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星_秦三见》第6章


“其实挺明显的,”丁俞拍了拍他,喝光了一盒牛奶,然后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之前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你宁可被粉丝说倒贴蹭热度也还是总在各个地方提到他,现在终于想通了。”
陶信阳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这种方法是追不到人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是那种幼稚的小学生,喜欢他就毫无章法地捉弄他,但往往这种方法会适得其反,他就算喜欢你,也会觉得你是个轻浮的人,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丁俞说完,扒拉乱了陶信阳的头发,往外走,“哦对了,你检讨书还没写完吧?记得啊,写不完三千字不能吃饭,除了检讨自己轻浮的行为之外,最好再写点儿自己以后的计划,方便你哥对你有针对性地进行指导。”
丁俞出去了,锁门之前对他说:“小叔子,加油!”
第10章 
陶信阳觉得他哥跟他嫂子俩人脑洞也是够大的,他得瞎成什么样才能看上言知啊!
其实陶信阳一直以来的择偶标准是丁俞那样的,在他心里,他哥这个媳妇儿就没有缺点。不对,现在有了,脑洞太大。
他倒不是在觊觎他嫂子,只是欣赏,而那个言知,丁点儿都比不上丁俞。
他看着眼前的纸笔,哀嚎一声,不知道怎么才能凑够三千字。
自从陶信阳跟言知被盖章CP之后,这俩人就有意地在避着对方。
以前言知也不愿意搭理陶信阳,只不过那时候,陶信阳不老实,总是上赶着瞎撩拨,这回撩大发了,都撩上头条了,陶信阳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但消停归消停,他还是没打算就这么放弃搞事情。
反正人生寂寞,在这寂寞的人生中,就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来排解寂寞。
这是陶信阳的人生信条。
现在唯一能让他不那么空虚寂寞冷的,就只有挑逗言知了。
这阵子他消停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进组拍戏去了,一边拍着《碧空里》一边又接了一部武侠,而且打戏要自己亲自上阵。
“哎呦,呵呵,厉害了。”言知看着网上放出来的消息说,“说得跟真的似的,到时候打不死你!”
小P拍拍他说:“别乱动!一会儿剪秃了!”
言知瞪了他一眼:“不本来就要秃的吗?”
言知放下iPad,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叹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真的非常拼了,为了不输给陶信阳,他竟然接清宫戏。
清宫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剃光头!意味着要戴假发套!意味着要大热天的穿一层又一次!
想想都让他觉得窒息。
以前言知是说什么都不接清宫戏的,其实就只是因为舍不得这一脑袋的秀发,陶信阳也一样,到现在为止,作品里一部清宫戏都没有。
当然,小P给他的解释是:“人家都拍大荧幕咯,大荧幕这个题材少嘛!”
言知又中箭,一口老血闷在心里,差点儿被气死。
小鲜肉剃光头这事儿还是挺有讨论度的,言知这部戏的定妆照一放出去,这剧的热度也跟着起来了。
他最近出门都必须戴着帽子,虽然全世界都说他光头非常帅,他自己也觉得特帅,但还是觉得怪怪的,仿佛自己在裸奔。
因为有事儿,言知要去公司,小P把他送到公司之后自己出去办事儿了。
言知来公司的时候戴着棒球帽,这还不算,卫衣的帽子也得戴上,都这样了,他还是觉得脑袋凉。
晃晃荡荡进了电梯,按了于总办公室的那一层。
电梯门刚要关上的时候,突然有人跑过来,言知是个好人,只是偶尔耍大牌,在这种时候一定要亲民,他帮忙快速按键,门又开了。
然而看见进来的人是谁的时候,言知特别后悔自己这次竟然如此亲民。
“哟,好久不见。”
冤家啊冤家,你的路为何这么窄?
言知心里默默吐槽着,但表面上还是笑得一脸虚伪:“好久不见。”
一看见陶信阳言知就想起那个亲亲,他怀疑陶信阳亲他的时候嘴上抹了辣椒油,不然为什么搞得他嘴唇那么烫,现在好像还没降温呢!
这回电梯是真的关上了,里面只有他们俩。
世上最尴尬的电梯会面,而言知满脑子都是:电梯play。
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他昨天晚上无聊的时候看了篇肉文,里面有个情节就是攻挡住了摄像头,跟受在电梯里搞搞搞。
非常刺激,非常激动人心。
当然,他一点儿都不想跟陶信阳在电梯里搞,或者说,在哪儿都不想跟他搞。
“你最近怎么样?”陶信阳也难得觉得尴尬,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儿碰见言知。
本来他这人从来不知道“尴尬”俩字儿咋写的,但这段时间他哥跟他嫂子整天给他灌输“如何追言知”的理论知识,任凭他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自己对言知没兴趣。
所以,耳旁风吹多了,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陶信阳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卧槽我该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傻逼吧?我真瞎吗?”这两个问题里无法自拔。
此刻,他看见言知,竟然觉得这家伙没那么烦人了。
他想起那天自己亲言知时的感觉,对方嘴唇很凉,很软,带着酒味儿。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突然一晃,灯灭了。
“操?”言知下意识地说了句脏话。
陶信阳皱了皱眉,去按电梯的按钮,然而什么反应都没有。
“真狗血啊。”陶信阳说,“这是电梯故障还是停电了?”
“大概是命运故障吧。”言知表情凝重地说。
第11章 
言知这个人,常常会对人生感到绝望。
尤其是在黑暗中。
他倒不是胆子小怕黑,他只是害怕一片漆黑的时候还要跟陶信阳独处,因为在他心里,陶信阳基本上已经是个神经病了。
神经病折磨人是不需要受法律制裁的。
等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言知摸索着往旁边靠,结果不知道踩了什么,吓得他“嗷”地一声叫。
陶信阳“啧”了一声,然后说:“哥哥,我新买的鞋。”
还好,言知想,还好是踩着这小子的鞋了,万一是鬼,可就吓死了。
是的,言知怕鬼,但他不说。
他贴着电梯站着,屏住了呼吸。
“完了,好像是停电。”陶信阳按了求救按钮,又拿起了电梯里的电话。
确认是停电并且联系了物业之后,陶信阳蹭到言知旁边,用胳膊肘怼了怼他说:“他们说马上来帮咱们。”
“哦。”言知不想理他,往旁边靠。
陶信阳轻轻笑了一声,也跟着他往那边蹭。
“喂,你记不记得我?”
言知觉得他好像有毛病:“我没失忆。”
“不是,挺久以前了。”陶信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在黑暗里为了缓解尴尬和紧张,总想没话找点儿话说,索性就开始跟言知叙旧,“你认识陶信元吧?”
言知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卧槽,你俩该不会是亲戚吧?名字这么像!”
陶信阳有点儿不开心了,言知这么说的话,那肯定是不记得他了。
他这么帅,这小子竟然不记得自己,陶信阳在黑漆漆的电梯里翻了个白眼。
“那是我哥。”陶信阳补充说,“亲哥。”
“……哦。”言知跟陶信元当年是同班同学,但关系也算不上特别好,就普通同学的关系,但后来毕业之后各自走了不同的路,基本上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你哦什么?”陶信阳说,“你真不记得我了?”
“你这话问得太奇怪了,我记得你啊,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言知这话说得陶信阳又笑了,他突然凑到言知耳边,轻声笑着说:“哟,看不出来,你这么爱我啊?”
“……屁啊!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啊!”言知使劲儿推开他,自己往角落里面缩。
“那年我哥办生日宴,你去了,当时我也在场。”
“是吗,我不知道啊。”言知心大,他连那场生日宴都不记得了,更别提当时躲在一边儿的陶信阳了。
“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吧?”陶信阳有点儿生气,当时那点儿破事儿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结果对方压根儿不记得,能不生气么。
“你那天还抢了我哥喜欢的女生。”陶信阳没好气儿地补充道,“特别王八蛋。”
“你才王八蛋呢!”言知想起来了,陶信元在生日宴上跟那个女生告白,当时言知是抱着吃瓜群众的心里一边喝酒一边看热闹的,结果姑娘突然转向了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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