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311章


吓得于向阳又交待了几家收赃的屠宰场,经常往翼城送货的卡车、人员,从他这儿甚至比秦海军反映得直接。
一直忙乎到零点,等返回翼城宾馆的时候,从二队直接签发的正式传唤令已经以传真形式过来了。考虑到异地用警的不确定因素,当夜解冰带着两个嫌疑人,连夜换驻到了相距离一百多公里的曲沃市……
滋……滋的传真声音响着,熬了一夜,在队里的值守的内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传真里抽出了最后一张,码齐,快步向队办奔去,敲门而入,几乎又是一瞬眼的功夫,揉着眼睛,披着衣服的邵万戈和内勤从办公室出来,直奔顶楼会议室。
都在队里足足等了一夜了,还一直在担心前方警力不足,解冰经验也欠缺,怕即便有嫌疑人也不好审下来,不过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兴奋地奔到了顶楼,他在会议室门口踌蹰了一下,有点愧疚了,作为顾问临时来队里的马老可是一夜未眠,他这当队长的,不知道怎么着就睡过去了。
轻轻地叩了叩门,听到马秋林和霭地声音,他迈步进去了,马秋林面前堆着一堆资料,桌前放着标示好的行政,像一夜未动一样,仍然是苦思冥想着,唯一的差别是多了个烟灰缸,又抽上了。
“马老,难道您不奇怪我为什么这个时候闯进来?”邵万戈开了个玩笑。
“你的表情和手里的传真纸就是答案。”马秋林笑着道,意外地精神很好。
邵万戈笑着一递,坦然道了句:“我输了。”
“这不正是你期待看到了结果吗?我要输了,肯定要板回一局,得留在这儿;我要赢了,肯定也不好意思走,也得留在这儿。呵呵。”马秋林笑着道,接过了传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前方的询问笔录,已经全部转成电子版了。他一页一页翻看着,眉头的皱纹在渐渐地舒展着,从年前到年后,从羊头崖乡到翼城,十几天的时间,几百公里的奔波,终于到收获的时候了。
“昨晚我和苗局长通过气,他说这个案子在省厅清网会议上提到过,两三年的时间,比电话诈骗蔓延的还要迅速,又多发在咱们警力薄弱的地区,他的意思是,如果能在我们这打开突破口,可以试着向下深挖一下,最好能向兄弟单位提供一点能借鉴的经验。毕竟我们在刑事侦察领域是全省的标杆。”邵万戈道,这个案子越来越引起重视,他相信,这一封新的案情汇报,能给够所有人说服力。
“呵呵,干得不错,偏僻乡镇偷牛,跨市销赃,这个案子做得可够大了,不过要让你们二队全面介入,盘子好像还不够大……这个汇报写得真不错,干净、简练、叙事清楚,应该是我看到了最精炼的案情汇报了。”马秋林道,忍不住夸了几句,让刑警上这干粗汉子拿笔难度比较大,可手里这一封,看得顺顺当当,一点磕绊也没有。
“解冰的手笔,文化高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只会说保证完成任务。”邵万戈笑道,看马秋林粗览一遍,征询地问着:“马老,您对这个案子,有增加什么新的看法吗?”
“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个案子未必好办。这不同于你们经常接触的凶杀、贩毒,是严重危害而且是单个或一小撮嫌疑人。你看……从最北的,偏关靠近内蒙一带开始,直向南,到晋中,都有过类似的案子,地域跨度一下五个市,而销赃地,又在省南部靠近省界的地市,你看,翼城出省,过黄河大桥不过一百多公里,一个能量再大的贼也达不到这个水平,这不是一个盗窃嫌疑人……而是一群呐。”
马秋林以他丰富的经验,已经摸到了一些边角,这个案子的雪球在他看来,可能比任何想像中都要大。这也正是邵万戈兴奋的原因,越有难度的案子,对于团队和参案人员,越是一种挑战。他看马秋林似乎有什么顾虑,出声问时,马秋林很难为地道着:
“时间呐,时间上恐怕来不及,现在我们仅仅是摸到冰山一角,等知会市局、再向省厅汇报,然后再自上而下,通知到各地市协作,最快也得几天甚至几周功夫,可今晚,不,昨晚,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
闻听此言,邵万戈蓦地一笑,笑着轻声把没有纸上的情况向马秋林草草解释了几句。现在在翼城引起的轰动的不是偷牛案,而是食物中毒案,所以时间嘛,还是有一点的,马秋林可没明白怎么就出了桩食物中毒案,邵万戈把解冰汇报的情况又往深里讲了讲,听得马老眼一凸,给惊呆了。
邵万戈停了,他知道所有听到详细情况的同行都会有这种表情,表情的变化接下来是……马秋林脸色一展,哭笑不得笑了,笑着斥了句:“唉,现在想想,这个坏崽子给发配到羊头崖乡,一点都不冤呐。”
两人相视而笑,去没有深责的意思,连邵万戈也在奇怪,张猛那么生猛的一个队员,怎么会心甘情愿陪着余罪胡闹,还扮食物中毒?半晌他征询着马秋林问着:“马老,天快亮了,要不您休息一会儿?今天上午许处和苗局要来,如果可能的话,将要从各地市抽调一部分警力组成专案组。”
“睡不着啊,好……现在政策都在向农村倾斜,警务也应该如此呀,否则,基层会越来越对咱们当警察的失去信心的。”马秋林笑着道,邀着邵万戈,共商此案他考虑到的一些问题了,不得不承认老侦察员的眼光,现在,这位盗窃案的老同志,已经在考虑追踪和抓捕可能遇到的问题了……
第26章分道扬镳
一辆小长安警车声嘶力竭地驶在高速上,驾车的郑忠亮一夜未眠,不过车上载着两位所长,他不敢掉以轻心,强打着精神开车,两位所长是接到通知上车走的,他们一路还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也不敢多问。据说是省里直接下来的命令,通知到局里报到,直接上车走人的。
此时天还未亮,薄雾冥冥的山区寒意颇重,所长后面的还坐的两位,蜷曲着,打着呼噜,像是累极了。快下高速的时候,夏朗派出所所长夏明辉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问着属于郑忠亮道着:“忠亮,到底什么事啊?”
“这个……这个……”郑忠亮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夹在中间不好受,虽然是同学吧,可级别差得太远,谁可知道解冰那一群人,能直接从省里搬回命令来,还让他负责联络。
“忠亮,你还对我隐瞒?是不是前几天,省里来外调的那几位?”夏所长问着,最有可能的是那几位。
“是不是咱们区里有什么案子?昨个晚上我怎么听说贺府牛头宴出事了,差点把人吃死?”东关派出所所长徐悦道,那个案子是ll0出的警,具体情况怎么样,他还无从得知
“对,应该是这个案子。”郑忠亮道着,没敢说他在现场,想了想又不敢惹顶头上司,直劝着:“没事,夏所长,应该就是让咱们配合调查的事,这个事好像挺麻烦,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您也知道,咱们这行特别是刑警,一个比一个口风严。”
“那来办案的,都是你同学?”夏所长道。
“啊,一部分是。”郑忠亮道。
“哦,那就好,有什么情况通个气啊,毕竟都是省里来的,别有些事咱们基层作不到位了,让人家笑话。”夏所长道。
郑忠亮喏喏应声,不过心里暗道着,娘的,他们办的事真告诉你,你不笑话就够意思了。
天朦朦亮的时候,电话联系着,进了曲沃市区,这里是郑忠亮的老家,轻车熟路的,等到了外调组下塌的宾馆,却是已经天色大亮了,顾不上吃饭,直接进宾馆,解冰和赵昂川I却是已经等在哪儿了,和两位所长握手寒喧,直请着上楼了。
郑忠亮却是嚷着解冰道着:“喂喂,解帅哥,车上还拉了俩呢?”
“送余罪习,三楼。37房间。”解冰头也不回了道了句。
两位所长奇怪了,没想到郑忠亮和省里来人这么说话,看解冰虽然年龄不大,不过气度不凡,夏所长剜了郑忠亮一眼,没当面指出来,直跟着解冰和赵昂川进楼了。那俩是谁呢?郑忠亮拉开后车门,抬腿踢了踢,李呆嘟囊着再睡着,李拴羊刚睁开眼睛,一个深呼吸迷迷糊糊地道着:“我闻到油条的味道了。”
郑忠亮一回头,咦,不远处还真有家卖油条的。他笑着问:“饿了?”
“能不饿吗?我们这几天一直三餐不继啊。”李拴羊诉苦道。李呆也醒了,揉着眼睛,车上睡姿不好,浑身疼,两人下车跺跺脚,做了几个扩胸,不过那样子实在可怜了,裹着黄夹袄、蹬着黄胶鞋,乍看像民工,细看更像民工。
这几日余罪把两人扔在屠宰场,还真是辛苦了,郑忠亮一手揽一个:“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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