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天后》第18章


“没有啊,我都有穿内裤。”林羡远拽了拽内裤边,弹回去时和皮肤发出了清脆一声“啪”。
项烨擦完脸,“去穿衣服,感冒很麻烦。”
“刚起床还是热的。”林羡远还靠着他,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握住他的腰,“你妈妈没教过吗,小孩屁股三把火。”
“嗯,然而你已经奔三了,”项烨回手隔着内裤摸了把小朋友的臀肉,“好像没火,手感倒是还可以。”
烨哥日常反调戏1/1。
等林羡远穿着那件黑色猫猫法兰绒睡衣拿着牙刷下来,项烨靠在小沙发上简直要笑场了。强忍撑到洗手间门口,靠着门框问小朋友早饭想吃什么,他出去买。
“你这没吃的吗,还要出去?”林羡远问。
“有是有,不过都是零食,最多有牛奶吧。”
“那你平常怎么吃?”
“叫外卖,出去吃,要么不吃。”
“也太……行吧,我都ok,你随意。”
林羡远洗漱完靠在鞋柜上,手撑下巴看着项烨。昨天林羡远来的时候换好鞋子顺手放进去的,项烨刚打开鞋柜发现有两双相隔而放一模一样的鞋,他完全分不清哪双是自己的。林羡远笑,“你每次都买两双的吗?”
项烨无奈,“是,后悔了,下次买不同色吧。”
“反正一样,随便穿啊。”小朋友抬抬眉毛。
“你明明知道哪双是我的吧,你自己放的。”
“你的也是自己放的啊,还不是忘了。”
项烨白他一眼,又不想换另外的鞋,不搭今天的衣服,随便挑了左边一双换上了。
他拉开抽屉拿钥匙,想了想又放在鞋柜上,“等下给我开门啊,我不带钥匙了,丢了几次了。”
“快点回来啊我好饿哦。”林羡远念他。
“嗯。”
小区外面有家生煎店,项烨想着回来再打包还能吃上热的,先绕远去了趟超市。面包培根囤一点,看到玉米汁又拿了十几罐,买点果蔬生鲜回去琢磨午饭吧,快过年很多家外卖都停送,总是打包附近的餐厅全吃腻了。一边想林羡远会爱吃什么一边挑,有点和他一起逛超市的错觉,可惜不可能的吧,项烨笑笑。
结算的时候又得思考明明没买什么,每次逛一圈都花了这么多,拎起四大包塑料袋才发现原来每样拿一点总体还是非常的……重。
超市离小区不远不近,没拎东西走起来挺快,回去还是打车吧。生煎店到楼下还有一小截路,很好,这锻炼强度都不用举铁了。站在楼门口项烨突然绝望,复式最大的缺点就是他妈没电梯。
林羡远接起门铃电话的时候连早午饭的时间都过了,看着屏幕里项烨和四大包东西,“你买了什么啊这么多?”
“吃的,快开门,我要死亡了。”
“你等等,我下来。”
番外 星月篇
又名:当我们搞不懂林羡远时,他在想些什么?
01
我不是很愿意过中国年,因为母亲的忌日在腊月二十八。
而这个日子也只是那年通过一位表姐的邮件得知的,她曾是我母亲的学生,外婆那边唯一会和我们联系的人。邮件内容短短几句,甚至连骨灰在哪里安葬安葬与否、后事谁来处理处理与否都并未说清。而当时应公司的练习生企划我刚到韩国不久,回国机会是零。
最后一根稻草压在身上,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混乱,在几乎自暴自弃下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不想认为是回忆但又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现实能将有些人推落高崖,也能将有些人推回正轨,很庆幸我在纵身前不算太晚地回了头。
带练习生的老师警告我如果继续没有状态、训练跟不上不用心,我将被除籍并算处违约,不仅要偿还公司预支费用还包括令人咋舌的违约金。
按说我确实算喜欢音乐,第一把吉他是中学义卖上的卖品。大约是原主人兴起买的,学不下去便顺手贡献给班级,也可能是家里人的,管他呢。定价完全是扔,入门琴,外观也一般,看着闲置了很久,所以无人问津。
放学后我带着吉他去了步行街口的琴行校音,门面很小,还放了一组鼓和三角钢琴,就只剩两个凳子一个柜面的空间。以往这个时候总能听到老板练鼓,和近饭点的步行街格格不入。
那天没动静,踏进去才知道原来他在擦钢琴。说明来意后,他三两下调好递给我。
我问:“多少钱?”
他的眼神像我玷污了什么似的,可他明明除开玩音乐也是商人。他把手上的布甩向我,说:“帮我擦钢琴,明天来我教你调音。”
我接过,点头。
在我擦琴的时候他弹了几下琴键,钢琴的声音很亮也通透,但我没有学这个的条件。
他又按了一个音,问:“什么?”
我说:“低音so。”
他说:“行。”
后来老板成了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音乐老师,教给我很多,是我最想感谢的人之一。去韩国前我有找他,发现琴行那已经变成一家门口许多人排队的奶茶店,联系后才知道步行街改建续租太高,他搬走了。
也许没人愿意第一把属于自己的乐器来源如此,但当时家里情况确实不允许我有更好的选择。
母亲身体开始出问题,每周都要去开中药压着,她起初怕我担心,凌晨起来煎药之后再偷偷倒掉药渣。她可能不觉得,但其实味道太过明显了,她没说我就没问,装着不知道。
单亲家庭虽然经济来源窄,不过教师固定工资、福利补贴和她周末寒暑假带的补课,加之我们花费向来不超,原本的生活也谈不上糟糕。
自从生病后支出几倍于先前,她不得不接下毕业班班主任,补课也多起来,这反而恶性循环,她很累,身体越来越差。我看不下去,劝她不要硬撑,停一停去好好检查。她说,没办法,这些孩子要毕业了。
那年暑假她彻底倒下了,已经到要住院的程度。费用一天一天填,什么时候是头呢。
我生命里没有叫父亲的角色,我也并不渴望一个父亲,或者说至少现在不再渴望了。就算这么个人还存在,某天出现了,我不可能喊他一声爸爸。
父母之所以能称为父母,是因其对子女有养育之恩。只论亲缘的话,那太单薄了,尤其父亲。
我想去求外婆那可不可以暂时帮帮我们,但母亲早和亲族断了来往,我通过表姐找到外婆只得到一句“滚出去的时候说了不再要家里一分钱。”。
表姐后来塞给我点钱,她当时还在读大学,说是攒下的生活费再多也没了。我说,谢谢,会还给你的。她说,不用,升学宴也没请你妈妈。
那种迫于生活的压力把我和母亲按得死死的。
琴行老板收我暑假去帮他看店,发我工资,他经常三五天不在,说去采风,在店里的时候会教我东西。那会琴行几乎是我逃避现实的地方了,写作业,听歌,抄谱,练吉他,擦琴,任何事都比踏进医院快乐。
暑假勉强过去,再开学,我的生活走到了新路口,一个国内娱乐公司安排人在学校挑男孩。
第33章 
和一个穿着猫猫睡衣的人,人手两袋东西,前后上楼,关键那个穿猫猫睡衣的还是位小偶像,舞台高盐,钓术精湛,日常表面撒娇卖软实际死拽死拽,这感觉挺神奇的。
项烨揣摩这感觉时突然发现自己大概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把林羡远当爱豆来追,面对他的心态大多是“这小子”、“这小朋友”、“这孩子”,追比自己小的对先前的项烨来说怎么可能呢?不过林羡远很成熟,似乎比自己更要成熟。
门口‘交换过眼神,彼此笑笑,楼道里两个人没说话,安静踏上级级台阶。
真好,特别有居家感,项烨想着,像普通情侣一样。
是个男孩子也不错,不然今天还得赔上两条手臂肌肉。
吃完生煎项烨把四包食物收拾了一圈,准备去问林羡远午饭要怎么解决,发现小朋友裹着沙发毯团在上面呆着,没玩游戏很不科学。
“还行吗?你脸好红。”项烨过去坐边上想试试他的体温。
林羡远从毯子里伸出两只手捧住项烨的脸,手指冰凉,项烨偏头用唇蹭了蹭他手心,倒烫得很。
“发烧了?”项烨问。
对方却轻轻合上眼睛,睫毛跟着上眼睑颤动,突然间靠近,吓得项烨心律一顿。
但林羡远只是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说:“感觉还好,有烫吗?”
不怎么烫,估计我现在比你烫点,项烨想,他调整回正常呼吸节奏,“还行,去医院吗?”
“别,昨天出门前吹了点风而已”林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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