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艾利斯》第97章

景衡对于这条线索感到诧异，追问道：“单璐除了是你的病人家属，与你还有什么关系。”
“警官，你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景衡拿出手机，给祝嵘看了看被拍照储存的照片，祝嵘惊愕地看向了景衡，“哪来的照片。”
“单璐的保险箱。”
祝嵘笑了笑，有讽刺，有悲凉，这一笑，蕴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说说吧，你们的过往。”
“我们曾是情侣，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但她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我读研期间，她离开了我，从此音讯全无，直到那天我看到了她，作为别人妻子的她。”
“你不结婚是为了等她？”景衡追问。
“是。”
“你恨她吗。”
“恨。”
祝嵘的直白反倒令景衡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难道直接问你有没有杀单璐全家？祝嵘会回答吗？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家，我家只有我一人，没有不在场证明。”祝嵘的回答很冷静。景衡和凌堃却不冷静了，这个人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你还爱她吗。”凌堃问。
“爱。”
“为什么她死了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
“我很难过。”
凌堃：“……”
真没看出来。
“两位警官，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我上班了，待会我有一台手术。”
“暂时没了，你先忙，打扰了。”景衡离开，凌堃也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如果他真是凶手，能这么有恃无恐，想必他很清楚自己做得很完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凌堃说。
“外科医生……”景衡想起了曾经那起令裴临受伤的儿童失踪案，黎佑身中数刀，却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肋骨。外科医生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如果他要杀人，绝对一刀毙命。
凌堃自然也听到了景衡的呢喃。一个医生，如果将救人的知识用来杀人，这该是多么恐怖的事。
“你打算怎么查。”凌堃问。
“从凶器入手。”
第79章　真相大白
“老景！”段煦冲进了一队办公厅，此时的一队正在开会，段煦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老景，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或许可以成为调查的切入口。”
“甄烽是AB型血，单璐是A型血，但甄诚是O型血。”段煦没等景衡反应，激动地说出了真相。
“甄诚不是甄烽的亲生儿子？！”凌堃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没错，”段煦瞥了凌堃一眼，他听说这个好看的男警官对他的阿秋有非分之想，对凌堃的态度不冷不热的，“DNA鉴定结果也印证了这个结果，我一时好奇，比对了这些人的DNA，结果又有一个意外发现，甄虹和甄烽没有血缘关系。”
“不是亲兄妹？”景衡语气意外。
“这不是重点，最劲爆的是，”段煦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神秘兮兮说道，“甄晞和甄虹是母女关系。”
“甄晞不是甄烽的亲生女儿？”王侯惊愕。
“她确实是甄烽的亲生女儿。”
段煦的话令众人更加不可思议，这家人的关系真够乱的！
“甄诚到底是谁的孩子。”景衡问。
“虽然和甄烽没关系，但他确实是单璐的儿子，”段煦说，“至于他亲爸，我无能为力。”
“单璐的关系网里有没有疑似情人的人？”凌堃问。
“单璐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平时在饭店帮忙，没有特别亲密的好友，更没有异性朋友。”焦尔回答。
“景队，你觉得祝嵘会不会是甄诚的亲生父亲。”凌堃看向了景衡。
“有可能。”
“我去搜集他的DNA。”
“低调点，别打草惊蛇。”景衡算是赞同了凌堃的想法。凌堃做了个“OK”的手势，率先离场。凌堃再次回了医院，祝嵘在手术室，他熟门熟路地潜入了祝嵘的办公室。
突然，办公室的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护士，她见到办公室内有一个不速之客，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病人家属，我找祝医生有点事。”
“祝医生正在手术，请出去等，办公室不能随便进，尤其是没人的时候。”护士提醒。
“好。”凌堃笑了笑，往门外走去，护士将一份病历放到办公桌上，也离开了办公室，却不想那位病人家属还站在门口。
“护士小姐，有空吗，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凌堃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微笑。
“问我？”护士微怔，“我只是一个护士，许多专业问题我不知道。”
“护士小姐，我请你喝咖啡。”
“不好意思，病人需要我。”
“半小时，不会打扰你太久。”
“咖啡就不必了，你等会。”护士走到了护士站，和其他护士吩咐了几句就向凌堃走去。
“应小姐，你有男朋友吗。”凌堃微笑问，他自然看到了护士胸前的名字牌。
“没有。”但应婕没等到按照常理的下句“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而是一个突转的问题。
“你觉得祝医生为人如何。”
应婕愣了愣，才说出了一个她认为合理的答案，“抱歉，我调来这家医院没多久，和祝医生不熟。”
“是吗。”凌堃挺意外，刚才他看到应婕和那些护士说话的态度，那些护士显然服从应婕的吩咐，凌堃还以为她是有资历的护士长。
“先生如果想问祝医生的情况，应该找其他护士。”
“应小姐能帮我个忙吗，”凌堃一点也没有自己正在出卖色相的自觉，微笑看着应婕，“为我出现在祝医生办公室的事保密。”
“理由。”
“我是警察，”凌堃凑近应婕耳畔，低沉的嗓音更显性感撩人，“这理由如何？”
“凭什么让我相信。”应婕后退了几步，试图远离这个妖孽男人。
“应小姐，我个人不喜欢随身携带警察/证，你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凌堃难以自证身份，但能为他证明身份的人巧合地出现了。
“凌堃？！”
凌堃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头疼。他身上被秦淮按照了跟踪器？秦淮怎么总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
“你们认识？”应婕先开了口。
“嗯。”秦淮点头。
“他是警察？”应婕再问。秦淮虽不知道应婕问这问题的原因，但他还是点了头。
“我会为你保守秘密。”应婕说。
“谢谢，下次请你喝咖啡。”凌堃笑了笑，衣袋藏着从祝嵘的更衣室找到的头发，离开了。
秦淮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追上去，应婕在旁看着秦淮目送凌堃离开，她出声道，“他就是你喜欢的人？”
秦淮被唤回了神，“嗯……”
“眼光不错，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秦淮怪异地应婕看了一眼，应婕自然也看懂了秦淮的眼神，她理解秦淮的心情，也不介意秦淮在此刻表现出的敌意。
“你们有什么秘密。”秦淮不敢问凌堃，但应婕是他的朋友，他相信应婕会站在自己这边。
但他没想到，应婕竟是这般回答他，“既然是秘密，我怎么能告诉你。”
“祝医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凌堃微笑注视着祝嵘。
“请便。”祝嵘虽然身处审讯室，虽然被指控谋杀甄家，虽然凶器在他家的厨房被寻到，但他还是很淡然。
“你该感谢警方，警方帮你找到了你的儿子。”
显然，祝嵘惊怔，“你说什么？”
“虽然你没结婚，但你有个儿子。”
“绝不可能！我没有儿子！”
凌堃递上了一份DNA亲子鉴定，结论简单明了，是亲子关系。祝嵘惊愕，他想夺过凌堃手中的鉴定报告看看被凌堃遮住的另一份DNA提供者的名字，但凌堃及时抽走了资料。
“警官，你该不会是采取了我爸的DNA来诓我吧。”祝嵘冷笑了一声。
凌堃没有接祝嵘的话，自顾自说道，“现在该说说坏消息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祝嵘顺势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祝医生，你应该没心脏病吧。”凌堃张嘴，却突转了说话内容，凌堃的语气格外善意。
祝嵘没理睬他。
“坏消息是，”凌堃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那位便宜儿子不幸遇害了，你都没机会听到他喊你一声父亲。”
“你什么意思。”祝嵘冷冷看着凌堃，但凌堃依旧以一种潇洒不羁的姿势微笑看着祝嵘，他倚着审讯室的桌子，神情丝毫不像在审讯。凌堃将那份刚才被他随手扔在桌子上的鉴定递给了祝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