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乞丐我怕谁》第11章


“溪儿今天累了,你让她先回去,我们的话回堂上去说。”景岚才不会像发疯的狮子一样没风度呢,人家照样是摇着小扇子慢条斯理的说话,只是话语间似乎也透露出危险的信息。
算了,看这俩人的架势肯定不会出人命,管你们是谈还是砍,我先闪。
这两天畔湖居安静的要死,安玉和景岚好像都不在府里,我一个人百无聊赖,把刚开的菊花揪的满地都是,“啊……我好无聊啊……你们憋死我算了……”我哇哇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脱掉鞋子搬着自己的小脚欣赏,还好,不臭。
“哎呀,小姐,您怎么又把鞋子脱了,快穿上吧。”一个小丫头跑过来,作势就要帮我穿鞋子。
“就不。”我把脚缩回怀里。
“小姐,奴婢求您了,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上次奴婢几个已经被公子好一顿骂了。”
“上次?什么时候?”
“就是前几天您和景公子去湖边,景公子还把您抱回来的。”小丫头皱着眉头有点抱怨,说到一个“抱”字竟然脸红了。
“哦,我记起来了。”
我一边应着她一边蹲下身拿出一块粉嫩的绣帕帮我擦脚上的土,我又缩了回来:“我的脚我爱给谁看给谁看,他管得着吗,凭什么骂你们?”
“哎呀小姐,”小丫头竟然不乐意了,“您是真不明白还是怎么的,我们公子对您多好您看不出来吗?您刚来那些日子我们都帮不上手,都是我们公子衣不解带的照顾您,也就是您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公子才能露个笑脸吧。这都不说,就说前天,公子早早就赶回来了,一看您不在急得跟什么似的,偏偏您还那么顶撞他。您也不问问,我们公子什么时候带过女人上山啊。”
“颖儿,你跟小姐说什么呢?”正说着,安玉提着个精致的盒子从外面回来,满脸狐疑的打量我们。
“颖儿在跟我说,女人不能随便把脚给人家看。”我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嘟着小嘴,眼光转了几圈还是忍不住落到盒子上。
“人家不说你就不知道吗?”戏谑的语气。
“……”
“跟我来,有东西给你。”说完还戳戳我的鼻子,靠,送人东西还这么拽,我提溜着裙子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女人都喜欢收礼物,跟面子没关系,别胡说)
“打开来看看。”安玉得意的坐在椅子里翘起二郎腿,两根洁白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我双手合十祈祷:吃的,吃的……
掀开盒子却是一件衣服。
一条雪白的纱裙。
质地柔软的雪纱,大开领,泡泡袖,裙子完全从盒子里拎出来的一刹那我惊呆了:裙摆拖得很长,层层叠叠堆积如雪的褶皱和波浪——这赫然是一件婚纱……确切点说,是我穿越的那天晚上穿的那条,每个女人对自己婚纱的样子总不至于记错。我拎着裙子,瞬间冷在那里。
“溪儿?”
“溪儿,你怎么了?”
“……”
在安玉不停的呼喊和摇晃下我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安玉的衣领:“告诉我这条裙子哪里来的?”
“这……”安玉的神色严肃起来:“溪儿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的样子吓死我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从一个江湖术士手里得来的,那条裙子脏了,我看样子不错就找人做了一条新的给你。”
“这条裙子是不是穿在一个女人身上的?”
“是。”
“是不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她的手腕上还有一条紫水晶的链子?”
“是。”
“她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一道疤痕,那条裙子上是不是有血迹?”
“是。溪儿你……”
我双腿一抖站立不住,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挂在安玉身上,他抱住我坐到椅子里,不敢再说话。
“安玉,你带我去找那个江湖术士好不好,我想看看那个女人……”
“溪儿……”
“安玉,我好怕……”
离乱之爱
(十六)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在安玉怀里,昨天看了那条裙子我一直精神恍惚,悲伤、害怕、眷恋……死命的抱着安玉哭哭停停,停停哭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醒了一次,|Qī…shu…ωang|安玉和衣抱着我躺在床上还没睡,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说什么,闭上眼睛装睡,又睡了过去。
安玉还没醒,安详的侧躺着,胳膊搭在我腰间,脸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眉毛不浓,像是深褐色的,眉梢飞扬;长长的睫毛浓密如盖,比卖的假睫毛还要漂亮(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的睫毛干什么,老天,为什么不长在我脸上);鼻梁挺直,光洁如玉;丰润的嘴唇弧度优雅,唇色粉嫩,近看能看到细细的唇纹……我窥视良久,脑袋渐渐缺氧,眼睛里只有他的唇……
唇瓣碰触的瞬间,只觉他的唇柔软而温暖,一条灵巧的舌毫无预警的滑进嘴里:难道他刚才没睡着?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拉开爬上胸前的手挣脱他的怀抱:“安玉你别这样,你不能碰我。”
“为什么?”安玉被我奋力一推险些掉下床去,不悦的看着我。
“因为我不属于这里,如果有一天我要走,这个身体应该清清白白的还给项井。”项小溪肯定不希望别的男人碰她。
“不属于这里?什么意思?你要回项井身边吗?”
“不,我要回家……”
“胡说八道!”安玉逼视着我的眼睛,“我早就派人查过,大荒之年加上瘟疫,庐州界内的人几乎死绝了,你哪里还有家?你要是有家丐帮能收容你?”
“不是这里的家,安玉你听我说,”安玉平静下来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穿越时空这种事在现代人讲来都是笑谈,没有人真信,古人又如何能理解?想了半天只好说:“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你可以把我看做异类甚至妖怪,现在你面前的这个项小溪不是我,只是我的魂魄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个江湖术士手里的女人才是我的真身,你昨天给我看的那件衣服本来就是我的,那叫做婚纱,是女子出嫁时候穿的……”
“你成亲了?”安玉突然来了一句。
我苦涩的摇摇头。“没有”。
安玉不语,凝神想了一会,起身下床,“你去哪?”我忙问,他的冷静让我害怕。
“如果我毁了你的真身,你是不是就永远锁在这个躯体里回不去了?”
我追下床:“你什么意思?”
“溪儿,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走。”安玉字字铿锵,眼眸中的温柔和霸道让我怦然心痛,却忽然抬手点了我的穴道。
“安玉!”我愤怒。
“安玉,求你了,别那么做,好吗?”
安玉抱我回床盖上被子:“溪儿,我本来想过把你还给项井,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无论项井还是景岚,谁都别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安玉……”
门口灌进一阵冷风把我的声音吹向自己,安玉已经夺门而去。
整整一天没有人理我,我躺在床上两眼茫然,脑子里一团混乱,想着安玉会不会真的毁了我,想着怎样才能穿回去,想着这两年里的人和事,想着是不是真的想走……当年虽然醉酒,但眉刀落在手腕上那种生生的疼,那种心被掏空的感觉依然刺骨,生无可恋……两年的时间,我的伤痊愈了吗?我能不能挥一挥衣袖,毫无遗憾的离开这里?
不知道。
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不长于思考,我只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傍晚的时候有人轻轻推开门,两个小丫头抬了浴桶进来帮我沐浴更衣,我问:“公子回来了吗?”小丫头淡淡道:“嗯,公子一会就过来。”说着往水里撒了大把的花瓣和一些香喷喷的粉末。温热的水使我心头和身体的疲倦慢慢散去,穴道也解开了,我倚在桶边惬意的闭着眼睛,身体向水里滑落下去……
小丫头扶我上床的时候我才感觉出不适,身体就像被水泡过的面条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是怎么了,泡澡不至于泡成这样啊,难道是贫血?
小丫头匆匆离开,安玉转身闪进来关上房门。他一身月白色长衫,外袍散开,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脚上屐着一双缎面拖鞋;水亮的头发像是刚洗过,长长的披在脑后,有几缕滑过肩膀垂在面颊两侧,使他的面容高贵中显出几分邪气。我不自觉的轻叫一声:玉王爷……
桌上的红烛摇曳出动人心魄的暧昧。
安于轻轻踏至床边抚上我的面颊,软语温存:“你怎么知道?”
我笑:“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你神神秘秘的不就是想瞒我这个吗?我想了好久都不敢确认,直到你刚才一身白衫站在那里,我才想起是你。如果我没记错,两年前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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