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再婚》第104章


……
“洛,人生能有多少个九年?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我也没兴趣去听了,流莺是什么?嗯,改天问问“他”,男人还是跟男人比较谈得来。
我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睡眼,往卧室走。
床边铺的地毯软软的很舒服,白白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所以,一不小心,我就踩到了不该踩的东西。
“喵——!!!”猫小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在空寂的夜晚格外的吓人,我惊得跳了起来,然后,“哐当”一声,连锁惨剧发生了。
那个闲暇时被我拿来摆弄的墨玉兔子因为床头柜的震动,毫无预料的掉了下来。
哇哇……我想哭。貌似,这个东西很值钱的说,虽然,我们全家并没有特意把它像供佛一样供起来,甚至,老妈总是把它随便收拾在犄角旮旯的箱子里。可是,这东西经太公鉴定过,多少年前的古董来着?
惨了!不过,唯一庆幸的是,有地毯的保护,可怜的兔子并没有碎成一片片的,只是镀金的底座掉了下来。但我知道,我确实闯祸了,晚上偷偷把它拿出来就不对,现在,坏了就更加不对了。
果然,老妈,阿姨,太公,太婆,能出来的人都出来了。而罪魁祸首的猫小白早就逃之夭夭了,此时,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像猫小白那样敏捷啊,可是,我只能挂着眼泪站在床边。
“哎,暴暴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呜呜,太婆你太好了,外套都来不及披就来解救你可怜的曾孙了。
可是,老妈,我不敢看她,真的不敢。只好低垂着头,看着那可怜的兔子,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老妈的脸。
还好,老妈没有瞪我,她跟我一样,同样瞪着那只兔子,只是,表情更复杂了点。
我不知道这个举动对不对,但是,老师说了,犯了错误就得补救。所以,我蹲下身子,一手一个,把仍旧躺在那里的兔子和它的窝拎了起来,然后,做着往中间比对的动作,能黏上不?应该能黏上吧。
铃铛阿姨佯装咳了声,走了过来,说,“拿来我看看。”
我怔怔的把这些都交给了她,接着,便看到她同样瞪大了眼,有些急切的喊着,“洛,你来看看!”
看什么?兔子和底座而已啊。
不过,我也很好奇,跟大家一起围了上去。
底座上原本跟兔子接合的位置,似乎有字,这不是古物吗?古人也这么神秘?
我皱着眉,以我还不算丰富的词库,仔细的辨别着刻在镀金底座上的那几个字。
老妈也看见了。
然后,我看到她的眼泪突然滚下,凶猛的,毫无预警的。
只因上面写着:
给挚爱的洛,1995年
(全文完)
后记:2010年,今冬无雪
番外——萧爵篇(恶俗,慎入啊慎入
有一种感情叫错过,错过爱,错过可以相守的人,错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
*
同样古朴典雅的中式别墅,与往日相比,却失了份宁静与祥和。偏厅里麻将相碰的声音此起彼伏,四张精致的容颜在缭缭轻烟中有些模糊。
“三条!”
“逮住!胡了,呵呵!”
“萧太太最近手气不错啊,真让人眼红。”刚刚放炮的女人懒懒的说道,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羡慕之情。她不以为意的将赌资丢了过去,又点了支烟,等待自动麻将桌把长城码好。
“是啊,人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萧太太这可是情场赌场两丰收呢。”斜对面的女人揽了揽貂皮衣领,也附和道。
蒋予将赌资收好,自嘲一笑,两丰收吗?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门铃声响。杨嫂拉开雕花木门,接过萧立的书包,“太太,小少爷回来了。”她照例告知蒋予了一声。
萧立低垂着头,小声的叫了句,“妈妈。”声若蚊蚋。他绞着校服的衣摆,那衣服松松垮垮的,沾着污迹。
蒋予似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开始摸牌。刚才还恭维着她的那帮富太太们,觑了眼那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孩子,又瞅瞅蒋予,然后对视一笑,眸中带着抹不明的意味儿。
她们刚才的恭维有几分真心,不言而喻。
蒋予有些恼火,瞥了眼门口的萧立,冷冷的道,“还不上去写作业,杵在那儿干什么?!瞧身上脏的,像个叫花子一样。”
萧立哆嗦了下,重新拿回杨嫂手中的书包,嗫喏道,“杨妈妈,还是我自己上去吧。”
杨嫂叹了口气,把有些沉的书包交给了萧立,鱼尾纹横生的眼抬起,看着往楼梯走去的小小身影,眸中尽是怜悯,突然,她睁大了眼,惊呼道,“小心!”
然而,还是晚了,“哐当”一声,蒋予今天上午在慈善拍卖会上新拍到的清朝景德镇瓷花瓶应声倒地,碎了个稀巴烂。
有一瞬间,客厅里寂静极了,只听得到重重的呼吸声。摸牌的都停止了动作,连杨嫂都愣在当场,一只手微抬,保持着刚才试图阻止的动作。
蒋予攥着麻将的手用力捏紧,白板上的红色“中”字,像是利剑一样,恨不得刺入掌心。
萧立更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想雨中失去母亲庇佑的小鸡一样,瑟瑟发抖。
“哎呀,瞧把孩子吓得。呵呵,虽然说有些可惜了,但是,一个旧式花瓶而已嘛。”女人弹弹烟灰,淡淡的说着。
蒋予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于是敛了怒容,不去看萧立,笑了下,说道,“那当然。”她又瞅了眼杨嫂,“还不快去收拾!”
杨嫂忙不迭的点头,去角落拿了扫帚,走到那一地碎瓷片旁,给萧立使了个眼色,那孩子这才忐忑的步上楼。
楼下哗哗的麻将声再次响起,萧立将门紧紧闭上,锁好,又检查了一番。才把书包往地上一丢,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通红的眼眶里,盈盈泪水这才滚落,“妈妈……妈妈……”,他呜咽着,可怜兮兮的揉着眼睛。不一会儿,手上的尘土便在脸上晕开,一片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拍门声传来,他贴在门板上,听得异常清晰,像惊弓之鸟一样迅速弹开,赶忙捣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门把似乎在转动,已经反锁好了,但他还是很担心,心扑通扑通的,深怕门一打开,又是一顿毒打。
“小少爷,先生回来了,让你下去吃饭。”
是杨嫂,萧立这才松了口气,颤巍巍的扭开门锁,但是,一想到同样冷冰冰的父亲,他又有些却步了,垂着脑袋,对杨嫂说,“我不饿。”
杨嫂道,“还是下去吃点吧,不然你父亲又得生气了。”
他才不会生气呢,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萧立撇撇嘴,只有在杨嫂面前,他才敢泄露这些情绪。杨嫂,算是家里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人了。
“杨妈妈,你给我留些就好,我会自己下去吃的。”在餐厅没有人的时候。
杨嫂无奈,隐隐的有些担心,照这样下去,萧立还怎么在这个家里待啊?其实,如果能寄宿反而会好些,可是,作为下人,她也不便向先生提。至于太太,她上次试着推敲了下,说得极为隐晦,可还是让蒋予差点跳脚,“你非得让老爷子老太太从瑞士回来骂死我不成,连个孩子我都容不下?!”于是只好作罢。
杨嫂走后,萧立才又关上门,他捡起地上的书包,放在书桌上,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年代了,上面的折痕交错着,但是上面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笑得爽朗清澈,海藻般微卷的长发,在微风吹拂下轻轻飞起。
“妈妈……”萧立喃喃的道。每当受到委屈,他就习惯性的翻出这张照片,说说话,仿佛妈妈就在身边。
这是他偶然在父亲书架上的某本书里找到的,照片上的女孩与他不小心看到的那副早已被收起的结婚照上的女人重合。这是他心底的秘密。
有一次,不小心被杨嫂发现,他怯懦着问出疑惑,结果,杨嫂飞速捂上他的嘴,告诉他以后这事再也不许提了。他茫然的点头,虽不知道原因,但看杨嫂紧张的样子,知道问不得。
今天跟同学打了一架,原因是,那人骂他母亲是妓女,怎么会呢?母亲是一尘不染的仙子,他决不能让那家伙这样辱骂。饶是平时温吞不愿惹事的他,也忍不住动怒。
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萧立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想着他们应该都回房了吧。他正打算将照片收好,下去找点吃的。门却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
看见来人后,萧立手中的照片差点没拿住,毛茸茸的脑袋往椅背里缩了缩,只露出发顶和两只眼睛,透过桌上堆起的书缝看向门外,有些后悔刚才没把门锁好。
“呵!我上百万的花瓶被毁,这还没怎么呢,你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蒋予轻蔑的说着。晚上萧爵冷冷的眼神,让她像被人掐住命脉一样,憋得难受。
她也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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