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知时以殇》第24章


但我好痛苦,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头炸开似的痛,有谁能救我,华逸凡只有你能救我,可你为什么不出来将我救赎。
痛,让我乱了心绪,他已经不要我了,怎么会出来见我,他要了杜云,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地上好冷,冷得我哆嗦,我想紧紧的圈住自己,可我好痛,痛得抬不了双手,我想走,但腿像被折断般无力,不会有人来救我。
指尖来回摩擦的地板,都说十指连心,我要让这种痛强迫自己冷静,不可以退却,不可以凋零,我得想办法,才知道怎么挽回。
024
思绪飘回到那天晚上,齐临来找我的那天,我后悔的捏紧拳头,齐临那天说话非常的不对劲,我该发现的,我不该被幸福冲昏头脑,他明明已经提醒过我让我别等了,华逸凡不会回来,他出门后短暂回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是要告诉我,华逸凡永远不会回来了吧。
我又开始使劲的摩擦着地板,皮已经破了,手骨隐约可见,我真的好蠢,那个时候我和齐临只隔了一扇门,那么近的距离只要我出去,我就会从他嘴里知道始末,我却在那享受已经冷了的菜肴,看着齐临离开,我还欣然的接受那张机票去了泰国,机场里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心里有了不安,却强迫自己接受结婚的幻想。
我只要紧跟在华逸凡身边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我真的不懂杜云,忍了那么久的真相为什么选择那个时候说出来,我以为她已经放弃。
华逸凡这么坚决的跟她在一起,是知道了吧,男人都不容易忘记自己的初恋。
“只要他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只要他们没结婚,没结婚就有机会……”我如录音机般反复的重申这句话,似要给自己注入强心针。
四分五裂的五官如鬼魅般的头像反射在大屏幕上,华逸凡沾满血的手臂青筋暴起,沿着裂痕用力的描绘着幕兮君的五官,每画一笔,拥挤的血便会顺流而下,最后是两道交叉的竖线覆盖着这幅比窟窿更可怕的画像:“你没有机会!”阴深无比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穿透而至。
屏幕里的幕兮君仿若无事般沿着墙壁爬起,妖艳似火的血为电梯按钮增添着新的色彩。华逸凡低首看着嵌满碎片的手,玻璃如星辰般在指尖星星闪闪:“我的比你流的更多……”轻风若无的声音在空气中难以捕捉,转瞬即逝,似乎他并没有开口,而只是专注的欣赏着自己闪烁般的杰作。
电梯上的数字在27楼停顿了大概一两分钟开始下降,华逸凡在电梯下降的空挡缓慢踱步走向落地窗,在电梯停在负2楼停车场时,他刚好点燃一根烟,目光不自觉的落到楼下的停车场出口,一根、两根、三根,烟没有间断,人也没有出现。
可从下面上来的电梯门开的时候并没有人,华逸凡的目光游荡在屏幕与出口之间,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的在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上的烟一瞬间没有拿稳,落在了地毯上,如花谢般渐渐熄灭,它落下的地方完好如初。
华逸凡手捂胸口,额上是点点细珠,他没有心脏病,心为什么会痛,耳边好像听见阵阵尖叫,手没有犹豫的切换着屏幕。
血!从女人的腹部散开,大腿上的血侵湿裤子,女人仿若死了般躺在地上,只有微微抽动的上身告诉他她还活着:“幕兮君——。”叫出的声音如仇人般有着深仇大恨,好像要把名字刻在骨子里,僵硬的身体无所适从,声音里更多是绝望。
幕兮君倒下的旁边,一辆白色的车撞在石柱上,车身已经变形,车窗更是残破不堪,另一个女人倒在了驾驶室:“杜云。”华逸凡的眼帘下在跳动,眼神嗜血。
“我让你送杜云回去,你干什么去的。”华逸凡拿着手机的手因愤怒而颤抖,跨动步伐,两三步冲到电梯口,按键的手顿了顿,干涸的血如冰冻的电流般直击他的心脏。
“老大,杜云在路上撇下我自己开车走了。”齐临听着那边的狂怒,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脚步变得急切,幕兮君很可能和杜云碰上了。
杜云状态时好时坏,稍一刺激就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他懂老大就是不想让两人正面碰上,才会让他费力阻挡兮君,再让他把杜云送回家,兮君的反应也很不对劲,隐约知道了什么,他们一直隐瞒的很好,她怎么得知,若是两人真碰在一起,不知会发生什么。
我的样子应该可怜至极,我微微张开眼欣赏着自己骇人的杰作,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我怎么可能让杜云开车撞死我。
看着针孔摄像里的镜头来回旋转着,我开始有气无力的缓慢抖动着身体,看上去呼吸困难的样子,果不其然镜头视线固定在我的地方,我的心在笑,本来还想着会是巡逻保安首先发现这一幕,没想到华逸凡竟然开了停车场的摄像头,他应该马上就要下来了,我不在乎血流了多少,因为我发现华逸凡有点舍不得我。
当我靠着墙依靠它的背力慢慢撑起的时候,我感觉前方有个细微的东西动了一下,按住电梯的手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晃动的走了进去,转身的瞬间我再次看到了光的反射,我抬眼明显看到了摄像头里的镜头缩出又缩进,还来不及错愕,电梯门已经关上。
谁在注意我的一举一动,答案是华逸凡,我的心有些复燃,华逸凡当着我的面决然的赶我走,却又在里面观察我,证明什么,证明他有些犹豫,有些舍不得。
手雀跃的想触动开启键,想冲开他办公室的门再次去求他,也许他可怜我也说不定,手伸了几次,最后又放弃,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死缠烂打只会让男人厌恶,也许连最后的犹豫也被磨灭。
手最终按下了最下层,我这一身的狼狈从大厅走会引来很多人的侧目,从停车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我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做。
刚进停车场,远远就看见玛莎拉蒂GranCabrio白色跑车闪亮夺目的停在前方,杜云和我对视了眼,她好像等我多时,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齐临。
她想跟我说什么,哼,叫我离开华逸凡,每次都是千篇一律,她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我拿枪对着她的头,她会不会吓的哭。
“不打算和我说话吗?”杜云看着我欲走的身影,有些焦急的拉开车门叫住我。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抓着她痛打一顿,用武力质押她让她离开华逸凡,还是干脆把她抛尸荒野,让她永远的消失,那条都不可行,让她跑到华逸凡哭诉一番,我死的更惨,说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我苦笑的摇摇头,没有理睬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杜云尖锐的声音由远拉近,踏着不稳而冲动的步伐,下一秒扯住了我。
“放手。”冰冷的语气让杜云有些害怕,紧抓的手有些松动,惧怕眼神下的面部表情有点瑟缩,抽出手的瞬间被她再次抓紧,她哪来的勇气,不怕我把她的手折断。
“逸凡和你说了什么,”她的神情恍惚又而坚定,指甲好似很长,有意无意的嵌进我的肉里。
我不耐的掰开她的手腕,不过只用了三分力,她却呀呀的叫了起来:“说过让你放开。”
她却在笑,眉宇肩挂着不屑,眼神瞟过我的手:“我想不用问你了,就这样走吧,最好是永远的离开。”伤的挺重的,看来逸凡一点也不心疼幕兮君,“好好处理伤口吧。”
不屑后的可怜,我心里冷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并不急于开口,只是盯着她,当她的脸上出现不自信的动容,我才缓缓的举起手触碰着伤口:“知道怎么来的。”
“自残。”看她肯定语气,莫非亲身经历多回。
自残这个词还真不喜欢听,只有病态的人才和这个词接近,姑且算是吧:“知道为什么。”
“不就是想博取同情。”她的眼神开始飘远,脸上是哀伤,和我预测的不太一样。
很奇怪的一个女人,我轻笑:“不,是生气,我怀孕了,他还要在你我之间犹豫不决,”怀孕?我怎么可能怀孕,吃了两年的避孕药,怀孕不太合适。我并没有说我告诉华逸凡(我怀孕),只是在陈述一个掺假的事实,并不算挑拨离间,“你说他会允许孩子外流吗?”
“逸凡不会让你怀孕的。”她死盯着我的肚子,脸上是触动后的裂痕。
“恩,你怎么想就怎么样的吧。”沉默的不争才会让人觉得更具真实性。
有眼力的人怎么看我都是被扫地出门的那种,可杜云在我看来属于自私的那种,什么都是先想着自己,不敢从爱的人嘴里知道真相,偏要纠结找我这个情敌,越自私的人,越容易陷入对自身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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