾钦发了个不高兴表情包。
岳拾钦直接打了个问号。
奚树辞回了串省略号。
“树宝,怎么了?”
奚树辞:没怎么。
岳拾钦一脸迷茫,这分明就有事啊。
“这几天吃的不好,还是睡得不好?”
奚树辞:都好。
刚回了了这两个字,岳拾钦电话就打过来了。
奚树辞笑着接起来。
“树宝,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奚树辞一边跟他讲电话,一边往房间里去:“那你说句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
岳拾钦“哎”了一声,“要不我给你说段相声?”
奚树辞:……
“你可赶紧洗洗睡吧。”奚树辞撂下一句话就挂了。
丝毫没有危机感和求生欲的岳队,发了个德云社表情包。奚树辞觉得连回他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浪费感情。
奚树辞回临岐的时候,岳拾钦在机场看到齐珩跟着他,多少猜出来点什么。
岳拾钦跟齐珩打了个招呼,低声说:“可以啊,无孔不入。”
齐珩微一点头,同样回道:“哪里,后来者,总得多做功课。”
岳拾钦:……
奚树辞把行李塞给岳拾钦,岳拾钦把手里的奶茶递给他,齐珩指了指奶茶:“你爱喝这个?”奚树辞有点累,也懒得说话,就没搭理他。
岳拾钦笑说:“你猜?”说完拉着奚树辞走了。
回去的路上,岳拾钦问起来:“这狗皮膏药,你出差这几天一直跟着你?”
车椅放的很低,奚树辞戴着眼罩,“他们是这次交流会的赞助商。”
岳拾钦骂了一句,“假公济私。”
奚树辞拉着声调“嗯……”了一声。
岳拾钦突然想起奚树辞昨晚那句让他说点好听的,结果被他回了个“相声”,真是跪键盘都不过分。
回去后,岳拾钦凑过去给他揭眼罩,轻声说:“到家了,回去睡吧。”顺手扶了他一把,“饿不饿啊?”
奚树辞进门,爷爷和齐潇都在店里,爷爷铺了张水写布练字,齐潇在拨琵琶,奚树辞跟两人打了招呼就回房间了。
岳拾钦切了水果,“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奚树辞从果盘里抬眼看他,岳拾钦给他看的发毛,迅速想了想,最近真没干什么错事儿啊。
“没事儿,齐珩说他喜欢我。你呢?”
岳拾钦:!!!
“这煞笔玩意儿!你别理他,胡搅蛮缠的,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岳拾钦骂完觉得不对,什么叫“他呢?”
奚树辞依旧“我就静静地看着你”。
岳拾钦瞬间觉得手脚都麻了,笑得脸都僵了,“我……我……不是,说我干什么呢。”
奚树辞“哦”了一声,又低头吃水果。
不是喜欢男的么?好不容易性别对上了,是不喜欢他么?是不好看?还是性格不合?奚树辞自我检讨了半天,最后觉得,主要是姓岳的煞笔。
还尼玛同性恋呢,暗示的这么明显还装,简直比钢铁直男还直。
于是一连几天到处挑岳拾钦的毛病。至于为什么不自己表白,奚树辞因为“他曾经跟蒋轩拉拉扯扯”的旧账,一气之下,就不。
岳拾钦愁的头都秃了,那边齐珩跟奚树辞表白,他这边干什么都有错,他怀疑奚树辞喜欢上情敌了。
蒋轩听完他这糟心事,十分震惊的给岳拾钦鼓了个掌,“我本来以为你追不到奚树辞是他的问题,现在看来,是你的智商问题啊。你继续,离‘注孤生’也就差这么点了。”说着两指间比了个两毫米。
岳拾钦:???
“哎,我不能说,他要不喜欢我,我以后都不用在古街混了,还有我爹,赵副局,知道了腿都得给我打断。最主要的是,我以后连在他跟前晃悠的理由都没了。这风险太大。”
蒋轩笑岔气了:“你要这么算账,我建议你去当和尚。或者定制个奚树辞模样的娃娃放家里。”
岳拾钦一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怎么办,你说点好的吧。”
高砚非查黄湛的父亲黄东升时,发现这人是有案底的,那案子跟前几天死去的王广田有关。
黄东升因为酒驾撞死了人,被判过三年,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根据案情记录,当年王广田手下有一个叫刘三的被撞死了,警方调查后,疑似宋歌开车撞死的,但审问宋歌的期间,黄东升自首,称是自己撞死的刘三。
岳拾钦跟高砚非前后分析了一下,问道:“你觉得呢?”
高砚非一针见血:“这案子有问题。我觉得黄东升在给人顶罪。宋歌,你上次也听齐少说了。背后肯定不干净。咱档案室多少十几年前文物相关的悬案。还有0510那个部批专案,都不了了之,现在还没结。上面有人压是事实,可没查到实质性突破口也是事实。”
岳拾钦拍了他的肩膀,点点头:“这个黄东升,有的查,宋歌这人,为什么非要撞死一个刘三,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想了想,合上文件夹:“这几天你和林孟禾去长乐街走一趟,摸清楚黄东升这几年都什么德行,他儿子黄湛那边我盯着。”
高砚非应了一声,捞起外套出外勤去了。
黄东升住在一栋早年的纺织厂职工家属楼里,六楼,老破小。现在几乎都是农民工租住的,林孟禾看着门口和楼梯口全是喷漆大字“黄东升还钱”,一脸冷笑:“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活成个什么德行。黄湛这孩子摊上这种爹,也真够倒霉的。”
高砚非“哎”了一声,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邻居的防盗门开了一下,露出半个人:“别敲了,好几天都没人回来了。”
林孟禾赶紧问道:“大叔,你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回来,平时都干什么吗?”
邻居摇摇头:“不知道。来的都是要钱的。”
林孟禾:……
“谢谢您,打扰了。”
下楼的时候,林孟禾一脸烦躁:“让民警来蹲点吧,我们要这么干活儿,太浪费时间了。”
高砚非给岳拾钦去了电话,让他那边安排了一下。
第20章 第二十章
岳拾钦晚上回去的时候,拐到陈老太家那条街遛了一圈,敲了敲门,陈老太开门看到岳拾钦一愣,“岳郎啊。”
岳拾钦一笑:“陈老太,我是岳郎的儿子。”
陈老太似乎眼睛不大好使,费劲的盯着他看了几秒:“哦,都这么大了。”
岳拾钦问起来:“黄湛放学了么?回来没啊。”
陈老太摇摇头:“还没有,学校有晚自习,九点才回来。”
岳拾钦说:“那他回来了,你让他到春秋笔墨找我一趟行么?”
陈老太着急地问起来:“怎么了?他是不是闯祸了?”
岳拾钦听她这口气,显然黄湛没有告诉奶奶长乐街的事儿,就也瞒着说:“没有。”
陈老太点点头:“好。”
黄湛来店里的时候,岳拾钦看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皱眉问道:“那天林警官碰上你在长乐街那儿被人打劫了?怎么回事儿?”
黄湛只知道岳拾钦是警察,别的也不清楚,但是他因为黄东升的事被高利贷和一些赌徒追堵,不是一两次了,长乐街附近的民警也不是不知道,可这种社会混子,进局子跟家常便饭似的,十天半月后出来了,该怎么还怎么。
黄湛看上去非常内向,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岳拾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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