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爱情》第30章


出院那天,贺正南怕再出现危险没有出现,派于少生来接,珊妮不想再和贺正南纠缠下去,说什么也不回去,坐在病床上,她有孕各个都怕伤到她,急但又无可奈何,于少生把所有人遣出,站在珊妮对面,珊妮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眼底全是阴郁,
“于少生,你的帐我还没和你算,你最好不要逼急我!!”
于少生叹息,“夫人,我只是按指示办事,很多事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给方慧茹报仇就拿我当武器?你和贺正南是一丘之貉!”珊妮嘴角丝丝冷笑。
“方小姐??什么意思??”
……
看着于少生毫不知情的眼神,珊妮瞪大眼睛,胸腔又一次崩裂,贺正南,这个混蛋,一句实话都没有,全部是谎言……
珊妮的心开始不能控制的抽痛,这种痛至骨髓,痛得她没有任何力气思考,痛得太久远,仿佛连以前那个毫不知情的特别助理林珊妮的心也一起伤害了,她握着满是谎言的破碎记忆,无处可逃,无处可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别墅,贺正南又把她禁锢在房里,她面对熟悉的一切就开始战栗,不安的抽搐,她开始疯了一样又哭又闹,房里的一切都被她砸得乱七八糟,什么都不管不顾,她一刻也不能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呆下去。
闹累了才停下来,坐在窗口盯着大门。直到看到那熟悉的车开进来,看到车上一抹清朗的身影下来,珊妮眼底的阴霾再度涌起,她三两步跨到门边,又开始使劲拍门,厉声喊道,
“贺正南!!王八蛋!放我出去!!”她知道他听得见,但是外面没有丝毫声响,她不屈不挠继续喊着,
“放我出去!王八蛋!!锁着我算什么?!”
“禽兽!!你就等着断子绝孙!!!”
“……”
珊妮一直不停地咒骂,把她能想到的词通通骂了一遍,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到最后她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出完整的话还在使劲拍门,
“贺正南!我恨你!”
这句话刚说口门骤然被打开,珊妮没想到门会打开,吓了一跳,一见到贺正南激动的吼叫起来,贺正南眉毛倒竖,嘴角不断抽搐,瞳孔急速收缩,他真真气极了,猛地伸出手掐住珊妮的脖子,把她往床上推,珊妮本就孱弱而贺正南盛怒手劲可想而知,一被他触碰就不能自已地抽搐,抵抗无门后背陷入柔软的床里,脖子被他死死抵住,她透不过气,窒息剧烈的胸滞她几乎觉得自己要毙命,越挣扎越痛苦,她极度的痛苦使最后一丝力气也丧失,意识越来越薄弱,在她快要昏过去时他却松开了手,他丧失理智不能自控地撕开珊妮的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骇人惊心,雪白的娇肤立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身体还在不能自已的抽搐,她的痛苦冲灭她全部的意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抗拒我?!”贺正南看着身下不断抽搐的裸裎胴体,目光变得更加阴冷,“我就要让你知道你死了也是我贺正南的女人!!!”
说完便不顾一切的攫取,心里爱恨交杂的激烈反应转为手上粗暴的动作,珊妮凄厉的嚎哭声反而催化他极端的情/欲,他只想毁了她,毁灭这一切……
……
当贺正南发泄完兽欲才渐渐恢复意识,理智回归脑中,他懊悔不已,身下珊妮像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丝毫反应,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他被她极度呆滞的样子吓到了,使劲的摇晃,她还是像死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他慌了神,
“珊妮,珊妮,对不起,对不起,”见她还是没有丝毫动静,贺正南俯下身耳朵贴上她胸口,心跳已经很微弱,他全身开始发抖,第一次这样害怕,他用嘴渡给她空气,
“呼吸,珊妮,呼吸,”一边渡给她空气一边哀求她,她意识已经开始自毁,没有丝毫生存的意识,自动停止呼吸,生命信号已经越来越微弱……
贺正南等在急救室门口不断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头,三个小时后珊妮才被推出来,年轻的男医生取下口罩,发间还有汗渍,
“为了保住大人的命,我们用了强药性药物刺激,胎盘脱落了,我们已经把死胎取出来了,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送到普通病房了。”
医生说完便走了,刚刚手术完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衣服。
急救室门口只剩贺正南,他一动不动,良久才伸手捂住脑袋,刚才医生说什么?他没有听见,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的手拽住自己的头发,半晌发出兽鸣一样的呜咽……
珊妮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睛又看见医院的天花板,她又活过来了,原来死这么难。抬头看见年轻的医生正在给她检查,他忽的低下头,把听诊器举到她胸口,
“应山。”
低沉的声音只有珊妮能听见,珊妮不可置信的望着眼,他镇定地听完心跳收拾东西离开了,珊妮片刻便恢复常色,周围的人只当是医生在检查,看不出任何端倪。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二十五:离开
概念二十五: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正南才清醒过来,他麻木的起身,往病房走去,他眼里深切的悲伤还没来得及收起,门口守候的保镖同情的望着失魂落魄的老板,贺正南推开门,刚踏进去一个玻璃杯砸在他脚边,细碎的玻璃和温热的水溅在他的裤子鞋子上,他抬头正对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
“滚出去!”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没有任何起伏但是任何人都能听出那浓重的恨意,贺正南没有坚持,转身关上门走出了病房。找保镖要了一支烟。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贺正南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在他眼前,他觉得痛苦减轻了一点,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吸了,自从珊妮怀孕他就戒了,他以为他可以走向明媚走向阳光了,现在却又重新回到了永无天日的黑暗里。
抽完烟,扔在地上,脚重重的碾压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
“少生,送她走,她想去哪里就送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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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一次回到租的家里,以前那么穷,家里也没置办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他送的粉钻项链,小心的放在一个信封里。收拾衣服时从一个包里看到那方手帕,蓦然地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和衣服塞到一起,家里的东西不多,她只把妈妈的照片都装了起来,其余的什么都没拿,拨通房东电话,拎着行李箱下楼,到和房东约好的咖啡厅,半个小时办好了退租的全部手续,把钥匙交还给房东。
走出咖啡厅于少生等在那里,从珊妮手上接过行李放在后备箱,
“只有这些吗?”在要关后备箱的一刻于少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是去意大利,不是在国内旅游,只有这么一点行李确实有点奇怪。
“我就一个人,只有这么点东西。”
珊妮钻进车里,于少生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珊妮幡然想起项链还没还,从包里拿出信封递给于少生,他诧异的接过信封,
“把这个交给他,他知道是什么。”
于少生欲言又止,最后收下信封什么都没说。
车子径直驶向机场。
拖着行李,接过于少生递给她的机票,护照,证件和一张卡。头也不回的走向入口。
进关后她往外看了看,已经看不见于少生,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喂,我是林珊妮,我需要你的帮忙……”
“……”
挂断电话她取出手机卡随手扔到一个垃圾桶,又走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在另一个垃圾桶。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飞机起飞的刹那,珊妮有片刻失神,左手无名指上一枚俗气的戒指一直忘记摘下来,看着它脑海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星眉朗目,冷冽深沉,一蹙眉一抬首,风雅身姿原来早已印在她心里,但是那又能如何?他们还是分开了,过去最终成为最深重的殇,世界上残缺的事物那么多,最终她拥有了其中一种,然后任其破败,任其腐烂。
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太平洋更难逾越,穿过时光罅隙,爱情只那么一瞬间就变了摸样,最终成为一种抽象的飘忽的概念。再温情的记忆最后都变成最尖锐的刀,狠狠刺在心上,除了痛,不记得任何感觉。
也许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们错过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宇宙洪荒,海枯石烂。
轻叹一口气,把戒指摘下来收进包里。
贺正南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上的烟还冒着青烟,一缕一缕缭绕升腾,他蓦然地抬头望着天空,眼底黯淡阴霾,却极力想要捕捉到什么。
他最终放她走了,还是伤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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