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良医》第40章


不信,但是此事我只讲与王爷一人听,还请王爷保守这个秘密。”
他问:“他也不知吗?”“谁?”“燕王也不知吗?”“燕王不知。只有王爷您一人知。”
他默默地盯着她良久,永乐道:“我与王爷一见如故,是从心底将您看做兄长的,您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是真的不能接受,我家里还有奶奶,我不能扔下她一人。”晋王问:“你是怎么来的?”永乐隐瞒了陨石之事,说:“我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回到几百年前了。”他又问:“那你如何回去?”永乐笑着说:“随时都可能回去。”“要是回不去呢?”永乐肯定地说:“一定回得去的。”
晋王笑起来,“若是以前你说这样的话,我很难相信。”转而叹道:“我也是一觉醒来,成了这样子,只怕哪日再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下辈子了。”
永乐蹲下,把手放在他已无知觉的左手上,仰视着他依然英俊的脸,嫣然一笑,心中想道,也许,我能见到你的下辈子。
晋王把右手搭在她的手上,有点哽咽,“让父皇调你到我身边,是我的私心,就算你怨我,我也想再见你一面,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这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怕下辈子找不到你……”
他隐忍着悲伤,盯着她,像要把她烙在脑海中一般。他的眼神让她心痛,她的泪无声地从眼中滑落,轻易地就许下了承诺:“下辈子,我去找你。”他抬起手想去摸她的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他的嘴角扯不出优雅的笑,不住地颤抖,忙用手捂住了脸,是幸福还是悲伤,他终于等到了她的承诺,竟是下辈子。
锦囊
每次施针施灸时,晋王望着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热烈,“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美的?”“没想到能与你日日相守。”“若是以前你应了我该多好……”他总是说着这样的话,永乐只是对他报以一笑,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才如此念念不忘,也许本身他就是一个痴情种,不管怎样,他开心便是,能多活一日是一日。
每日会搀着他走上一段时间,有的时候永乐不在,他会大发雷霆。刚离开一会儿,就见欣与追了出来,“姐姐,怎么办,王爷又不肯练习了。”
永乐无奈地叹口气,帮她把发髻正了正,柔声道:“你又往枪口上撞了?”欣与垂下眼帘,绞着手,咬了咬嘴唇,不发一言。永乐道:“有你这么傻的孩子吗,以后他发脾气你就躲远点,让他重重摔在地上,摔个清醒。”
欣与小声道:“我不怪他的,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每日在姐姐面前强颜欢笑,只要姐姐一走开他就狂燥易怒,骂我打我推我,我都不怨他一句……我愿意承担他的痛苦。”永乐道:“那别人遭罪的时候,你也没必要硬扑上去啊。”欣与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别人难免心中有气。”
永乐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终于问她:“你是不是很喜欢他?”欣与怔了怔,抬眼望她,眼眶已然泛红,咬着嘴唇,慢慢地点了点头,“也许是吧。他救了我,还答应了我,让我见了你,我便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他对姐姐的那份深情,总是让我于心不忍,姐姐拒绝了他,就好像拒绝了我,我也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永乐只有苦笑。
一位护卫从她们身边匆匆而过,欣与噙着眼泪,担心道:“不好,王爷正在气头上。”他拉着永乐往回走,刚走到门外,听见护卫禀报:“……燕王已班师回朝。”永乐的心一惊,一把拉住欣与,示意她先别进去。
只听晋王问:“掩击元兵的事如何了?”护卫道:“回王爷,燕王率大军抵达大宁后,依然同上次一样,先派出骑兵去侦察元兵的方位,在确定元军所在位置之后,带兵至翻山越岭,在彻彻儿山找到了元军。不过此次并未劝降,而是连杀带赶,把北元军赶到了数百里外,并活捉了北元大将索林帖木儿等人。”
晋王冷笑了两声,又问:“如此便班师回朝了?”护卫道:“活捉索林帖木儿后,燕王并未立即收兵,而是一直追到兀良哈秃城,一举打败了北元大将哈剌兀,这才班师回朝。”晋王沉默,一会儿听见瓷器摔地破裂的声音,他忍着怒气吼道:“滚出去!”
护卫夺门而出,欣与焦急地望了望永乐,永乐也在犹豫要不要立即进去,然后又听见屋内其余东西摔地的声音,永乐把欣与拉倒一边,示意她在外候着,自己独自进去。
在门口定了定,见晋王坐在轮椅上,书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砚台也翻了,墨汁汩汩而流。永乐弯腰,一件一件地把东西捡起来,一面观察者晋王的反应,他依旧被怒气笼罩。拾到破碎的瓷器时,永乐思索一下,用瓷器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晋王一惊,抬头见她手指涌出鲜血,马上用力地滚动轮椅,边说:“流血了,给我看看。”永乐握着流血的手指到她面前,笑道:“没事的,扎了一下而已。”晋王大喊:“来人!来人啦!”欣与与几个丫鬟急急跑进来,晋王吼道:“赶紧把此地清理干净!”
丫鬟们做起事来,永乐说:“这里太乱,我推王爷出去透透气吧。”晋王摇头,“你先包扎一下。”欣与已拿来纱布,给永乐缠了缠。两位力壮的丫鬟把王爷及轮椅抬出门槛,永乐冲欣与笑着点点头,出得门外,推着晋王快速离开。
在庭院中散步,永乐见他久久不说话,想他定是心中之愤难平,便问:“刚才王爷为何事大发脾气?有什么事比得上你的身子紧要吗?”晋王叹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自古难全。”永乐趁机道:“目前王爷最要紧的事就是调养好身子,别的事,交给世子去做吧。你做个自在闲适的王爷多好。”
“闲适?”他反问,继而叹道:“怕是闲凉吧。”永乐知他定是胸中抱负难以施展而生愤了,安慰道:“我只知道,人的欲望越多,越不容易快乐。”他反问她:“我要的多吗?”永乐也反问他:“不然王爷为什么不快乐?”
晋王道:“老天不公平,如此待我,有何快乐之言。”永乐一笑道:“您贵为王爷还怨老天不公,叫我们这些出生卑贱的人情何以堪?”晋王微怒:“今日你是存心与我抬杠?”永乐驻步,忙转到他面前跪下,“永乐不敢。说话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责罚。”
他笑道:“我如何舍得罚你。起来吧。”永乐也知,如今就是仗着他的这份情而言行无忌,忙谢过,起身。
只听有人在身后道:“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永乐才发现来人正是王妃,忙请安。王妃的神情看不出一点悲喜,她对王爷欠身,问询道:“王爷今日身体如何?”晋王飞快地看了一眼永乐,笑着对王妃点点头,“你来得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漂亮的锦囊,王妃一惊,“这不是……”晋王截道:“这就是你在新婚之夜送给我的,后来我对你讲不见了,其实是藏了起来,这几日忽然就想到了。”他抚摸了一下锦囊,诚恳道:“跟着我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这里都是我的真心话,哪日我不在了,你再打开来看吧。”
或许是他的诚恳与这份柔情打动了她,王妃一脸悲伤,竟然转过头去掉了几滴眼泪,这些年的夫妻一路走来,就算是有不满,在死神面前也会烟消云散吧。她说:“王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会好起来的。”
晋王微笑,把锦囊递上,王妃去接的手微微颤抖,晋王深看着她:“这些日子你日日都来探病,辛苦你了。”王妃说:“你我结发夫妻,十几年的恩情,还用讲这种话?”晋王点点头,转眼看着永乐,对她道:“推着本王,陪王妃散散步吧。”
永乐应下是,忙转到轮椅后,晋王与王妃并排走着,忆着前事,永乐心中感概万千。
弥留
就快要入夏了,晋王越来越无精神,每日都要午睡,刚睡下不久,听见护卫在门外低声道:“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永乐忙出门,小声说:“王爷刚睡下,有什么要紧事直接让世子去处理吧,王爷的身子不好,不宜劳碌,更不易动怒。”
护卫道:“可是,燕王的事,王爷吩咐只能对他禀告。”永乐又是心中一惊,认出上次禀报燕王班师回朝之事的人就是他,忙拉他到远处说话,“上次的事,令王爷病情加重,怕是这次不宜受刺激。如果真是非常要紧,你先对我讲,我再酌情报与王爷知。”
护卫犹豫了一下,最后应该还是考虑到晋王对她的态度,便对她讲,“燕王回京师复命,皇上龙颜大悦,赏赐甚多,授意燕王担任起指挥北方军事之责,还亲自提笔授字:攘外安内,非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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