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放鸭的少女》第126章

朱利安握住她的手，此刻她的手背也能逐渐感受到湿意，想来对方也不是如他表面看起来那般淡定。
他的声音并不会让李夏至过耳不忘，可在这个时刻，却温柔得令她想哭，因为他说：“我只是希望你能给双方一个机会。这不是交往（Relationship），这是约会（Dating），没有人规定约会的男女最后不能是朋友。”
朱利安的话突然给了李夏至一针强心剂。
的确，在国外Dating（约会）不能叫做交往。这样一想，李夏至突然觉得安心许多：自己可以一直和他约会（Dating）而不交往，这样的话，朱利安就永远不会像金周永那样在某天离开她，而自己也可以一直拥有他。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这也是贪心的李夏至最无法抗拒的选项。
此刻李夏至的样子，就像缩在自己窝里探头探脑的小兔子，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仓皇逃窜，犹犹豫豫却又有些按耐不住试探：“……所以，只是约会？”
只要她愿意踏出这一步，朱利安就能有信心带她走出那片阴影。
他轻声笑了起来，一直不敢抬头的李夏至自然看不见，此时朱利安的眼睛如同上好的绿宝石，晶莹剔透却又自有光华，承载着成熟男人独有的自信。
朱利安松开握住李夏至的手，拿起纸巾擦去她手背上的汗水，从容而又淡定：“嗯，只是约会。”原本他想说以交往为前提的约会，但他想还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紧，得不偿失。
不知道为何，说开之后，两个人反而都隐约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两人周遭的人们全都激动的站起来，广播里传来解说员兴奋的大吼：“斗山熊对罗德巨人的最终结果出来了！来自首尔特别市的斗山熊将晋阶下一轮决赛！今天两队带来精彩刺激的2：1赛果！请给客场作战英勇的罗德巨人送上掌声！”
朱利安和李夏至被动的跟着站起来，他们两个人在比赛结束前的二十分钟里，根本没有在关注场上的变化，所以此时也只能笑容尴尬的一起鼓掌。
棒球比赛结束散场后，李夏至觉得自己走起来路来都是同手同脚，往日里只要随便一句话，两个人便能有说不尽的话，如今却又都像忽然哑了似的。
果然，他们还是只适合当朋友吧？
就在李夏至这样想着的时候，朱利安却突然对她说：“要不要去琴行？我记得你之前说比起电子琴，还是更喜欢钢琴。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可以顺便去琴行看一下？”
由于李夏至平日里需要填词作曲，也在尝试编曲，因而她家摆放着61键和88键的电子琴。但她还是更想念钢琴的感觉，或许这和她小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同钢琴度过有关。刚好新家有不少地方还是空着的，她便随口和朱利安提过那么一次。
只是说过一次的事，他居然会牢记在心，李夏至先是有些错愕，而后神情比起之前的紧绷要自然多了，她露出浅浅的笑容说：“嗯，去仁寺洞看看吧。”
仁寺洞的乐园乐器街是首尔最大型，最齐全的乐器街，鳞次栉比的商店，门口玲琅满目的商品足以让人看花眼。一踏进这里，放眼望去全是乐器，而且各种乐器应有尽有。不管是天价定位，平价入门，甚至二手乐器也有卖。
两人随便走进一间琴行，就看到好一些带着小孩子的家长，正在和店员进行咨询。
看到这一幕，李夏至的话匣子忍不住打开：“其实钢琴一开始是我和父母要求学的。我母亲说当时她牵着我走过琴行门口，我就赖在门口不愿意走，死活不管要进去。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我进琴行。”
“一进去，我就被里面的钢琴吸引住，硬是要试弹。感谢当时的店员哥哥，他没有把我当成和其他一样来胡闹的小朋友，他很认真的给我介绍那一台钢琴的性能。我的第一台钢琴是雅马哈立式钢琴。对初学者来说，足够了。”
朱利安试图想象三头身撒泼熊孩子模式的李夏至，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看过她小时候的照片，“你小时候应该长得是很可爱，所以他才会那么有耐心。一般看到小孩子来琴行，店员心里都会犯怵。”
这是经验之谈，朱利安有同学就在琴行工作，说是一看见活泼外向的小孩子踏进琴行，整颗心都得提起来。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钢琴磕碰。尤其是熊孩子一洒水，那更是要人命的节奏。
李夏至轻声笑起来：“可爱应该算不上，我小时候挺胖的，回头我把照片拿给你看。反正有了钢琴之后，家里请了老师来教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我那时候还拿过不少澳洲国内钢琴竞赛的头等奖。”
像是回忆起后来，李夏至倏然露出一副不想细谈的样子：“。。。。。。只是后来我患上舞台恐惧症，钢琴就给搁下了。一耽误就前功尽弃了。”
那个秘密，除去家里人，她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包括金周永也不知道。而李夏至也不准备告诉朱利安。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但李夏至想自己应该不会再遇见他了。
朱利安虽然不明白李夏至为何对这个话题三缄其口，但他也不可能强迫李夏至谈这个话题，眼看她现在舞台恐惧症已经痊愈，那就让这个话题合上好了。
这时候，刚应付完难伺候的一对母子，解释得口干舌燥的店员，看到站在贝森朵夫三角钢琴的两位成年人，心里暗自庆幸。
贝森朵夫是世界上最古来的钢琴制造品牌之一，于1828年在奥地利维也纳创立，和佩卓夫，斯坦威，贝茨斯坦和法奇奥里，同为世界五大平台钢琴品牌。一般的钢琴为88键，但贝森朵夫是唯一会生产92键和97键钢琴的厂商。
像这样的进口钢琴就是归属于天价定位的类型，只要做成这一笔买卖，这个月的月绩就不用愁了，店员心里想。
因而对着李夏至和朱利安，店员舌灿莲花的介绍起贝森朵夫的历史，还有这一架模型185的数据。逐渐地，人们被店员卖力的表演吸引而来。
俗话说：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听得懂的客人都在暗自点头，虽然店员激动得唾沫横飞，但是他也的确是在实话实说。
等店员发表完长篇大论，李夏至问他：“我可以试试吗？”
看着身穿棒球衣，被帽子半遮住脸的李夏至，店员有些怀疑她是否会弹钢琴。但客人开口要求，他也不好拒绝，毕竟客人的确有权力试钢琴的音色，这样放才好知道自己是否属意这架钢琴。
得到店员的允许后，李夏至从容坐下。
从她灵巧活动的手指，可以看出扎实的基本功，而美妙的音符逐渐从她指尖流转出来，人们仿佛可以感受到作曲家情绪激动的一面，又似乎诙谐戏谑的笑看生活。
知道的客人不禁耳语相传：“……那是贝多芬的《绮想轮旋曲》。”
这是贝多芬二十五岁时在1795年创作，但生平并没有完成这首曲子，是在他逝世后，由出版者安东。迪亚贝利完成，并取名为《丢失一分钱的愤怒》。
这首曲子不仅听起来让人觉得幽默，但同时也相当考验手速，并不是初学者会轻易尝试的曲目。但看李夏至熟练得仿佛练过无数次，是一种长期形成的反射性动作，就可以推测出她在这首曲子下过一番苦工。
朱利安现在才发觉，李夏至在钢琴上的造诣，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很多。
不管懂不懂音乐，李夏至的表演让人们情不自禁的围拢在她身边，崇拜地看她灵活的手指。甚至在她结束试弹之后，围观人群中就有小孩子拽住父母说：“我也要学钢琴！”
店员见过这么多来琴行的客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厉害的买家，满脸激动：“请问……请问你以前是不是有参加过国际比赛？”
古云有云名剑赠英雄，宝刀配侠客，好钢琴也需要一个好的使用者，才不致使明珠蒙尘。
对此，李夏至避而不答，而是微笑着说：“谢谢，这台钢琴很好，只是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台。”
和朱利安走出这一家琴行后，李夏至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遇见刚刚那种店员：的确好的钢琴很重要，但如果让钢琴的价值凌驾在弹的人之上，未免本末倒置。
这时候，李夏至发现朱利安认真打量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里发毛，她微微颦眉：“……朱利安？你怎么了？”
朱利安的眼眸在室内灯光的照映下，变作透光度极高的金绿色，又一次让李夏至想起自己儿时爱不释手的玻璃珠子。
他神色严肃的对李夏至说：“……我只是刚发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