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婚后》第36章

“之凡哥，你这办事效率，怪不得能这么成功呢。谢谢了，省了我一番功夫。”然后那个女人倾身在凡哥哥脸上亲了一下。
我已经彻底处于石化状态了，忘了自己是否还有感觉这回事。
凡哥哥也没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继续和那个女人聊着公事。
眼泪像发了洪水似的不断往外冒着，堵都堵不住，顺着脸颊，流入了衣服领口，干涸。凡哥哥，这就是你说的惩罚吗？这个惩罚太重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转身，迈出脚步，哭着想离开了。只是也不知站久了，或者心麻了，动了一步才知道双腿早已经酸麻，撞在了墙壁上。
然后，我听到了凡哥哥的声音，“丫头？”
顾不得撞疼的肩膀和酸麻着的双腿，我飞速地下楼，开门，穿着拖鞋往外跑。风呼呼地在耳边吹过，凡哥哥的声音在这呼呼的秋风中破碎，散开，我什么都没听清楚。
只是，我跑得再快，又怎么快得过凡哥哥的速度呢。
“丫头，听我解释好吗？我们就是谈些公事，别误会。”凡哥哥抱着我的身体。
“没什么？亲亲我我没什么，那什么才算有什么？”我捶打着凡哥哥的胸膛，想逃离他的束缚。
“她是表示感谢，国外长大的女孩都比较热情，你知道，他们都是这样表达他们的感情的，可能奔放了一点。下次我会注意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是国内，不是国外。”
“墨墨，别胡闹了。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胡闹，呵呵，原来他以为我就是在胡闹。那他刚刚追出来干什么，陪着我胡闹吗？
“是，我就是胡闹。看不惯你走啊，走啊。”
“好好，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这真的是个误会，只是一种相处方式而已。”
我使劲地推着他，相处方式？这不是更可笑吗？
“相处方式？如果亲吻算是一种相处方式，那上床是不是也只算一种相处方式。”
“越说越离谱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纤云还在呢，我们回去吧。”
“急着回去和他‘相处’吗？”
我承认我无理取闹了，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心里就像有一只魔鬼住着一样，越伤人我似乎就越开心。也许凡哥哥说的是对的，我真的是在“胡闹”了。
“墨墨，别闹了，再闹我生气了。”
哄着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以前认为这是他宠我，可是现在——呵呵，是觉得我还和小孩子一样长不大吧。
“放开我，他在等你回去‘相处’，你走啊。我不要你管。”我用头撞着凡哥哥的下巴，脚使尽全力瞪在他脚上。他终于放开了我，终于也忍受不了我了。
“白清墨，你成熟点行不行。我什么都没做，你就急着往我头上按罪名吗？”
“我不成熟，成熟的不是在家里等着你吗？多么成熟的女人，随随便便往男人身上靠。”我已经是在嘶吼了，头晕的厉害，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四十四章
“丫头，醒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凡哥哥，然后是爸妈。凡哥哥和妈一人握着我的一只手，爸爸站在床尾。
“清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妈。”妈妈一边着急地问我，一边关切地送上一杯水。
我头转向了妈这边，朝她笑了笑，虽然可能有些苍白。我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着，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凡哥哥是怎么解释我昏倒了的事情的，但向来没有说出实情吧。也好，也许我真的无理取闹了。
“清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都有了孩子的人了，还这么不爱惜自己。”
什么？刚刚我听到了什么？孩子？谁的孩子？我眨了眨眼睛看向妈妈，妈妈还在继续“唠叨”着。“有了孩子以后就多注意点，要保持心情愉快······”
我霍地坐了起来，从凡哥哥手中抽出手，双手都拉着妈妈的手。“妈，你说什么？孩子？我有孩子了？”
“是啊，有孩子了。”妈妈说起孩子就喜气洋洋的，语气中掩饰不住的高兴，“有孩子了，之凡，你也要赶快想想，把事情定下来了。”
“是的，程阿姨，我老早就想把清墨娶回家了，就怕清墨不同意。”我呆呆地听着妈妈和凡哥哥讨论着怎样在短时间内把我们两的事情定下来，不知该作何反应。
妈妈大概是看我没了反应，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又转回到了我身上。“这孩子，看都高兴傻了呢。之凡，你还不趁现在赶紧行动？”
我没明白过来妈妈话里的意思，我猜凡哥哥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望着妈妈。我听到爸爸在旁边咳嗽了几下，和妈妈进行了一会儿眼神交流。最后，爸爸还是移开了目光，在我和凡哥哥之间徘徊，没说什么。
“之凡，还不动作？可别说程阿姨没有提醒你啊。”妈笑着对凡哥哥催促着。
凡哥哥拍了拍脑门，似乎是恍然大悟，而我还处于孩子的震惊中，脑袋仍然秀逗着。“谢谢程阿姨。”然后，一个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情景终于在现实演绎了。凡哥哥站了起来，深情地看着我，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接着，他弯下了膝盖，单膝下跪于地，把我的手我在他手中。
酸涩的眼泪就这样自然地倾泻而出，迷蒙了我的视眼，流进心里。
“丫头，嫁给我吧。”
我终于再一次听到了这句史上最浪漫的话语。六年前我听到过一次，那次觉得那么理所当然，幸福只比平常多出了那么一点点。现在，再见这六个字，幸福盈满了我的世界。我擦了擦眼泪，让自己把这一刻看得清楚些，再清楚些。只是眼泪似乎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看着凡哥哥，这个在我心里住了二十几年的男人，终于可以贴上“白清墨”特有的专有标签了。二十几年的梦，终于走到了现实中，我的脑袋就那样自然地点了几下。
“丫头，这次一定给你一个最浪漫盛大的婚礼。”凡哥哥松开了我的手，从西装袋子里掏出一个木制的雕刻精美的小盒子，打开，取出，拉过我的手指。一枚漂亮的白金钻戒碰上了我的手指顶端，缓缓地想着手指末端下去。那是一枚外形简洁大方地戒指，类似于鸟巢的设计，环形的外圈和内圈中间有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小夹层，颗颗碎钻不规则地镶嵌在上面。
戒指一点一点地套到了手指中间关节处，幸福的阳光包围着我，让我忘了所有，只看得到眼前这个目光一直眷恋着我的男人。凡哥哥不知道是紧张，或者激动，我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虽然仅是微微的，但透过戒指我们之间的任何细微变动都逃不出对方的眼睛。或许，这就是戒指的意义，从今以后，我们紧紧相连，不分彼此。
幸福，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刻的感觉，即使我们走到生命的最后。或许是因为那一刻是每个女孩心中的一个结，或许是分分合合之后再相守的珍惜，但我想其实，我更多的是因为那一刻逝去的太及时。昙花一现，所以让人记住了永远。而我的幸福，也如这昙花般一现，消失在了夜游人的世界中。
凌阿姨的突然到来让一切与幸福有关的事物就此结束在“曾经”。
“之凡，纤云有急事要回国了，你去送送她。”这是凌阿姨进来的第一句话，甚至没有礼节性的问候。凡哥哥挪动着的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我的心跳也跟着停顿了一下。他依然面对着我，手指婆娑着我的手指，也没有理会凌阿姨，那一个短暂的停顿过后继续帮我带着戒指。
我却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凌阿姨的出现让我的心和脑慢慢地从幸福的光晕中清醒了过来。我不知道当时如果没有凌阿姨的阻拦，那枚戒指会不会最终戴在我手上。
“之凡！”凌阿姨几个“箭步”走到了我和凡哥哥边上，劈手一掌打在了凡哥哥脸上。那一掌似乎也打在了我身上，几乎是巴掌声响起的时候，我同一时间突地抽回了手指。戒指“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凡哥哥似乎被一连串的“意外”震惊到了，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愣在那里。
“之凡，你站起来。我说过的话你别忘了，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意见的，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你就跟我回去。”凌阿姨拉扯着凡哥哥的手臂，语气很平静，但说出的话像飞刀一样，刀刀割在我心上。
凡哥哥，我和你妈，你终究还是要做出选择了。我不愿意退出，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凡哥哥依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了，低着头，似乎一直受伤的野豹。虽然无声，但我分明听见了他无声的哀嚎。
“美雅，有什么事情你······”爸爸想开口，可是还没说完就被凌阿姨截断了。
“易安，我不会同意的，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