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乐越堕落》第28章


一整天陪着苏墨凉却是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闪过早上暖时愤怒悲伤的样子。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耳光。抽死算了。他怎么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她?还有苏墨凉,他以后要怎样面对她们两人。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苏墨凉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找了间咖啡屋坐下来。等待他说什么。可是,自始而终他都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柳悉,你难道什么都不想解释一下吗?”苏墨凉把手放到杯缘来回摩挲,淡淡地问。
“啊,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你脖子上的‘一点红’是怎么回事儿?”苏墨凉放下杯子,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丢给他。
他急忙往她指的方向上看。呀,完了。早上他走的匆忙也没来的及好好照照镜子。暖时居然在他的脖颈留下了吻痕。完了完了。这回解释不清了。
“我,那个,这个,这个,是昨天喝醉了估计被哪撞的吧。呃,我也不大清楚。呵呵……呵呵。”柳悉心虚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苏墨凉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哦,这样啊,那你下次注意了。”苏墨凉依然淡淡地说。柳悉一门心思全在暖时身上,完全没有想到对于自己瞎编的谎话她会相信。反正她不在追问,他也就松了口气。
“我们回‘慌年’吧,反正演出还早。可以去练一下。”苏墨凉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她走出去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匆匆跟了出去。四下张望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柳悉故意在街上磨磨蹭蹭。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晚上演出的时候还是要遇到暖时。他们不可能一直躲着对方。他必须让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已经伤害了一个,他不想在伤害另一个。毕竟苏墨凉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他为了追到她也付出了不少,他知道他对她不是在玩。他是认真的。就算如今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那也不是他故意的。他相信她能理解的。他答应过要好好保护她的,他不可以在伤害她了。还有暖时,他对不起她,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会答应她的。他是久经情场的老手了,他不能这样失态。他必须得快速的调整回最佳状态。这件事情他必须处理好。他不想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一拍两散。况且,这次很有可能是一拍三散……
柳悉一路走一路这样想着,整个人又自信起来。恢复平时玩世不恭的嘴脸。把心里对暖时的歉疚深埋,在深埋。
直到晚上见到暖时时,他在几秒的慌乱之后很快就镇定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在大家面前认真地演戏,像平时一样的嬉笑打闹。
恋爱中的女子都是敏感的。即使并不深爱着对方,强烈的第六感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猜测准怀疑中的事实。
在苏墨凉看到暖时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和柳悉有问题。
不仅仅是两人谈话之间面部表情的不自然,还因为两人气场之间的不稳定。似乎总在躲闪着什么。但又怕被人怀疑,所以故意地在弥补什么。就连聊天都显得胆战心惊。更重要的是,暖时的围巾一直以来都是随意地系在脖子上的。而此刻,她的围巾死死的系起来,将她整个脖颈捂的密不透风。
两个人这样多余的掩饰,对于苏墨凉来说,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苏墨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一直到演出结束。她拒绝了柳悉送她回家的提议。独自匆忙地融入茫茫夜色之中。她在给他们机会把这件事情解决,她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激烈的抵抗那些不合理的感情,两个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她会给他们机会。然而并不知情的绍兴和夏劫却以为苏墨凉和柳悉两人在吵架,也不过多干预挥手告别。剩下柳悉和暖时面面相觑。
最后,暖时让柳悉送她回家。她有话要对他说清楚。
两人一路上静默着。空旷的街道偶尔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发出尖锐的声音。如针一样,刺的人浑身生疼。
“小暖,对不起。”柳悉站在街边,拉住暖时的手停下来看着她。
暖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抽回手,“自恋狂,我希望你好好地对墨凉。她是你女朋友。而我不是。你也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昨天那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我们都醒了,梦也就消失了。”
“小暖,你别这样。我对不起你,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我并不记恨你,又哪来的原谅呢?我们都喝醉了罢。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吻痕时我就明白了,如果是你强迫我的,我又怎会去亲你呢?这样看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吧。我还真是贱啊,朋友的男朋友也要去抢。你没有错的。或许当时还是我勾引你的呢。”暖时把围巾解开又重新系紧,自嘲地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我……”
“够了!”暖时不想和他在继续纠缠下去,伸手打断了他,“你把它当作一夜情吧,以后不要在提这件事了。好好爱墨凉。如果你要对我补偿什么的话,就请好好爱她。不要伤害她!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了。从今往后,我们还是朋友。”说罢,暖时冲他挥挥手,转身大步奔跑起来。
向后扬起的发丝飘荡绵长,如同流淌在心里的泪。紧紧地缠绕住整个心房。柳悉看着她的背影,絮絮地说着什么。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刺耳尖锐的刹车声把他的絮语湮没。他对她说了什么,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知晓了。
我们都有心疾 06
距离春节还有一周时,素姐决定关门休息几天直到节后。这天,也是乐队在慌年的最后一次演出。因为春节之后,他们将每周末去另外一家更大的酒吧演出。这是夏劫一早就安排好的,一切为了夏季的比赛,却在此时才告知他们这个消息。一时间每个人身上都流露出深深地不舍。虽然只是短短地一个多月,大家早就把“慌年”当作自己的家一样。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也被深烙进了记忆里。与慌年或多或少都扯上了关系。
苏墨凉见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又不是不回来,你们一个个垂头散气的至于吗?”
“这是我第一次演出的地方。”暖时环顾四周感慨的说。
“帅哥我第一次在酒吧睡觉的地方。”柳悉也跟着附和。想起当初为了庆祝与苏墨凉交往,四个大男人全部喝醉,等他们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四人全被丢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睡。那场面,壮观的无以言说。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来慌年的第一次,是和几个大老爷们一起过夜的。
他的这句话正好引起了绍兴和夏劫的共鸣,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和他紧紧一握,就差相拥而泣了。如果愿景也在,肯定会抱着他们三抱头痛哭了。
苏墨凉白他们一眼,径直走向舞台抱起吉他开始调弦。
“慌年”本就是一家偏远的酒吧。平时来店里的人都很少,加之快要过节,今天整间酒吧除了他们居然没有一个客人。几个人也就激动的像孩子一样,每张凳子轮流坐了一次。每个角落走了一遍,算作纪念。
苏墨凉看着台下开始发疯的几人,缓慢悠长的旋律响起,她开始轻轻唱:
所有眼睛变成蓝色,所有头发漂成白色,只要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不认得
不管你的样子像什么,不管你的名字叫什么
千呼万唤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快乐
要是玫瑰只有一种,铺展了一天地的红
爱情却让我看得懂,你和他们到底有何不同
世界是黑白的,你是我命中一点红
名字都没有用样子都没有用,你一样给我独一无二的感动
生命是黑白的,你是我梦中一点红。
拥抱都不管用亲吻都不管用,只要我想起爱过你那一阵痛,美得天地不容
一切看在我眼中,像轮回一样朦胧
每个人都很普通。只有你如果活着只是一场梦
你一定是蝴蝶梦。
“啪啪啪啪……”
曲毕,一串清脆的掌声突兀的响起。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画着烟熏妆的女子缓慢地走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麦肤色的男子。带着警惕地目光直视苏墨凉。
在场的每个人对她都记忆犹新。“悲”乐队的主唱右凌。上次她发疯的那一幕那是谁也无法轻易忘记的。“她和校花还真有点像。”柳悉在心里感叹一声。警惕地看着她,生怕她又像上次那样在这里惹是生非。
“怎么,你们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右凌朝苏墨凉走去,却被绍兴率先挡在了前面。
“你来这里干什么?”绍兴冷冷地问。
“我可是听说你们在这驻唱特地过来捧场的,怎么,不欢迎?”
“那是自然的。”非常肯定地回答。
右凌的眉头皱起来,刚要发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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