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光》第23章


皱眉冷飕飕的看着他,脑门上写着岳拾钦看得出来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齐珩一点也不含糊:“博物馆附近有家私人馆子,我带他去尝尝。”
岳拾钦见不得奚树辞一脸“我就静静看你作妖”的表情,语气一下子就怂了,“我不是,看你最近一直加班,我来,送个饭。”
奚树辞一下子就有点绷不住,脸上浮出笑来,“你做的?那能吃么?”
岳拾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不能吃了,爷爷奶奶说还行。”
奚树辞接过饭盒,扭头跟齐珩说了句:“你去吃吧,我回馆里了。”
齐珩:……
齐珩心里其实很清楚,他要跟奚树辞培养点什么关系和感情,不能有岳拾钦在场,岳拾钦跟他一样喜欢奚树辞还是其次。重点是,这人跟奚树辞认识太久,近水楼台,非常容易带着奚树辞的节奏跑。而且奚树辞也毫无意识的被他带节奏。
奚树辞常年做学术,很不懂他们这些社会二混子那一套人情来往,心理状态也很游离,跟谁都没有什么亲疏之分。应约还是拒绝全看心情。只能慢慢渗透。
齐珩请他吃饭,成功率也就是在百分之五十。不光齐珩,谁都一样。
不一样的,只有岳拾钦。
而且奚树辞习惯的,自己都没意识到。
齐珩看着奚树辞抱着保温饭盒,拉着岳拾钦回馆里,心里总觉得,奚树辞其实不需要掰弯,他已经不直了,只是他俩自己不知道。
齐珩决定,就静静地看这两个人玩儿闭眼摸人,并且时不时伸出一根棍子来搅和搅和,万一棒打成功了,他能趁虚而入呢。
齐珩自己给自己的标签就有“不是什么好人”这一张。
奚树辞在办公室吃着饭顺手掀开专展资料看,岳拾钦把活页纸抽过来:“都忙一天了。加班也不能吃饭还加吧。”
奚树辞吃了大半,“你带多了,我吃不完。”
岳拾钦拿过饭盒:“知道,你不是说馆里养的有流浪猫么,你忙你的,我去园区那儿找找喂它们吃,你忙完了喊我。”
奚树辞看了眼办公室的挂钟,“我吃撑了,也出去遛十来分钟,我带你去找。”
岳拾钦跟着他在馆内园区的小道儿里找流浪猫,伸手扯了下他的袖子:“齐珩这煞笔怎么回事儿?”
奚树辞在小竹林里找着猫食盆,蹲下去拨了些饭,“哦,这煞笔……”手里一顿,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为什么顺口就跟着岳拾钦说人家齐珩煞笔呢。
“他们集团有个分公司,是这次专展的赞助,需要一些广告植入,这些商业公司嘛,财大气粗的,□□门批准了他们在一个小型的临时展馆搞了个卖品区。他最近经常来看工程布置的进度。”
岳拾钦呵呵一声:“他一个总裁2。0,这点儿场,需要他天天来盯?黄鼠狼给鸡拜年。”
奚树辞扭头看着他眨了眨眼:“谁是鸡?”
岳拾钦:……
“树宝,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齐珩这煞笔没安好心。我之前跟你说过,齐珩喜欢男人。他那人心眼儿跟马蜂窝似的。我担心……”
奚树辞推了他一把:“我不喜欢他。”
岳拾钦继续给奚树辞上“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课堂:“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齐珩这种人,玩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我不跟你提个醒。说不定给他卖了还得给他数钱呢。”
奚树辞:……
和着你今天就是来骂我的是吧,先说我是鸡,又说我是智障?
岳拾钦显然没有说完:“再说,爷爷最近也在家呢,他这见天跟追对象似的,让爷爷知道你跟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他揍不揍你?”
奚树辞翻了个白眼:“你天天还跟我拉拉扯扯呢。”
岳拾钦愣了几秒,心虚的强词夺理:“那不一样,咱这二十年的革命友谊。”
奚树辞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心里莫名就有点气,想上去抽岳拾钦俩耳光那种气。
去你妈的革命友谊。
园里的路灯漏过竹林,昏昏不明地打在奚树辞微微仰起的脸上,岳拾钦看见他眼睛里那一点欲言又止和一言难尽,他没来得及多想,而且多想了也想不明白。
声音沉下来叫了声:“树宝。”
奚树辞听着,不知怎么了想起他醉酒也这么叫,眼底就浮上笑意,遮盖了那些不明不白的复杂情绪,揶揄似的嗤笑:“你别老是齐珩齐珩的,说的我都要以为,你喜欢他了。”
岳拾钦:……
能让人这么提心吊胆的,除了情人就是情敌。又赶上俩凑一块儿,岳队这心脏跟被人踩扁后又踢来踢去的易拉罐似的。
岳拾钦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的。”
竹林里太安静,这句嘀咕奚树辞听得清清楚楚,把饭盒塞给他,不咸不淡地说:“嗯,你喜欢蒋轩那种的。”
岳拾钦:!!!
“你别乱给人贴标签!我……我跟蒋轩什么也没有……”岳拾钦瞬间慌了,一千一万句解释到嘴边,只说得出“跟蒋轩什么也没有”这种最没用的陈述。
奚树辞“哦”了一声,“没有就没有嘛。”
岳拾钦一阵心惊。
什么叫“没有就没有”,这跟情侣吵架时那句“你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杀伤力一样。
岳拾钦拉住他,着急的有些措手不及:“不是,树宝,我得跟你说清楚。你什么也不知道,有点什么都得捕风捉影的胡思乱想,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
奚树辞微一侧头,想了想似的,拿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就,龙猫吧。”
岳拾钦:……
还能不能好好谈一谈了,干什么突然卖萌!
岳拾钦捂着眼笑了:“哎,我就是说,我真的跟蒋轩没什么。”
奚树辞这次很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报备的么,没有我回去了,你接着找猫。”
岳拾钦看了眼表,“没了,你快去吧,别太晚了。都八点多了,最多一个小时啊。”
奚树辞转身沿着小道出了竹林,岳拾钦看着他,十分无奈地笑了。
林孟禾家的烧烤摊儿开业后,刑侦队大半年的团建据点基本就是撸串了。
这次沈法医难得的露了面,滴酒不沾,极其痛恨垃圾食品的养生系,刑侦队一干人等摸不透沈法医这是脑子坏了,还是故意给自己添堵。
然而当看到沈法医全程跟江尧杠的时候,差不多心里有数了,并且暗中都是“苍蝇搓手JPG”,刑侦队第一嘴炮跟最能打的人,这瓜太好吃了。
将近凌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法医的作息有点扛不住了,非得拖着还没开胃的江尧回去。
林孟禾给江尧打了包,一脸关爱“老师特别关照的学生”的眼神,“你,保重。”
江尧:……
岳拾钦接到奚树辞的电话的时候,本来已经半醉的状态,一下子就清醒了,“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还没睡?”
奚树辞听见他这边吵得厉害,问道:“你还在外面?”
“嗯,队里团建。”岳拾钦说,“孟禾这儿呢。”
奚树辞“哦”了一声:“那算了。”
岳拾钦听着语气觉得他要挂电话,忙拦住:“哎,有事儿说。”
奚树辞低声说:“明天出差,一早的机票,约车也不好约,你有时间没,明天送我一下。”
“有。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会儿啊。”
岳队重色轻友,见色忘义。被灌了五瓶啤酒才放行。
林孟禾送走一波客人,无意的往路灯深处的胡同口看了一眼,隐隐约约有什么声音,源于刑警的直觉,觉得不太对劲儿,往那边走了二十来米,果然有人在打架。
“卧槽。”林孟禾骂了一句,“这他妈拉着灭霸除恶的横幅,不是给你们拉的是吧孙子。干什么呢!”
几个混混围着一个人打,扭头看了眼林孟禾,嗤笑:“小妞,别管闲事,还是大半夜的,想哥哥了?”
林孟禾微一掂脚,抬腿就把一个满头黄毛的混混踹倒了路边的垃圾桶上,“嘴巴不干不净的,我看今天不敲你几颗牙,你连话都不会说是吧。”说着抢步到一个人跟前,那人见她来势极快,一拳就往她脸上招呼,林孟禾拿胳膊勾住那人臂弯往后一拧,抬膝撞向那人腰侧,把人摁在地上。
等她收拾完这两个人,韩约和高砚非也听见动静赶过来。
把人都从胡同里拉出来到街口的路灯下,抱头蹲着,林孟禾看这模样,呸了一声:“堵一个高中生。”说着在其中一个人肩膀上猛踹了一脚,“打学生?一群人渣。”
刚刚被围着打的那个孩子,抱着书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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