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第116章


使,一不小心就他妈上当。”
看来这次被刺激得不清,发现自己智商严重有问题了,不过话可不中听了,杜立才生气地斥着:“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当枪使?一点组织纪律观念都没有,事后不归队,不及时向队里汇报,你看看你,还像个警察吗?”
“不你们把我整成这样了吗?你说我不像警察像什么?”余罪反犟了句,气得杜立才直翻白眼,他不经意看到许平秋时,却发现许平秋很不悦地瞪着他,他赶紧噤声了。而许平秋这双严厉的目光,对余罪来说是免疫的,余罪也看到了,切了声,不屑了,扬着脑袋,靠着沙发,就当年犯了错误那得性:
反正就这样了,你看着办吧。
低头一地烟头,瞥眼一片酒瓶,沙发上零乱的衣服,恐怕他这两天也不好过,无意识地替人运送了那么多管制麻醉品,恐怕对比他的身份要有压力了。
有时候压力是动力,可有时候压力就是压力,铁人也有被压垮的时候。许平秋看着余罪,没有责备的眼光,他踱了两步,在余罪面前站定了,开口道着:“主要责任在我,太急功近利了,也太轻敌了,没有考虑他们会用几个疑似目标干扰视线,真正的目标却金蝉脱壳到了外围。更没想到不到几天功夫他们就敢启用新人。而且后续力量没有及时熟悉、跟进,我正在向省厅做检讨。”
这一句,让余罪脸上的忿意冰释了,他叹了口,同样很黯然,不经意地已经溶入到这个团伙和这一次任务中了,就凭被人差点骗光裤衩的事,也足以让他怒发冲冠了。他脸上犹豫着,比以前更不甘心了。
许平秋趁热打铁又道着:“如果觉得压力大,就撤回来吧,现在你知道的东西足够做一个旁证了,只要我们再掌握他哪怕一点证据,就有机会把这群人钉死。迟早要钉死他们。”
还没有说话,掐了烟,像在思忖着什么,林宇婧看着憔悴的余罪,心里泛着一股不知名的怜惜,不过在这个场合,她却是不便插嘴,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意外地居然想到与案情不相干的事,对了,万顷镇,那个让她脸红的非礼……她觉得脸上发烧时,赶紧地按下这个念头。
不过她仍然用那双清澈的目光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位载誉归来的英雄,卧底是一个什么样性质的任务她比谁都清楚,在那个人渣的世界里,压力最大的不是任务,而是心理,能咬着牙坚持下来的都不容易,哪怕未建寸功。
“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所有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失误和失利都是在所难免的,不管别人怎么嘲笑警察蠢笨,可我们只要有聪明一次的机会就够了;而不管多聪明的嫌疑人,有一点哪怕很少失误,也足以让他们致命了……我想,你应该比我想像中聪明一点吧。就这么给人当了一回枪使?”许平秋异样地道,他似乎看到了余罪有什么隐瞒,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这样谆谆善诱道。
余罪长吁了一口气,此时仿佛才真正放下包袱了,弯着腰,从沙发底掏出一摞纸来,递到许平秋手里,许平秋一皱眉头,跟着眼睛一亮,惊讶地道:“这是买家?”
“对,卖家和买家都有,我看清了四个人,双方一共来了十一个人,四个人、五辆车,都画下来了。”余罪道。
杜立才凑上了,林宇婧也好奇地凑上来了,一张一张翻过,几乎个肖像的素描一般,纤毫毕现,甚至于不用查杜立才就认出了其中一张是暂无下落的疤鼠王白,四个人长相、身高、体型、口音,细细地标注得一清二楚。
许平秋异样地笑了,这比协查通报还要清楚,剩下的比对查找一下姓名就行了,林宇婧却是惊讶地问道:“你还会这个?”
“我不会,在羊城晃了两天,找画室、街上画像的、还有做ps合成的,做到这个符合我记忆的程度了,好了,我要回去了,约定的见面就是今天。”余罪道。
“回哪儿?”林宇婧心里跳了跳。
“回那个组织里呗,在那里我可是功臣,会有很多礼遇的………这里好像并不怎么欢迎我。”余罪嗤了句,翻了杜立才一眼,披着衣服,起身了,那落拓和颓废让人看得心酸。
开门时,后面没人说再见,他回头看了眼,却怔住了。
许平秋、杜立才、林宇婧,保持着肃穆的姿势,在向他敬着警礼。
余罪鼻子一酸,扭过头,头也不回地重重摔上门,走了。
“总算有点收获。”杜立才看着一摞画纸,舒了口气。
“收获不在这个上面。”许平秋把画纸塞给杜立才,他的脸上,浮现着如此欣慰的笑意,那笑意冲淡了这些日子的焦虑。
这一日,因为内线的消息,案情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一直以医药代表身份蜇居在中州市另一位嫌疑人张安如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而中州市,正是山西邻省,这个地下贩运的渠道,慢慢地在专案组里衔接起来了……………
第27章匪气凛然
叮铃铃的手机声音响起,郑潮打了个酒嗝,一手摸出手机,另一只手搭着同桌的一个妖冶妞,喷着酒气,很拽地问:“谁呀。”
“你大爷。”对方道。
“咩娃……大爷?”潮高酒意盈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同样是痞味十足的回敬道:“丢你老母……”
听清了,是余小二,这个二愣兄弟帮他走了趟量足的货,赚翻了,这趟货可连万顷当地几家大户都不敢接。他呵呵笑着:“在哪儿?”
“你在哪儿?”
“兴国饭店。”
“等着啊。”
余小二扣了电话,郑潮总觉得那儿不对劲,这娃口气凶得紧,他想着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左想右想不会,货是他送的,总不能他去找死吧。思忖着那妖冶妹子又靠上来了,郑潮心猿那个意马,在妹子身上摸了几把,却是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打个响指,叫着服务员买单。
稍等片刻,出了门,摁着车,一辆奔驰,不过不是买的,对于郑哥这号土鳖,偶而捞一把顶多租个车、包个妞,开个房胡天黑地玩上几天,尔后又得去海边过那号土拔鼠似的苦逼生活,只不过这次发得太狠,他就使劲犒劳一下自己了,租了辆每天一千六的豪车装逼。
“郑哥,下午陪我逛街好不?”小妹贴着身,萌声萌气求着。
“好啊,今天哥是三陪,陪你干什么都行。”郑哥一捋小妹的下巴,淫淫地笑了。
“呵呵,讨厌,郑哥大取笑人家。”小妹扭捏着,不过贴得老紧了,她眼瞟着郑潮脖子上拇指粗的狗链,金灿灿的,似乎在思忖该把他带到多高消费的商场。至于郑潮也是过来人了,他更不在乎,绝大多数男人挣的,还不都塞到女人腿缝里了?
两人进了车里,开着空调音乐,等了一会儿,小妹不耐烦了,问等谁呢,郑潮笑着道:“等我兄弟呢……哎对了,小雨,要不你晚上陪陪我兄弟?我那兄弟帮我办了件大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犒劳他。”
“讨厌,不要跟人家说这个嘛。”小妹听说要被送人,生气了,不过也不是真的生气,长长的睫毛眨着,明显是揣度郑哥的“兄弟”是不是也是位款爷。
“哎哟,来了。”郑潮一搭车门,摁着喇叭,招着手,“余小二”开着那辆货厢,嗄声刹到了他的车前,郑潮刚要慰问兄弟一句,却不料余罪红着眼冲下来,嘭唧一拳,把喝得醉意盈然的郑潮干得哎哟一声,捂着腮帮子坐回车里了。
那妞“啊”声尖叫了一声,余罪瞪了眼叱道:“大白天叫什么床,滚蛋!”
那妞麻利地开车门就跑,余罪捋着袖子,摁着郑潮,劈里叭拉咚、劈里叭拉咚,腰上、脖子上、大腿根软处,干了十几拳,干得连人带车晃悠,跟大白天车震了似的,就听郑潮哎哟哟叫嚷,还真像来高潮的哥了。
余罪边干边骂着:“你狗日的,我把你当大哥,你把我当傻x,居然骗老子……要边检查住,不得毙了老子……我操……你再喊……”
郑潮被揍得浑身疼痛,抱着头哎哟哟、嗷哟哟乱挪乱嚷,半晌余罪刚停手,郑潮赶紧着哀求着:“兄弟,兄弟,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老大安排的……要我,我都不敢用新人。”
“放你娘屁,那个老大?”余罪挥着拳头问。
“别打别打,莫……莫老大,莫四海。”郑潮捂着脑袋道,期待这个名字能把余罪镇住,果真镇住了?没落下来,他一放胳膊看余罪,可不料余罪正等着,两手一卡,卡住郑潮的脖子了,边卡边恶狠狠问着:“什么莫老大,他算个鸟,等会儿老子再去收拾他。”
“哎哟哟……别这样,你到底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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