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炮灰伴侣》第35章


会持续太久,大概明天就能退烧。”
“每年这一天都会这样?”云彦皱眉。
“对,”大夫神色有些凝重:“我认为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那你有确认过吗?”
“我试着和沈少的心理医生沟通过,认为可能是应激性发热,类似于tsd,但是……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
……沈疏珩还有心理医生?
云彦默默记在心里,却没有多问,只是猜测:“……是因为,以前的事情?”
管家在一旁没吭声,看来这事儿不是不能提。
大夫想了想,道:“您是说车祸吗?”
云彦点点头。
“我以前也这样猜测过……但不能确定。”大夫皱眉:“据我所知,沈少车祸后并没有高热症状,但也不排除后来心理性因素诱发高热……但都只是猜测,不敢下定论。”
“那……就每年都这样熬过去?”
大夫点点头。
云彦大概了解了。
怪不得今天离开医院的时候,沈母会说:“你留在这儿,到底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啊?”
原来是早料到他晚上会发热。
沈疏珩也不说。
因为每年的处理流程都很相似,大夫交代过了注意事项,将开好的药物留下,就离开了,让管家发现什么异常及时联系他。
“您去休息吧,这边有人照顾。”管家试图让他宽心。
云彦点点头,回去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他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得可能是下午睡过一觉的缘故。
眼看时针就要指向十二点,他又穿上睡衣起来了。
顺着走廊过去,他见沈疏珩房间的门虚掩着,于是推门过去。
沈疏珩额头上盖着冰过的毛巾,依然没醒,呼吸粗重,眼球和睫毛时不时地颤动。
怕他觉得晃眼,房间里只开了一个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样子让人看了更加难过。
天气已经转热,他身上只一层薄被盖到胸膛,胳膊露在外面方便擦拭。
留下的女佣年纪不大,用拧干的毛巾帮沈疏珩擦拭着胳膊和手心,见到云彦进来,对着他欠了欠身。
云彦点点头,让她不用管自己。
女佣将毛巾浸入冰水里,拧干了,又试图去擦另一条胳膊,俯身下身,手臂越过沈疏珩的胸膛的时候,看了一眼沈疏珩的脸,颇有些含羞带怯的味道。
云彦:“……”
——不是,留这么孤男寡女的深夜共处一室真的好吗?!!!
云彦脑海中浮现了一堆的《霸总和他的甜蜜小女佣》《残疾总裁:霸宠小娇妻》之类的书名……
咳咳……打住打住!!!
他看着女佣认真的样子,赶忙忏悔:人家是正经工作者,自己在想什么……
不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靠近了床边,对女佣说:“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女佣没有拒绝,把毛巾重新浸湿了拧好才递到他手里,走的时候,又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
云彦:……???
女佣出去了,云彦拿着毛巾,继续她没有做完的工作。
嗯,这就对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就比较安全。
谁说基佬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我跟我老公就是!
云彦想到这句话,把自己逗乐了,将毛巾在手里颠了颠,坐在床上,沈疏珩身侧。
一边擦拭他手臂,云彦一边暗搓搓地想:平时挺少见他运动的,没想到胸肌还挺有料……
那腹肌呢?
e……有点想掀他被子……
咳咳……打住!
云彦赶忙收敛心神,认真地继续擦拭他的左臂。
擦到手腕的时候,他却忽然愣了一下。
刚刚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注意到,此刻离得近了,他却看到,沈疏珩左手握拳,攥地很紧,像是在握住什么不可遗失的东西。
而他的左手明明刚刚受过伤,还缠着纱布。
云彦皱紧了眉头,伸手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却没有掰动,他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气,怕再伤到沈疏珩。
但他还是凑近了去看了看。
纱布上果然有一道暗影,是渗出的血迹。
第26章 
云彦盯着那血迹看了好久; 才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换了他额头上的毛巾。
这怎么办?
他都不知道疼的吗?
云彦心想; 自己身上要是有个伤口,睡觉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都会醒,他到底是怎么一边把自己掐到流血一边继续睡的?
……好吧; 这不是睡,这大概应该叫神志不清的昏迷。
眼看着那暗色的痕迹渐渐扩大,云彦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出去问佣人要药箱。
管家原本打算暂时去休息一下; 恰好听到他这么一问,又忧心起来,赶忙拿着药箱过来了。
“以前他也这样吗?”云彦坐在床边问道。
“是; ”管家眉心拧紧了:“他每次都会这样用力握住左手,不过时间不定; 一般过一段时间,睡熟了就好了; 自然会放开。”
“……这是不是也是应激后遗症的一部分?”
管家叹了口气:“说不准,心理医生也没办法确定。”
以往每次不管他握拳多久都无所谓; 顶多在掌心掐出几道红印来,但这次不一样——总不能不管他,放任血一直流。
只能硬掰了。
“咱们这样; ”云彦跟管家商量; “先把纱布剪开; 我把他手掰开; 你来换药上药,然后把布团塞到他手心里。”
管家点点头。
于是云彦控制住沈疏珩的胳膊,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握住他的拳头。
纤细的医用剪刀沿着他的手背将缠绕在手心的纱布剪断。沈疏珩中途动了动,但并没有猛烈挣扎,这让两人都松了口气。
然而将手指掰开,又是下一道难题。
沈疏珩的手指握地极紧,像是拼尽全力一般,也不知道他正生着病到底哪里来的力气。
云彦只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眼看着那血迹沿着纱布滴落在床上。
云彦几乎有些不忍——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执着?
这念头还没刚从脑海里冒出来,手里那原本攥紧的手指却蓦然松开了,云彦还没反应过来,身侧的人就“腾”地一声坐起身来,紧接着,他的小臂被狠狠抓住。
“沈少——!”管家惊呼,佣人被吓了一跳,短促地惊叫了一声。
“嘶——!”云彦疼的差点叫出声来——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吧!!!
被惊醒的人仿佛刚刚从噩梦中出来一样,剧烈地喘息着,幽黑的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他是谁,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抓住手臂的手立时就放开了。
云彦赶忙甩甩手:“你吓死我了……”
“……你怎么在这儿?”沈疏珩皱着眉问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管家和佣人,脸色极为阴沉。
云彦一边揉自己的小臂,一边指了指他的左手:“你伤着自己了,都没有感觉吗?”
沈疏珩这才看向自己的左手。
那里的纱布已经滑落,露出掌心的伤口,手心里都是血。
沈疏珩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云彦方才被自己攥住的小臂上,果然在他皮肤上看到了暗色的血迹。
云彦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对管家说:“药箱留下吧,我来给他上药,您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管家正想说不用,却忽然对上了沈疏珩的眼睛。
“去吧,”沈疏珩开口了。
管家默默放下药箱,转身离开。
管家一出门,那个女佣也特别有眼色地跟着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哎哎哎?
怎么就跑了呢?还等着你换毛巾呢……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云彦从一旁拿过拧地半干的毛巾,伸手对沈疏珩说:“手给我。”
沈疏珩看看自己的手心,似乎还有些怔愣。
云彦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疏珩这次乖了很多,任由他抓着,没有挣扎。
手上都是凝固的血渍,云彦用湿毛巾一点点擦掉,终于露出了那个狰狞的伤口。
那伤口应当是被某个器具的碎片割伤的,现在又崩开了,还在渗血。
云彦又从医药箱里用镊子夹了块棉球,沾了沾碘酒。
“忍着点。”云彦看了沈疏珩一眼,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伤口上。
棉球蘸在伤口处,碘酒渗入穴肉火辣辣地疼,沈疏珩却觉得有些病态的畅快。
这一阵疼痛仿佛穿透迷雾,让他清醒了很多。
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打量过云彦。
夜已深了,灯光昏黄,云彦侧着身,脸庞半明半暗,那暴露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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