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偕老》第78章


“你怎么这样啊?就是因为报表上的数据有问题,谭经理才要我来查原始数据的,你加一会儿班都不行啊?不是说你们会计部经常加班吗?”余静抱怨道。
“我们头儿要我们加班,那是要给加班费的。我为你加班,你给钱吗?”立影没好气地问。
“就知道钱,真俗。”余静不满地说。
打发走余静,立影收拾好文件柜,拿着自己的包就往楼下跑。一楼的门市部依然开着。立影看见郭正安在货架间站着,连忙跑过去,抱歉道:“对不起,有点急事,加了一会儿班,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到,正好随便看看。”郭正安说。他手里拎着一桶汽车风挡玻璃清洗液。
等郭正安交了钱,立影和他一起往外走,就听到背后一声:“郭大夫,这么巧,你来买东西啊?”回头一看,原来是余静。
郭正安显然愣了一下。然后问:“小余,你也在这里?”
“对呀,对呀,我刚来这里不久,在销售部工作。你要买什么?我可以给你帮忙。”余静欢快地说。
“哦,不用了。谢谢。”郭正安说着就要往外走。
那知,余静叫住他:“郭大夫,你是要回市中心去吗?我今天加班,错过班车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去?”
郭正安看了一眼立影。还没等他说话,余静又接着说:“对了,立影姐和我一个公司。我今天就是和立影姐一起加班的。你就送送我们俩吧。”
“你不是说谭经理会送你吗?”立影忍不住问道。
“谭经理今天必须要完成预算报告,可能要加班到很晚。”余静说着,又把眼光投向郭正安。企求地看着他。
“那好吧。”郭正安答道。
“那稍等一下,我去拿我的包,马上就来。“余静说着就回头去她的办公室。
“没想到她和你在一间公司上班。”郭正安对立影说。
“她刚来没多久,她在原来的那个公司干不下去了。”立影就把余静在原来公司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郭正安听。郭正安听后,没有做任何评论。
过一会儿,余静拿着包出来了,和立影一起跟着郭正安走到停车场。郭正安刚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门,余静就要进车里。那知郭正安却对立影做了个手势,余静一愣,尴尬地让给了立影,自己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几人坐定以后,郭正安问余静:“你住在哪里?”
“我不着急,要不先送立影姐吧。”余静大方地说。
“立影和我住得比较近,我们还是先送你吧。”郭正安说。
余静又楞了一下,这才说了一个地名。
一路上,余静非常活跃,不停地找着话茬和郭正安说话,郭正安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她。立影倒显得十分安静。
到了余静说的那个地方。余静下车,拉着车门还在问:“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不远,你们要不要去我家里坐一会儿?”
郭正安婉言谢绝。余静只好关了车门。车开走了,立影依然可以看见余静胀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车里只剩下他们俩了。没有余静讥讥喳喳的声音,车内显得格外安静。
不一会儿,郭正安的手机响了,提醒他有短信息进来。郭正安刚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时,手机再次响了,提示有第二条短信进来。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医院找我。”郭正安把手机递给立影。
立影接过来,打开一看:
第一条:“你就是为这个女人才拒绝我吗?”
第二条:“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
“谁来的短信?”郭正安问。
“不知道。”
“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有。”
“说什么了?”
“一会儿你自己看吧。”
关于男人
余静最初对男人的认知,是从自己的父亲身上开始的。她生长在一个虽然普通,但是还算温馨的家庭里。自小余静就能感受到姐姐余文在家中的待遇和自己的并不相同。后来她才知道:虽然她和姐姐有同一个母亲,但是因为姐姐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所以才导致她们生活待遇的差别。父亲,这个家中的唯一男性,是这个家庭中的权威。与他的血缘关系的亲疏,决定了在家庭中的地位的高低。
余静十五岁那年,母亲意外死亡。不到一年,父亲就再结婚了。从此,余静的生活变得奇特起来。有时她被后母捧做“小宝宝”“小乖乖”;有时却又被她斥为“拖油瓶”“累赘”。这种称呼的转换取决与父亲是否在家。余静心中隐隐体会到:只有取悦父亲,才能保证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后母是个颇有手腕的女人,知道怎么笼络男人。渐渐地,在争夺父亲的这场战役中,余静落败了。父亲对后母越来越容让迁就,对余静却越来越冷落了。那个时候,余静对感情的事情还处于幻想阶段。还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心中只有一个女人,他对这个女人的爱情是海枯石烂也不会变的。余静心里非常困惑:父亲对母亲爱情到哪里去了?难道因为母亲死了,他的那份感情就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了?他对自己原来的宠爱又到哪里去了?难道因为他有别的女人,就连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冷漠了?不过那时的她还来不及思考爱情的含义,摆在她面前的是实实在在的生存环境的改变。在不到一年时间,余静从一个倍受宠爱的小公主,转眼落成了受冷落的小丫头。而这一切都源于父亲对她的态度变化。当然更根本的原因是,她没有想后母那样取得父亲的欢心。
后来,余静听说了这样一句话: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余静对这句话颇有认同。这句话简单明了地阐述了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生存的基本法则。和后母争夺父亲的失败就是后半句话的最准确的诠释。
余文的生活经验再次告诉余静:这是一个男权的世界,女人与其争着在这个世界上占领一席之地,不如抓住一个男人来得实在。余文婚姻的失败在于:她抓不住卢天成这个男人。表面上余文和卢天成的离婚是因为婆媳矛盾。实际上,是余文在和婆婆争夺卢天成这个男人的战争中失利,所以才不得不败走他乡。后来,余文重新回归这个家里,也是因为卢天成在余文和立影之间选择的余文。如果没有卢天成,余文现在的处境可以想象而知。所以,女人抓住男人,才是抓住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根本。这后来便成了余静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
卢天成是余静抓住的第一个男人。余静巧妙地运用了卢天成对余文的负疚心里,和他急于补偿余文的心情,让卢天成负责了她的大学生活费用。这是她运用她的生存法则的首战告捷。不然,她都不知道她的大学生活会成什么样子。
余静把她的生存法则运用到了更广泛的范围内。这个世界是由男人掌管。那些拥有权利的男人,可以决定女人的命运。聪明的女人能巧妙地把握住有权利的男人,让他们的权利为“我”所用。余静就要做一个聪明的女人。她见到男人,习惯性地要在心中计较一番:这个男人对我有没有用?对于那些有用的男人,她总会想办法接近他们,将她和他们的距离尽可能地缩短。让他们感觉到她和他们的与众不同的亲近。她其实并不打算要去做他们中某个人的“小三”或者“二奶”。她心里明白:她所有的本钱只有她的美貌和青春。这点本钱对某些男人有很大的诱惑力。她不打算轻易地把自己的本钱全部投进去。她现在只是想用她的本钱做诱饵,让那些贪恋而且欲望旺盛的男人们为她着迷,从而为她所用。
余静知道在那些正统女人眼里,自己是一个轻浮而不庄重的女人。她别无选择。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她没有别的亲人了。余文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了她。所以,余静只能靠自己,必须要在自己还有本钱的时候,为自己争得最大的利益,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
郭正安是余静所见到的男人中少有的让她动心的男人。这种动心不是那种算计的结果。而是一种冲动,准确地说,是一种情不自禁。在七年的大学生涯里,她也谈了几场恋爱。但那都是填补空闲时的游戏。她几乎没有投入感情,所以很难说那就是爱情。但是,她是女孩子,也向往有轰轰烈烈,或者动人心弦的爱情。她那时的确是对郭正安有些上心。决定不顾得失地去争取他。余静借着姐姐的病情,主动和郭正安套近乎。她对他的热情,连瞎子都能感觉得到。而他却装聋做哑。余静后来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一个貌美体健,聪明能干的年轻女孩子,为什么引不起他的兴趣?难道他受过什么刺激,所以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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