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扶摇江湖》第151章


贪嗔痴怒、爱恨悲怒。
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然而下一秒,杂乱的脚步声却又生生止在了殿门之外。
那一瞬,白衣青年便红了眼眶,身边一身缟素的碧云便踉跄着脚步扑在了逍遥子的身上痛哭起来。我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平静地转了过去,看着翕动着嘴唇神情似大悲似大喜的无崖子,浓着嗓音,语气却是平静地说道:“师父,他去了。”
没有痛苦,亦没有不舍与留恋。
带着白纱亦是一身孝服的李秋水看着我,少女一双秋水眼眸因为染上仇恨而变得滚烫而明亮:“师姐你……你竟然没死!竟然……没死!”
我没有理她,只是微微侧过脸对无崖子说道:“师父临去前同我说,想火葬。我会在逍遥派暂住几日,等师父遗体火化完我便带着他离开这里。”
没等无崖子说话,他身旁的秋水便尖声叱道:“凭什么?!如今二师兄才是掌门人,凭什么要将师父的归回交给你这个背叛逍遥派的叛徒!”
闻言,我低低笑了起来:“对啊,我是叛出了逍遥派,可三师妹你似乎忘记了若是没有你的一份劳苦功高,我恐怕也不会落到无门无派的下场。”我踱了几步,上前却被无崖子拦住了。
无崖子目光隐忍地看着我,皱起剑眉:“飞云堡因你遭到灭门,李家虽然得罪过你,可也已经遭到报应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看看,师妹的脸到底如何了而已。不过我刚才忘了,毕竟李秋水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说罢,我眼神发冷一把挥开了他的袖子,轻言慢语,“不过二师弟,你不能总是护着她的,我若是想要她的命,你也是保不住她的。”
无崖子一把捏着我的手腕,发红的桃花眼倒映着我的面容,仿佛怒极:“师父尸骨未寒,你到底还想怎样?!大家好歹也是同门一场,你再怎样胡闹,也应该有一个分寸!”
心里蓦地升起了一股悲意,我冷冷一笑,反手掣肘轻易地隔开了他的桎梏:“那好!我给你七天的时间,时间一到我带着师父就离开逍遥谷,一刻也不留。”说罢,我便侧身而出。
只听无崖子语气发颤,转身冲我大声吼道:“师父是逍遥派的掌门,童扶摇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我微微侧过头,嘴角勾出冷笑的弧度:“如果我没有资格,那么无崖子,你更没有资格。”
说罢,我便迎着满天紫薇花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Chapter·124
一声明亮的啼叫响彻云霄; 伴随着激烈的破风声,一只雕儿便从云层俯冲了下来——但是,紧接着下一刻却又刷地一下展开了翅膀,稳稳地停在了玄衣青年的面前,偏着头打量着他,有些邀宠的意味。
独孤御风伸出手; 那只雕便停在了他的手臂上; 而青年抚摸着黑雕的羽毛; 淡淡道:“下来的时候太快了; 虽然你现在还小,但是日后若是身子沉了再这样轻佻,会吃亏的。”
后面毕恭毕敬地站着一排下属; 看着那只雕儿对于自家教主的训导满不在乎的样子,都忍不住为了恃宠而骄的黑雕捏了一手心的冷汗。不过; 好在一向冷漠又暴戾的教主对于一只不算好看的雕雏; 格外的耐心。
此时; 欧阳善渊走上来; 拱手行礼后淡淡说道:“教主,探子传来消息,说逍遥派掌门逍遥子殁了; 而新一任掌门则由无崖子接任。只不过奇怪的是,对于逍遥子的安葬不是他们一贯的土葬,而是圣教火葬的方式。”
独孤御风神色淡漠,额发遮挡着他的眉眼;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舅舅他知道这件事了?”
如今,圣教之中教主与左护法的矛盾日益激化,只不过碍着两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维持着表面的微妙平衡。
独孤玑辰想要一如从前那般掌控圣教,然而,如今的独孤御风不会仅仅只是从前那个听之任之的傀儡少年。
欧阳善渊顿了顿,回答道:“左护法已经知道了,听送信的人说护法他笑了很久,又沉默了很久,最后咬牙切齿地说,算是便宜逍遥子了。”
御风手一抬,胳膊上的黑鹰再次振翅而非,伴随着青年吐出的两个字,声音冷冷恍若碎玉:
“疯子。”
疯子?听到御风这样形容自己的亲舅舅,欧阳善渊扯了扯嘴角,竟然也有些赞同,可不就是被仇恨蒙了心眼的疯子吗?
而这个时候,那只还不算大的黑雕已经再次飞了一圈,扑啦啦地展开翅膀停在了御风的胳膊上,有些骄傲地抬着自己的嘴喙。御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这回还不错。”他伸手招来一个托着生肉盘子的下属,“去吃吧。”
黑雕欢天喜地地扑着翅膀,便飞上前去大快朵颐。
教主说要养鸟,全教上下便巴巴地去为他寻找各种名贵的鸟来,却不想不仅鸟被他下令弄死了,那些提着鸟笼子的人也被他一剑抹了脖子。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是独孤御风自己的一时兴起,却没想到他出去之后,便又自己带回来了一只黑色的雕雏。
不仅好吃好喝地供着,还由教主亲自训练它。
毫不夸张的说,这只鸟在教中的地位,估计能比得上右护法了。
欧阳善渊啧了一声,淡淡说道:“谁也想不到,世人畏惧的剑魔,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闻言,御风偏过头看向他,眉宇间的伤痕已经变成了深红色:“那你本来以为,所谓的剑魔应该是什么样子?”
欧阳善渊长吟了一声,手指指骨抵着自己的下巴:“唔,至少不会养宠物。”
御风挥手屏退了众人,背着手面向着层层起伏的青黛山峦:“阿摇从前养的那只白鹫死了,她很伤心。我曾想再替她寻一只白鹫,可是我忘了,世上再多鸟儿,可只有一只小黑。”
语气平静如水,听不出半分喜怒爱恨。
“扶摇?我差点忘记了。”
欧阳善渊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蓦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毕竟,那个红衣少女已经坠崖死了,但凡是在独孤御风面前提及这个名字的人,要么被他一剑抹了脖子,要么便是被独孤玑辰拿去做了人皮灯笼。然而现在,主动提到那个少女,竟然是独孤御风他自己。
欧阳善渊抱着剑,貌似轻松地说道:“我记得从前你最喜欢的便是她。我还以为你入魔之后,便早已忘了她。”
山崖之上,倾城日光寸寸泻下来,跳跃在玄衣青年的发梢眉眼之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美意。
御风蓦然闭上了眼睛,眼前便浮现了阿摇一颦一笑的样子,很美很美,如同一场无法触及的镜花水月。半响,玄衣青年幽幽道:“……也许吧。”
大概忘记了她,也许还恨着她,又或者依旧深爱着她。
爱与恨,不过一剑之隔,不过一念之间。
清晨练完功之后,我又见虚竹拿着那幅画在那里嘀嘀咕咕,像个神经病一样。
于是,我非常不耐烦地对他说道:“佛家所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这个小和尚盯着人家画像不仅一盯就是半柱香还极端猥琐地在那里嘀咕,真是羞也不羞!”说罢,我拿着手指挂着脸,“我真是替佛祖为你们这些佛门弟子感到无比的害臊!”
虚竹目光终于从画像上下来了,无比幽怨地盯着我:“啧,小僧我只是——”
我打断他:“其实呢,我觉得缘分这东西也很玄妙,比如你同你师祖的审美也是一样的。虽然当年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但是后来灵绝告诉我,灵门那个家伙竟然偷偷暗恋了我小师妹大概有……”顿了顿,我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却发现还是数不清楚,只好含糊过去,“反正呢,就是好多好多年!没想到,他的徒子徒孙跟他一样,却比他还要不如,就光看看碧云的画像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啧啧啧。”
虚竹试图打断我辩解道:“不是,姥姥你听我说——”
我一副‘我试过来人,我都懂’的表情,无比慈爱地凝视着他:“其实呢,我跟你讲我碧云师妹比这画像上的人好看多了,只不过你没有眼福看不到了。”说罢,我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转身而去,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哦对了,碧云最后是去了哪里来着?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
虚竹憋屈地凝视着某人的背影:……就不能让他好好说句话吗?
小和尚摇头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说罢,他便抬起头却突然眼睛一花,一个白色女子曼妙的身影便蓦然遮在前面。
满天林叶飞舞,松枝摇晃,而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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