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妖 作者:炉子》第16章

呵呵，现在可以告辞走人啦。
从群芳阁出来，就已经是中午啦。
小P孩不在身边，一个人吃饭挺无聊的。
几个随从都恪守礼仪，要么站在身后，要么在远处另开一桌，都不肯陪我。
慢慢地用筷子拨拉着食物，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原来我这么怕寂寞啊。
楼上除了我和随从们，只有另外一个客人，就是对面桌上的那个中年人。他不时把目光飘过来，送上一个微笑，却不主动搭讪，想来是等着我自投罗网。
唉！现在我长得这么俊美，也该有点儿自信吧。
不过……要是小P孩知道我无缘无故地在酒楼和别的男人……
我管他呢……就我行我素……
抬起头来，冲他灿然一笑，轻轻地招手。
他的微笑绽开，端着酒壶走过来坐下，笑道：“看来静湖君有些不开心啊。”
这家伙有来头，八成是看到小P孩今天没有和我在一起，这才故意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只有在群芳阁里用过静湖君这个名字，他却能知道，消息很灵通啊。
嗯，不过我爱听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有些含混，颇似我老公的山西腔调。
在异世界中乍然间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我的原本忧郁的心情更加恶劣。
唯有默然。
“看来静湖君有些思乡啊。”这家伙连我是东宛国质子的事情都知道啊。
是思乡，不过想念的不是东宛国，是俺们地球。
勉强应道：“是啊。”
“在下石晶。”
石晶？屠龙国的巨贾？
抬眼细细打量他。应当有四十岁吧，头发却茂密润滑，只是额角、眼角处有浅浅的纹路，皮肤倒是光滑细腻，细长的眉眼，端正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柔软的胡须在鄂边整齐地排列着。难得有人能把胡子也长得这么顺眼嘛。嗯，一个古代版的吕不韦啊。个人卫生搞得不错，味道清新，可以打80分。
“呵呵，静湖君端的好手段嘛。鸥斯对你赞不绝口呢。”
看来他的消息来源是那老狐狸。
其实看他主动来找我，心里当然高兴。这充分说明我的小手段引发出他的兴趣嘛。可是此时却不能表现出欣喜若狂的真面目。
嗯，欲擒故纵，可以更加引发对方寻根问底的好奇啊。
轻轻地挑起眉毛，淡淡地问道：“石晶老板是有生意要谈吗？”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小P孩呆在一起，把他这个挑眉毛的坏习惯给学来啦。
“静湖君的见识如此与众不同，若是我们合作……”他停顿下来，把脸上的微笑调整到最诚恳的程度，笑道：“本钱由我出，只需要静湖君出主意就行。”
“怎么分成呢？”
“利钱一人一半。”
这是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这家伙，真是会做人啊。
“那么石晶老板打算做到什么程度呢？”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眼里透出疑问。
“有大中小三种规模。小的呢，不过是搞些新花样出来，把你的本钱翻个几十倍。中等的呢，就是垄断整个屠龙国的几项生意。大的呢，就是……”看着他眼中汹涌的惊讶，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下去，“就是纵横五国，让这五国的王都得看你的脸色做人……当然，你要是精力充沛，不妨同时进行。”
这几句话，听起来像是吹牛吧。
其实真是忽悠他呢。
呵呵，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沉思片刻，点头说道：“业贵专，不可太多事情同时进行。就从最大处入手吧。”
他真信啊。
这么轻信，也能成为屠龙国最大的商人？他的岁数长狗身上啦？
轻声笑道：“你平时往来各国，当然深受携带资金不便之苦。”
拉着一箱金币旅行很麻烦啊。总是会有盗匪跳出来嘛。
他点头，叹息道：“常常是人财两失啊。”
“如果你只需要把一张纸藏在身上呢？到达地点后再把它兑换成金币。”
他的眼睛“嗖”地一亮：“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这就是古代的飞钱啊。后来叫做银票的。当然比起信用卡来是麻烦些。
“在比较安全的城市中设立钱庄，各钱庄之间进行结算。客商在甲地存入金币，取得银票。到达约定地点后，在该城的钱庄中兑换金币。当然，现在刚开始搞，要收十分之一的手续费。以后发展到一定规模，就不收手续费啦。”现在的银行还得给人家利息呢。
“当然银票上要使用密码，免得被坏人钻空子。”
呵呵，制造伪币永远是热门行业啊。
虽然对于防伪没有什么专业知识，但以前专门写过信用证欺诈的论文呢。最极端的例子就是某人用打字机在一张白纸上打几行字，居然就骗得支付行付款给他啦。
兴奋的表情在他的神色中按捺不住地流露出来。
他浅蓝色的眼眸中有光芒在闪烁啊。
过了良久，他低声问道：“我们能不能……先在镇海城和伊暹城开设两个大钱庄？”
对他刮目相看……这家伙的脑子挺聪明啊。
首先在屠龙国和东宛国的王都中开设总店，再一步一步地向各地扩张。当然，他的如意算盘中把我的身份充分地利用上啦。我大哥那里肯定没问题。屠龙王这里，呵呵，他肯定知道我是王的新宠，这枕边风吹吹，也能搞定啊。
不过呢，最打动人心的，是利益，不是感情。
笑着低声说道：“得分给他们一成啊。你我只拿四成好啦。要是他们肯为你做担保，可以各自分给他们两成。”国家信用啊。这种权力股，分走一半也不算多。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手续费以十分之一为最低标准，根据两城之间的交通安全程度上浮，最上限是……十分之五。”
奸商啊……
怪不得他能成为最大的商人呢。这份算计能力，真让我甘拜下风。
“我现在正缺钱花呢。石晶老板的朋友很多吧，明天约几个人到你家吧。我有些新花样教给他们。”
“好啊。按老规矩，他们出本钱，你出主意，对半分成。”
这个……要是在各行业中都参与，只怕我会累死。再说我也不是贪婪的人，把21世纪的知识贩卖给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要养活我新收留的那些弃奴而已。
轻轻地摇头，道：“不用。每个主意一千金币。包管他们能够挣回来十倍的利钱。啊，如果达不到十倍，可以退款。”
赞赏的神色浮现在他的眼中。
我回头叫过来尤冠，说道：“与石晶老板合作的事情，就由你负责吧。”
尤冠是屠龙的枢密使，是小P孩的心腹，由他代表官方，估计后面的一切事务会容易打点。为王的，最忌讳国内出现自己不能控制的势力。虽然石晶是富商，但毕竟是民间势力，只有倚靠着屠龙王这棵大树，他才能顺利地进行这个宏大的计划。而尤冠就是那个对美色有免疫力的家伙。这几天偷偷观察之后，我发现他的头脑最冷静，所以把这件最重大的事情交给他做。
……
分手的时候，石晶满脸的不舍，就像是看着摇钱树离去一样难过。
呵呵，小P孩要是看见啦，怕是会气得拒绝和他合作吧。
下午又到工地去转了转。施工已经正式开始，地上到处堆着木料和杂物，几次差点儿把我绊倒。真该让他们先学习学习ISO9001标准，工地有这么堆放的吗？
唉，算了，这里是古代，就是这么落后，否则我那些现代知识也不能卖钱啊。
所谓有利就有弊嘛。
兵法
回到王宫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在宫门口遇到尤冠派来的侍卫，告知我他已经把今天的钱庄计划向王汇报过啦。
王当时没有答复，说是晚上再详细地问问我。
呜……
其实挺怕他的。尤其是一想到他昨夜从我的衣服里找出黑玉令时的表情。
幸好今天遇到石晶，谈成这个大计划。当时就派尤冠先回宫向他禀报。
也算是将功折过吧。
呜……
我有什么错啊？
长得漂亮又不怪我，是人家明眸天生就那个样子嘛。
又不是我自己想寄身在他体内的。
呜……
是青萝那个家伙非要把黑玉令送给我的嘛。他是绑匪，我哪敢拒绝啊。
……
算啦，害怕也没有用。
他是我什么人啊，没有权力管我嘛。
鼓足勇气，把最镇定的表情挂在脸上，转过层层帷幕，来到他的寝宫。
果然满脸怒色啊。
咦，他耳朵上挂的是什么？黑的耳环？
是黑玉令啊！
这个……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小P孩冷冷地哼一声：“青萝那家伙，真是自己找死啊。你回送他什么东西？”
这个……
反正当时没有目击证人，我要不要说实话呢？
算了，瞒着他吧。
笑着摇摇头，答道：“他白给我的。看来挺值钱嘛，就收下啦。”嗯，基本事实就是如此。
小P孩的浓眉轻轻地挑起：“知道黑玉令代表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啊。
“青萝的父亲屈予是草原上三大酋长中最强的，青萝是他最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