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纨绔少爷》第6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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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棘连面皮抽搐了几下,这家伙在诗朗诵怎么着?
最后一次握紧默棘连的手,方铮眼泪哗哗的流:“国师保重!呜呜……我真舍不得你啊……”
“方元帅,要不你干脆留下,咱们一起在大营共同战斗?”
方铮闻言浑身一哆嗦,赶紧道:“那怎么行?十几万人都在等我的命令呢,我说舍不得你,只是走个过场,大家都别太当真了……”
默棘连狐疑道:“你说决战之时领军来救援,这话不会也是走个过场吧?”
“怎么会呢?国师啊,你要相信我嘛……你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掉过链子?放心,不会误事的,我保证及时赶到,共同歼灭默啜。”
“方元帅,老夫越想越渗得慌……你真不会骗我吧?”默棘连眼皮猛跳,惴惴不安的道。
“哎呀,你这老家伙真罗嗦!我说了不会骗你,肯定不会骗你,怎么老不相信我呢?你们突厥人心理太阴暗了,一点都不阳光……”
“可是你的脸为何一直阴笑不停?”
“……那是我在憧憬即将到来的胜利!”
“可是……你的目光为何如此心虚?”
“……那是我昨晚没睡好,目光涣散。”
“可是……”
“好了好了!闭嘴!再扯下去就误了军机了!我闪人了,拜拜!”
“……”
北伐军全部撤离大营,回头望去,默棘连的身影仍站在辕门前,显得格外苍老佝偻……
温森策马上前,颇有些不忍心的道:“元帅,老默那模样真可怜……”
方铮斜睨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要不你留在大营里陪他一起慢慢变老?”
温森打了个冷颤,急忙恨声道:“……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呸!丫活该!”
※※※
大军飞快开拔,他们的目的地并非方铮所说的五十里,而是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开拔了整整一百里,直到确定默啜的探子不可能探到如此偏远的地方后,兵分两路的北伐大军这才扎下营,派出骑兵警戒。
扎营后已是第二天的上午,温森手下影子来报,小绿的母亲已顺利救出,离方铮所在大营不到十里了。
方铮大喜过望,这真是个好消息,岳母娘救出以后,他打默啜时便不必投鼠忌器了。
“快!打开辕门,我亲自去迎!”方铮兴奋道。
身旁小绿却欢喜得眼泪涟涟,她再也等不下去,冲出帅帐劈手抢过一匹马,然后骑上便飞快往辕门外飞奔而去。
方铮大惊失色,急忙召集近千名亲军,策马向她追去。
近千骑兵策马奔腾,小绿冲在第一个,方铮紧追其后。
十里的路程很快便至,远远的,前方数十骑迎面奔来,他们身着黑色衣甲,如众星拱月般,紧紧护卫着中间一名白衣白裙的女子。
小绿一见,眼眶顿时湿润,骑在飞驰的马上,忍不住放声悲呼道:“娘——”
清越的声音传扬老远,白衣女子一怔,然后朝身下的马儿狠狠抽了一鞭子,飞快迎向她,口中亦悲呼道:“绿儿——”
两骑很快便在辽阔的草原上相遇,母女二人骑在马上,呆呆相望,眼中的泪水流淌成河,目光中的欣喜,悲切,辛酸,互相交合在一起,二人一时竟忘了言语。
五年前失散于乱兵之中,这五年来,各自过得坎坷曲折,彼此受过多少苦楚,担过多少心事,母女连心,团聚之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呆立半晌,直到后面方铮和亲军的马蹄声愈近,这才惊醒了小绿。
小绿猛地一激灵,忽然抛镫下马,双膝一软,跪在严杨氏的马前,哽咽了一声:“娘……”
严杨氏泪流满面,也下了马,冲到小绿面前,猛地抱住她,泣不成声道:“绿儿,绿儿……我可怜的孩子……”
小绿躲在严杨氏的怀里,终于放声大哭,五年来的辛酸,委屈仿佛在哭声中完全释放出来,当年才十二岁的小女孩,躲在水缸里逃过了突厥人的掳掠,被方老爷救起,一路担惊受怕,明为忠良之后,却非要为奴为婢报恩,十二岁的孩子,这五年来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辛苦,懂得了太多的人情世故,这些原本不该她承受的。
小绿一边哭,一边举起粉拳,轻轻捶打着严杨氏的肩,像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孩子般放声大叫:“娘,你去哪了?这五年你去哪了?你为何抛下我不管?你可知我这五年过得多辛苦,娘……子欲养而亲不在,小绿的心,痛了整整五年啊!娘……”
严杨氏半跪在草地上,紧紧抱着小绿,哭得已成了泪人儿……
第三百八十八章 最后决战(上)
柔软翠绿的青草地上,小绿与严杨氏抱头痛哭,一对苦命的母女,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五年来分离后的苦楚心酸一口气宣泄殆尽。
方铮站在不远处,定定看着她们,他的眼角不由也湿润起来,眼眶很快泛了些许红光,然后他使劲眨眨眼,拼命忍下夺眶的眼泪。
身旁围着的亲军们对小绿这位元帅的如夫人自是熟悉,见到母女二人团聚,不少冷硬如铁的汉子也不由悄悄背过身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母女二人哭了不知多久,方铮这才走上前,扶住小绿瘦弱的肩,轻声道:“小绿,我们先回营吧,团聚是喜事,莫再哭了……”
小绿点了点头,顺从的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又扶起了严杨氏,柔声道:“娘,绿儿已嫁为人妻,这位便是绿儿的夫婿,他……他待绿儿很好……”
严杨氏急忙擦泪,凝目望向方铮,却见温暖的阳光下,一个身着银白亮甲,面目俊秀的少年正在对她微笑,只可惜他的笑容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贼兮兮的味道,看起来颇有几分邪气。
严杨氏微微一惊,此子如此年轻,竟是统帅十余万华朝将士的北伐元帅?他到底有何本事?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待自己女儿好吗?
看着方铮邪气的笑容,严杨氏心尖猛地一跳,想到这位方元帅命人带给她的那封肉麻至极的书信,她不知为何竟红了脸,随即她整了整衣衫,朝方铮裣衽为礼,柔声道:“奴家多谢方元帅五年来对绿儿的照拂之恩,多谢元帅命属下搭救奴家于囹圄之中,此恩之大,如同再造……”
方铮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管不顾的抓住了严杨氏的手,抓得死死的,严杨氏一惊,想挣却挣不开,俏面不由浮上几分羞怒。
“岳母大人言重了,你我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小绿是我夫人,您就是我的长辈,小婿怎敢当岳母大人之礼,实在折煞小婿也……”
严杨氏见方铮说得一本正经,语气诚挚,料来他抓自己的手也许是忘情所至,并非刻意轻薄,想到这里,严杨氏倒觉得若挣脱开他的手,却落了俗,闻言只好红着脸,任由方铮紧紧抓着她的手。
只不过这位方元帅表现得太过诚挚了,说着说着,方铮虎目眨巴几下,竟落下泪来,连声调也越来越哽咽:“岳母大人,您与小绿一别数年,您是不知道啊,小绿每日想你想得泪湿枕巾,夜不成眠,这么多年来,没睡过一天踏实觉,小绿她……苦哇!呜呜……当然,小婿也想您,想您的程度不亚于小绿,今日幸见岳母安然无恙,小婿心中之喜,实在无以复加……呜呜,岳母大人啊……呜呜,您虽然不那么年轻,可手上的肌肤依然是那么的白皙嫩滑……小婿觉得真白啊……呜呜……”
“呀!”严杨氏仿佛被狗咬了一口似的跳了起来,羞红着脸使劲挣脱了方铮的手,然后指着方铮,怒也不是,骂也不是,好生纠结。
小绿急忙打圆场道:“娘,夫君想是跟女儿一样过于心切,故而忘形……”
方铮急忙呜咽着点头道:“对对对,情深所至,故而忘形,小婿的感情向来都很丰富的……”
小绿不着痕迹的回过头,狠狠瞪了方铮一眼。
※※※
默啜大营内,一名百夫长急匆匆走进王帐,大声道:“禀大汗,大营内外都找遍了,仍不见严妃踪影,她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默啜脸色铁青,闻言几步冲上前,将百夫长踹得一滚,暴怒道:“这么大的活人,怎会凭空消失?本汗营内戒备森严,她是怎么消失的?给本汗查!昨夜是谁负责王帐附近的巡夜?弄丢了本汗最心爱的妃子,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百夫长望着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般的可汗,不由打了个冷颤,急忙抚胸为礼,出帐去了。
默啜在王帐内越想越气,心中浮上几许悲凉。
严妃,严妃,你终于还是弃我而去了,难道我这几年来对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打动你的心么?你的心里除了那个死鬼丈夫,竟容不得别的男人占据你心中一丝一毫之地?本汗哪一点比不上你那死去的丈夫?
“轰!”
狂怒中的默啜一脚踢断了王帐内一张红木所制的几案。
“来人,来人!”默啜两眼瞪得如铜铃,眼中充满了嗜血的红丝:“……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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