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弟初长成》第39章


啊,爹对他特别好,娘是后娘,正好他傻了那段时间,后娘生了孩子,他爹对他也没指望了,对后娘的孩子好也正常,可这孩子怎么能受得了,没想到趁着大人做饭的工夫,要掐死后娘的孩子,好在大人发现的及时啊,真是险啊!”
说着,大夫无奈的摇着头:“这种孩子太患得患失,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但绝不能受刺激,看你家弟这盯你的摸样,你也得注意下啊。”
长姷扭脸望长生:略微不安的表情,带着丝丝怯意的眼神,不自觉动弹的身体。。。。。。她对着其笑了下,给大夫结了账,拿着药包带着长生出了医馆。
路上,长姷道:“长生,一会和我一起帮五月姐煎药可好?她可是因为你才淋了雨而发烧的。”
长生声音一低:“因为我啊。。。。。。对不起。”
“和我一起熬药,可好?”
“嗯,好。”长生点头。
正说着话,一阵杂乱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盔甲相互撞击的声音,夹杂着整齐而有频率的脚步声,夜晚寂静的时刻,雨刚停,这声音显得尤为清晰,叫人不安。
长姷和长生都禁了声,安静的听着。
许多人家被这声音吵得纷纷亮起了灯火,出了家门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却在没看清的时候就马上惊恐的回了家,或是闭紧家门,或是夺路而逃,大喊着:“扶枺松惫戳耍】炫馨。 ?br /> 好像只是那么一瞬间,还有许多人在好梦,连一丁点的兆头都没有,这个大燕处在最边上的城镇,一夕之间成了他国的地盘。
是国家太无能,敌军近在眼前都无法察觉,还是敌军太厉害,攻城略地做到神鬼不觉?
长姷紧张的抱着长生躲在路边杂物堆里,手捂住长生的嘴,全身紧绷,眼神不自觉的发冷。
面前街道近在咫尺的距离,长长的扶枺芯游檎氲男凶咦牛鬃不鞯纳粝炝炼稀?br />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定是不苟言笑的摸样。
作者有话要说:
☆、34
街边有人仓惶的逃窜,也有人吓得一动不动,更有人像是疯了一样用手中的武器去攻击敌军,口里喊着:“杂碎!滚出去!这是我大燕!”
随后,士兵一个挥剑,那人便倒地不起了,不用看,光闻着空气中泛滥的血腥味就知道,他死了。
怀里的长生不停的哆嗦着,手指指甲死死地抠着长姷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
长姷忍着疼,用力的抱着长生,只要他不像那男子一样冲动去鸡蛋碰石头就没事,所以她一定要抱紧他。
这街边躲得那么多人,敌军却都没碰,就证明他们不是实施的烧光杀光抢光的政策,大抵不激怒就没事。
蹲了许久,始终没见到队伍结尾,看着那一双双从眼前过的腿,心里紧绷到了极点,这敌军,到底来了多少人?会不会过不了多久,大燕就要易主了?
易主没关系,是否要让他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是否会来场恶趣味的排除异己大屠杀?
长姷甚至想到了最坏的下场,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走!
走的远远的,哪怕去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也不愿长生受到丁点危险!
低头看了看长生,一看之下,长姷吓了一跳,长生表情呆泄着,眼睛里没有情绪,像是失明了一般无神,不知何时死死抠着她胳膊的手也不动了。
她惊疑的轻叫了一声,极小极小的,贴近长生的耳畔:“长生?”
长生眼睛一眨,回了神,然后抱紧了长姷,脑袋扎进长姷的怀里,哆哆嗦嗦着说:“我怕,姐,我怕,我怕。。。。。。”
没听长生说这话的时候,长姷心里还有一丝的怕,可如今听他一说,顿时一点怕意竟都没了。
是了,她胆子大,可不代表面对死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她是长生的姐姐,她若怕,谁来保护他?
敌军是人多,可若谁动长生,她就与其拼命,大不了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一瞬间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一丁点都不可怕!
想到此,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也有这么伟大的时候,长姷竟笑了,一下一下轻抚着长生的后背,在他耳边安抚:“不怕不怕。”
或许有人会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不知自己现在会不会死,但又似乎到了绝境,下一刻就要被杀,心里极度煎熬,人就容易变得疯狂。
长生这边情绪刚好了点,旁边蹲着的一个妇女竟然突然发了疯,一下子窜了出去,扑到一个士兵身上又咬又打,疯癫着表情叫骂,动静太大,距离也太近,一下子吸引了长生望过去。
士兵不耐烦,一脚将妇女踢倒,刚好便倒在长生长姷身边,随即极刺耳的一道拔剑声,寒冷而莫名刺目的银光闪过,顿时温热的血红喷洒而出,妇女却笑了,好似终于解脱了一般,表情极度诡异,断断续续道:“畜生!我死,也不放过你!”
何时的夜也未这么冷过,冷到长姷觉得长生脸上鲜红的液体太过滚烫,太过鲜红,明明未触及,明明夜黑的分不出颜色。
长生愣住了,一动也不动一下,静的可怕。
旁边的孩子吓得哭了,十分的吵人,可长姷却觉得那是天籁之音,若是长生也能哭出来多好,不要憋着,挂着一张沾满了血迹却没有表情的脸,叫人心里突然害怕的要死,比看见敌军还可怕。
“长生,怕就哭,没事的,姐姐护着你。”长姷努力镇定下来用袖子擦着长生脸上的血,胳膊轻微的颤抖,眼睛使劲瞪大,仔细看着长生的表情,可惜,他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表情没有丁点变化。
孩子的哭闹声没多久也被大人制止了,哆嗦着手捂着孩子,除了盔甲撞击声与脚步声,此时连百姓的呼吸声都几不可查,人心一片惶惶,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陡然间,长生一个回神,死死的抓着长姷的手,慌张的站起来:“姐,我们走,这里太危险了,走,走啊!”说着,竟使劲全力的拉扯长姷,表情又惊又恐。
长姷懵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却在这时,不知哪个作死的士兵将刀搁在了长生的脖子上,生硬道:“蹲下!”
长生只愣了下,猛地压在长姷身上,抱她抱得紧紧地,以一种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扭头怒瞪着那士兵。
长姷一瞬间瞪大了眼眸,额角冷汗滑下,伤口疼的她倒抽了口气,只得顺势抱着长生,艰难道:“来,长生蹲下,没事的,不,不会有事的。”
长生使劲的摇头:“不,他们会杀了我们的,我们得走,不能待在这里,姐姐,我们走,一定要走!你跟我走!”
明明怕到想跑的程度,明明觉得自己会被杀,却还一定要拉着她,长姷此时不知心里什么感觉,只是突然间觉得——长生是这么可靠。以后,也定是个好男人。
“给我老实蹲好!”又是一句极其生硬的语言,士兵收回了刀,冷冷的瞥了眼长姷,转身跟上队伍离开。
长生紧绷着身体,头低下,说:“姐姐,你先跑。”
长姷颦眉,抬手摸了摸长生的脑袋:“长生,你是不是好了?”
“什么好了?”长生问,神情是真的迷惑。
长姷笑着摇头:“没什么,来,我们不跑,就蹲在这里还安全点。”说罢,把长生拉在身旁蹲着。
这一蹲,就是到四肢麻木,敌军士兵的队伍走完,大多数人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长姷还好,能好好的站起来,可刚起来,就一下跪在地上了,腿上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咬,那种感觉,让她连动一下都不敢。
而长生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苦着脸道:“腿没知觉,站不起来。”
长姷跪在地上道:“坐在地上缓一会,我给你揉揉。”
长生摇头,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即脸就皱在一起了,想喊不敢喊,靠着墙壁默默的不出声。
休息了好一会,腿才找到知觉,两人一起搀扶着回了饭馆。
此时深夜,饭馆里灯火通明,一进去就瞧见五月和瘦子胖子一脸愤恨的站在一旁,目光寒冷的瞪着坐在那边角落里淡定吃饭的客人,此人,正是刀刻男子。
他不同于往常简单的穿着,也不同于往常只带了两个人,而是一身金色盔甲,周围站着几个扶枺耸勘?br /> 长姷没有惊讶,却与长生停住了脚步,看到五月三人没事,心里松了口气,转而看向男子,只一眼,便道:“五月你们先回去休息。”
五月颦眉:“不回!”
长姷眼神一寒:“回去!把长生也带回去!”
五月还想在说什么,可见长姷那不容否定的神情,全身一僵,狠狠的咬牙,然后一把扯过长生,没好气道:“走!”
长生被扯的一个趔趄,拉着长姷的手却是不放,使劲从五月手里扯回袖子,快走两步躲在长姷身后,低着头不看五月的表情。
末了,五月终是没叫动长生,只好与瘦子胖子回了后院。
长姷留下,却什么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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