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丹青》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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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筠清求之不得,所以每回演出的时候都带着覃松雪,包括有时候乐队练习,只要覃松雪没课都会在一旁蹲着。
这样一来倒缓解不少覃松雪的心理问题。
“小船儿荡起双桨,让我们推开波浪……”儿歌由曾筠清这种年纪的人唱出来别有一番味道,覃松雪也跟着他鬼哭狼嚎,还顺带记起了他小时候最爱唱的那首,他还曾经把电话打到了外国,就是给人唱的这首歌。
“师父,要不你下一首歌把给加进去怎么样?”覃松雪突发奇想。
“行啊,没问题,我还没想好下一首歌写什么题材……要不就叫?”
“……好,这个我喜欢!”覃松雪给曾筠清鼓掌。
“冬冬,来和哥哥击个掌!”覃松雪蹲□,对在玩平板的小孩儿道。
冬冬一边盯着平板,一边很给面子地伸出一只手跟覃松雪击掌:“耶!”
这一两个星期覃松雪都没怎么动笔写字,只是看着曾筠清创作,曾筠清写字非常快,而且不太专注,一直和覃松雪说着话。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写字太浮躁了,你刻的那个章也有问题。”曾筠清问覃松雪。
覃松雪没玩手机,扶着下巴懒洋洋的,回答道:“有点儿……易叔说我这是写字走火入魔了。”
曾筠清笑道:“万一不是走火入魔反而打通任督二脉了,那你不就成当代绝世高手了吗?”
“那再厉害您也是我师父啊,以后我要能赶上您一半就不错了。”覃松雪拍曾筠清的马屁。
“赶上我一半的体型?”曾筠清挑眉。
覃松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这个我一辈子就赶不上。”
曾筠清骂道:“小兔崽子!”
覃松雪怀疑他的情绪波动是间歇性的,有时候一点事儿也没有,但有时候莫名地会烦躁,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回n城自立门户了,曾筠清能教他的都已经教过,上课时期其他教授也都说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可能是他在恐惧步入社会?
但他不存在找不找工作这回事儿,他毕业之后只管写字画画,在作品上写着覃松雪的大名来买的人就会络绎不绝。完全不愁今后的生计问题。
难道是和人交往?
覃松雪自觉和林夕遥这些陌生的校友交流完全没有障碍。
抓了抓后脑勺的呆毛,覃松雪烦躁极了,拿了一支烂笔铺毛边纸开始写。
覃松雪临近毕业时,陈恪之请公休假陪了他一段时间。覃松雪一个星期至少要去曾筠清那里报道两回,所以陈恪之自然见到了曾筠清,而且那天曾筠清夫人外出,由他带着冬冬。令覃松雪感到奇怪的是,曾筠清和陈恪之似乎之前就认识,两个人说话没有太多的陌生感。
冬冬第一次见到陈恪之就扯着覃松雪的裤子说:“球球哥哥,这不是你手机上面的那个叔叔吗?我觉得他长得真帅!”
陈恪之:“……”
覃松雪:“……”
陈恪之有些好笑,指着覃松雪问冬冬:“冬冬,为什么你喊我叔叔,喊他哥哥?”
冬冬毕竟年纪小,立马出卖了覃松雪,说:“是球球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你太老了得叫你叔叔,不能喊哥哥。”
陈恪之比冬冬大了差不多二十岁,喊叔叔也能说得过去,但覃松雪显然是故意的。
覃松雪看到陈恪之的目光,干笑两声:“呵呵。”
陈恪之眯着眼小声道:“你嫌我老了?要不要试试……”
覃松雪:“呵呵,不用了……”
冬冬:“球球哥哥,你笑什么?”
覃松雪:“……没什么。”
陈恪之:“快叫我叔啊,球球。”
覃松雪嘀咕一句,叫个毛线。
在陪着覃松雪的日子里,陈恪之也有幸听了一回曾筠清的神精兵乐队现场演奏,由于他在网上已经听过无数次这个乐队的歌,所以对他们的风格相当熟悉,没有覃松雪第一次听歌时的反应。
但曾筠清唱起新歌的时候,覃松雪特别得意地对陈恪之说,那是他让曾筠清写的,还问陈恪之有没有想起什么。陈恪之沉吟一会儿,说小时候你唱这首歌被我揍屁股了,把覃松雪气得够呛。
毕业的时候也是陈恪之去接的他,请了几位老师吃饭,还叫上了林夕遥。
在这前夕,林夕遥私下和覃松雪交谈了一番,问覃松雪为什么不留在帝都,覃松雪说他得回n城,在那里有他的家。
林夕遥叹口气,说她本来以为覃松雪还会留下来几年。
覃松雪说他过来已经有三年了,时间够长,该学的也学了不少,到了自立门户的时候。
林夕遥并不点透,只是说让他有空多来帝都,并说她一定会在全国一等奖那里等着他出现。
覃松雪意外地明白了林夕遥的话外之意,说他一定会努力的,在n城也不会松懈,五年之内一定会得一等奖。
林夕遥笑笑,说她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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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合并13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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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覃松雪24岁那年的冬至;开了第一个他的书画个人展,从准备第一张作品到最后完成一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准备。
由于覃父和易修昀又开始带学生;覃松雪有时候创作会到陈恪之家里去,陈恪之下班回来拿着盒饭;给覃松雪倒水喝;实打实地像过上了小日子一般。
“哥;你多久没练过字了?”覃松雪喝了杯水,用纸巾擦了擦手心的汗,“我画的这幅画;你来题字怎么样?你的二王比我写得好。”
个人展中有一些作品有合作完成的,覃松雪去逛本省一个比较出名的书法家个人展时,就有他夫人和他共同完成的作品,一幅工笔画观音;夫人作画,他来题字。
陈恪之的确手生了,听到覃松雪的提议之后很惊讶,接过了覃松雪的毛笔,随手写了一句“观宇宙之大”,皱眉摇头道:“好像没以前写得好了。”
“挺好的,你这么久没练行书还是比我棒。”覃松雪踮起脚,仰头亲了陈恪之的脸一下,“你再写几张就能找到感觉了。反正我还有好多好多画,你全题字都没关系。”
陈恪之伸手扶住覃松雪的腰俯身和他接吻,道:“你在帝都念了几年书现在拍马屁拍得这么溜了?”
覃松雪不正经道:“那是,在帝都我每天得见多少大师啊,都得搞好关系,和他们熟了,他们什么都肯教我。你看到百科上面我的词条了吗?覃松雪,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师从曾筠清,张老,骆老,白老……那么一大串,都是我老师。”
他的百科词条不是他自己自恋建的,而是有次高丞曦无聊,去搜索覃松雪的名字,忽然间发现他居然有了这样的介绍,十分诧异。也终于有了自己“gay蜜”是个名人的自觉。高丞曦有些恍惚地给覃松雪发了条信息,说小雪你真厉害,幸亏我早就抱上了你的大腿,以后成为全国闻名的书法家一定不要忘了他,要向别人介绍他的裱字画店。
覃松雪说我去你妈的,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自己打广告。高丞曦嘿嘿两声,说那可是他苦心经营的店子,要维持他和易修昀的日常开销。结果被覃松雪给骂了一顿。
“嗯,我媳妇儿真厉害。”这句话几乎成了陈恪之近几年的口头禅。
覃松雪对此习以为常,他的努力让他和陈恪之站在了不同领域的同一平台,他证明了自己可以完全不依靠他人而取得成功,他有天分,而他愿意努力。
覃松雪一共画了四张青绿山水,他的青绿山水配色没有覃父使用的那么强烈,以绿为主色调,从未掺杂其他暖色,极其淡雅,看上去十分素净。虽然没有什么视觉上的冲击,却让人耳目一新。
“这是我的风格,我和爸不一样。”覃松雪的地位高于他爸爸,在创作上有着更大的自主权。同样,因为有陈恪之在,他从未担心过金钱方面的问题。所以他从来不会为了迎合客户的口味而修改自己已经构思好的作品,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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